“大人到!”
這時,堂外傳來了一聲。
堂內衙役眾人頓時一哄而散。
緊接著,縣令大人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堂內。
“大人!”
周圍的衙役恭敬打招呼。
待到徐忠走到堂前,坐下,方才看到衙下的二人。
立于堂中的沈臨,以及跪倒在一旁的人……有些眼熟?
“這是怎么回事?”
徐忠疑惑的看了沈臨一眼。
“回稟大人!”
沈臨望著堂上的徐縣令,緩緩開口:“屬下已經(jīng)找到謀害春風苑如琳姑娘的真正兇手,特來向大人匯報!”
徐縣令瞥了一眼那跪倒在一旁的人,又看了看沈臨:“說來聽聽!”
“屬下這兩日經(jīng)過多次偵查,發(fā)現(xiàn)春風苑一案中有諸多的疑點,在努力調查走訪后,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是找到了真正謀害了如琳姑娘之人……”
沈臨開口道:“真兇正是我身旁此人……清水縣縣衙現(xiàn)役捕快,吳三!”
緊接著,沈臨將這兩日所調查的疑點,春風苑眾人的口供線索,以及昨晚如何蹲守成功逮住吳三的事情全盤托出!
“昨晚,屬下在春風苑外蹲守多時,果真逮住了半夜三更前來尋找失物腰牌的吳三,在屬下的追問下,吳三無從狡辯,當場認罪,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當聽完沈臨的闡述之后,在場眾人議論紛紛!
有理有據(jù),令人信服!
難道謀害如琳姑娘的當真是吳三?
現(xiàn)場中,臉色最難看的人無疑是陳江河。
沈臨的這一番說辭毫無任何破綻……人真是吳三殺的?
他哪來的狗膽?
瘋了嗎?!
徐縣令總算想起為何覺得此人眼熟了,原來也是他清水縣的衙役!
他臉色微微陰沉,這件事情,果然還是跟他縣衙扯上了關系。
“吳三!”
徐忠冷喝一聲,面色陰沉冷漠的盯著堂下的吳三:“他所言可否屬實?春風苑的如琳姑娘,是否為你所謀害?”
此刻,跪在大堂下,滿臉頹靡的吳三在聽到縣令大人的問話,緩緩抬起了頭。
下一秒!
“大人,冤枉?。?!”
吳三往前爬了幾步,突然大聲開口:“人,人不是我殺的……跟,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是被冤枉的啊……”
此話一出,大堂一片嘩然。
冤枉?
這,這是怎么回事?!
徐縣令一怔,隨即瞇著眼睛,沉聲道:“怎么回事?你說你是冤枉的?如何冤枉?誰冤枉了你?”
這一刻,吳三迸發(fā)出了強烈的求生欲望,指著沈臨顫抖著道:“是,是他逼我的!”
“昨,昨晚他搶走了屬下的腰牌,強,強迫屬下認罪,強迫屬下承認殺害了如琳姑娘……一,一切都是他指使強迫屬下的……”
“大人,我是冤枉的……”
“……”
吳三的一番話,讓原本嘩然的眾人滿臉愕然!
冤枉?
陷害?
是沈臨陷害了吳三?!
到底怎么回事?
到底誰說的是真的?誰又在撒謊?!
就連徐忠臉上也浮現(xiàn)起幾分狐疑之色。
原本沈臨的說辭有理有據(jù),但吳三突然一口咬定是沈臨強迫冤枉了他,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徐忠目光掃視兩人,落在了沈臨身上:“他說你冤枉強迫陷害他,可有此事?!”
沈臨倒是很平靜,瞥了一眼吳三后,拱手道:“大人,他在說謊!”
“屬下,不曾強迫冤枉過他!”
“你,你就是在強迫冤枉我……”
吳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展現(xiàn)出了極強的演技功底,連聲哭訴道:“大人,他與許平安乃是好友。為了救出許平安,他,他竟然不惜栽贓嫁禍我……”
“我,我平日里速來與他不合,他早看屬下不順眼。因此故意陷害冤枉屬下,將謀害如琳姑娘的罪名安在了屬下身上……屬下從未去過春風苑,也根本不認識什么如琳姑娘……大人,你為屬下做主啊!”
吳三哭的那叫一個可憐,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一副被強迫屈打成招的可憐模樣。
他的這番話,贏得了在場不少人的同情和信任。
畢竟在場大部分人都清楚,沈臨的確與許平安是好友,也跟吳三之間有恩怨。
因此,也不是沒有沈臨為救許平安,而故意栽贓陷害自己有過恩怨吳三的可能!
不少人看向沈臨的目光時,頓時多了幾分狐疑。
畢竟沈臨先前的那番說辭也只不過是他的一面之詞,沒有任何證據(jù)。
堂上,徐縣令眼神狐疑的看著堂下二人,猶豫不定。
二人各執(zhí)一詞,無法分辨出真假!
但眼下,吳三那哭訴可憐的模樣,倒不像是在說謊。
難道說,真的是冤枉?
是沈臨那小子故意栽贓陷害?
“大人!”
就在此刻,人群之中,陳江河走了出來。
他眼神先是惡狠狠的看了沈臨一眼,開口道:“大人,春風苑一案早已證據(jù)確鑿,那許平安是唯一去過春風苑之人,也是唯一在房間里留下了痕跡之人,他必定是真兇無疑!”
“沈臨身為許平安好友,想幫許平安翻案之心能理解。但他無中生有,胡攪蠻纏混淆視聽,并且還威逼陷害同僚,意圖屈打成招……”
“大人,此人心性如此歹毒,還請大人嚴懲此人,以儆效尤!”
陳江河的一番話,直接將沈臨架在火上烤。
這番話,不可謂不誅心!
若是坐實,這次沈臨絕對死定了!
徐忠目光清冷的看了沈臨一眼:“沈臨你還有什么話要解釋的嗎?”
“有!”
沈臨平靜開口。
從始至終,他都很平靜。
吳三的反水,在他意料之中。
畢竟,只要承認了罪行,就意味著他沒有了活路!
沈臨嘴角微微揚起,瞥了一眼旁邊的吳三,意味深長道:“你剛剛說,你從未去過春風苑?也不認識如琳姑娘?!”
“沒,沒錯……”
吳三面色略有些驚慌,但還是咬牙道:“屬下從未去過那種地方!”
“你敢發(fā)誓嗎?”
“我敢!”
吳三信誓旦旦舉起了手,咬牙道:“誰若是去過春風苑那種地方,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個誓言一出,能明顯感覺到衙門內不少人的臉色變了!
尤其是陳江河,他此刻恨不得上去踹死這混蛋!
你發(fā)誓就發(fā)誓,你帶上大伙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