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海盜(之一)
金惜問︰“卜之添呢？怎么不見了？”
巴久汶打開通話器呼叫道︰“卜之添﹐聽到請回答。”
過了一陣子才聽到卜之添答道︰“我在找食物呢。只可惜找到的都是跬壘神的食物﹐沒有我們需要的?！?p> 金惜道︰“下衛(wèi)﹐你怎么不去看看有沒有星際緊急救助箱？”
卜之添道︰“啊﹐對呀！我怎么沒想到這個。”
不一會兒﹐卜之添拿著一個飯盒大小的金屬盒子回來﹐道︰“有吃的了?！贝蜷_盒子﹐里面是滿滿一盒子拇指大小的白色丸子。
風絮雨好奇地問︰“這是什么？”
金惜道︰“這是通用食物﹐叫做微子基礎(chǔ)通用食物﹐適合所有生物食用?！?p> 風絮雨更加好奇了﹐問道︰“微子基礎(chǔ)通用食物？還有這么神奇的東西？”
銘越道︰“玉﹐我們所有生物的生命基雖然不同﹐但是﹐都是由細胞組成的﹐而細胞又由固子組成﹐而固子又由始子組成﹐而始子又由更小的微子組成﹐而到了微子這一結(jié)構(gòu)﹐物質(zhì)就基本沒什么不同的了﹐所以﹐微子食物可以適合所有生物?！?p> 巴久汶道︰“這些食物﹐不夠我們吃三期的?！?p> 畏兀道︰“不管吃多久﹐先吃一顆再說?！闭f完伸手拈了一顆﹐塞到嘴里吃了。
風絮雨也拈了一顆﹐放到嘴里嚼著﹐卻是什么味道都沒有﹐道︰“這么難吃?！?p> 姬鳴謙道︰“哈﹐這一定不會好吃的了?！闭f完也吃了一顆。
眾神吃完食物﹐巴久汶問道︰“鳴謙﹐現(xiàn)在我們該去哪里？”
姬鳴謙道︰“先看看我們現(xiàn)在在哪里吧?！?p> 金惜打開導航系統(tǒng)﹐眾神一看﹐畏兀道︰“我們還在屠維宇宙﹐我們所處的位置是角觸馮升星團﹐離跬壘神的陂比星團不遠。”
姬鳴謙道︰“看來我們需要一艘新飛船。”
巴久汶道︰“我們現(xiàn)在不是有一艘了嗎？”
風絮雨道︰“謙謙的意思是﹐我們駕著跬壘神的飛船﹐去哪里都會暴露身份﹐尤其是在他們的勢力范圍內(nèi)?！?p> 銘越道︰“可是﹐我們又去哪里再弄一艘新的飛船？”
畏兀道︰“鳴謙﹐這里離我們最近的﹐是祚景綸添星系﹐有個四級文明的恣幾恣卒族﹐再遠一些的噔樘蓐蒔星系﹐有個剛踏入七級文明不久的樗刲棠坳族?！?p> 姬鳴謙道︰“那我們到最近的恣幾恣卒神里去好了?！?p> 巴久汶道︰“鳴謙﹐以這艘飛船的動力來看﹐估計也就僅僅能飛到恣幾恣卒神那里﹐只是……”
風絮雨問︰“只是什么呢？”
巴久汶續(xù)道︰“只是恣幾恣卒族是個四級文明神族﹐沒有能力提供八級文明的飛船所需的能源補給?！?p> 風絮雨一聽﹐急問︰“怎么辦？”
畏兀道︰“不如碰碰運氣﹐試試看能不能去到樗刲棠坳神那里?！?p> 姬鳴謙突然一拍大腿﹐叫道︰“壞了！”
金惜忙問︰“什么事？”
姬鳴謙道︰“剛才發(fā)了一枚電磁信號彈﹐忘了清除了。如果被跬壘神的其它飛船收到信號﹐我們就麻煩了?！?p> 巴久汶道︰“不用擔心﹐這種信號﹐最多在方圓半垠的范圍內(nèi)有效﹐傳遞不遠的。”
姬鳴謙道︰“但是﹐如果他們太久收不到這艘船上的跬壘神的信息﹐也會來找他們﹐那時﹐就會發(fā)現(xiàn)我們還活著?！?p> 卜之添道︰“這些都是其次的﹐不要再考慮了﹐我們還是擔心一下怎么樣才能飛到樗刲棠坳神那里吧。”
姬鳴謙一想﹐道︰“你說得對﹐顧不上這許多了。”
畏兀道︰“那就說好了﹐去樗刲棠坳神那里？”
巴久汶道︰“試試吧?！?p> 畏兀道︰“好！關(guān)閉重力﹐光速準備！”
銘越道︰“護盾已開啟！”
金惜道︰“探測系統(tǒng)運作良好！”
巴久汶道︰“導航系統(tǒng)良好！”
卜之添道︰“重力已關(guān)閉﹐一級光速候備。”
畏兀虛空一點﹐飛船化作一道黑影﹐在黑暗的宇宙中無聲穿越萬千星光。
“燃料即將耗盡﹐燃料即將耗盡！”通話器里傳來卜之添的聲音。話音才落﹐燃料指示燈就亮了起來。
巴久汶道︰“怎么辦？”
姬鳴謙道︰“我們在什么位置？離樗刲棠坳神還有多遠？”
畏兀道︰“已進入他們的星團了﹐不過離他們還很遠?！?p> 姬鳴謙道︰“拼盡所有燃料﹐能到達嗎？”
銘越道︰“鳴謙﹐這樣很危險?！?p> 風絮雨道︰“為什么呢？”
銘越道︰“拼盡燃料﹐即使能到達他們的星系﹐但是我們沒了動力減速﹐飛船就會以慣性飛行﹐那時就危險了?！?p> 畏兀道︰“為今之計﹐先將飛船停下來﹐保留一點動力﹐以備不測。”
姬鳴謙道︰“好！先關(guān)閉動力﹐暫不減速﹐讓它慣性飛行一段時間也好?！?p> 巴久汶道︰“這主意不錯！說真的﹐我還沒有這樣駕駛過飛船?！?p> 畏兀道︰“我也沒試過。因為這在我們的飛行駕駛條例上是禁止的?！?p> 金惜道︰“既然有這個機會﹐那么我們就當作是一次特殊的飛行訓練吧?！?p> 畏兀道︰“各就各位！無動力慣性飛行訓練開始！”
姬鳴謙第一個帶頭回應(yīng)道︰“探測系統(tǒng)已就位！”隨即便坐到探測系統(tǒng)的位置上。
巴久汶道︰“副駕駛已就位。”
其余各神﹐依次報告就位。畏兀駕著關(guān)閉了動力的飛船﹐作慣性飛行﹐一切都很順利。
飛了不知多久﹐姬鳴謙突然道︰“側(cè)后發(fā)現(xiàn)三艘飛船﹐正高速向我們靠近。”
“掃描來船?！蔽坟５馈?p> “來船沒有標識?！奔Q謙答道。
巴久汶道︰“我看看?！睂⑻綔y器切換到副駕位置上﹐接過了探測系統(tǒng)的控制權(quán)?？戳艘粫憨o道︰“船長﹐估計我們遇上海盜了。”
銘越一聽﹐道︰“糟糕！”
畏兀道︰“看來我們只有束手待縛了?！?p> 風絮雨道︰“怎么說？我們有武器可以自衛(wèi)呀！”
巴久汶道︰“從掃描的數(shù)據(jù)看﹐這是六級文明程度的飛船。如果我們有足夠的動力﹐他們根本追不上我們﹐再說﹐我們的火力也足可以擊退他們?！?p> 風絮雨道︰“現(xiàn)在呢？”
金惜道︰“玉﹐我們現(xiàn)在沒有足夠的動力開動磁力炮﹑重力炮這些重武器﹐就是光波炮這種輕武器﹐威力也大打折扣?！?p> 畏兀道︰“鳴謙﹐你有什么好主意？”
姬鳴謙道︰“能不能跟他們談?wù)?？?p> 巴久汶道︰“談什么？”
姬鳴謙道︰“把我們的飛船給他們﹐條件是送我們到樗刲棠坳神那里?！?p> 巴久汶道︰“鳴謙﹐沒聽說過海盜還會談條件的。他們殺了我們﹐飛船不一樣是他們的嗎？”
姬鳴謙道︰“不一樣！”
卜之添問︰“怎么不一樣？”
姬鳴謙道︰“先試試再說。畏兀﹐打開動力﹐將船停下；金惜﹐跟他們連接通話?！?p> 金惜依言向?qū)Ψ桨l(fā)出信息﹐不一會兒就收到對方的回復﹐只有一個字︰死！
風絮雨驚道︰“他們要殺死我們?！?p> 姬鳴謙道︰“都不要驚慌。等下看我的眼色行事?！庇值扩U“再發(fā)一條信息﹐就說我們?nèi)剂虾谋M﹐船上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甚至連食物都沒有；我們要跟他們談?wù)?。?p> 金惜很快就將信息發(fā)出﹐對方卻沒有立即回復。等了快有半念時時間﹐對方發(fā)來信息︰打開艙門！
畏兀將飛船制停﹐打開艙門；姬鳴謙和銘越走到艙門邊現(xiàn)身﹐銘越拿著一個像手電筒一樣的東西﹐向?qū)Ψ酱蚱鹆诵请H通用的綠﹑黃﹑藍三色光語﹐表示沒有武器。
不一會兒﹐一艘小飛船從海盜母艦中飛出﹐慢慢地靠近姬鳴謙這個艙門﹐畏兀主動伸出廊橋與對方連接。小飛船上走下五﹑六個全身都罩著黑袍一樣衣物的生物﹐手中拿著武器﹐對著姬鳴謙他們﹐用襄殷毋賅語命令姬鳴謙等走出飛船﹐經(jīng)過廊橋進到他們的飛船里；之后﹐又有三個黑袍生物進了姬鳴謙他們的飛船。
小飛船帶著姬鳴謙等七神飛回到母艦中﹐黑袍生物押著他們來到一間頗為寬大的艙房里﹐里面正中坐了一個黑袍生物﹐同樣是全身罩在黑袍中﹐只留兩個眼睛露出來。姬鳴謙心道︰這個應(yīng)該是海盜首領(lǐng)了。
海盜首領(lǐng)用本族語言向押解的黑袍生物問︰“都是些什么神？”
內(nèi)中一個押解的答道︰“一個鬃翊神﹐四個彝奭瀆隸神；還有兩個不知是什么族神?！?p> “嗯？”海盜首領(lǐng)將面朝向姬鳴謙和風絮雨﹐一雙怪眼朝兩人不停地打量著。
姬鳴謙開口道︰“首領(lǐng)閣下﹐能否用星際語言交談一下？”
海盜首領(lǐng)用襄殷毋賅語道︰“廢話！本尊者會說五百多種語言﹐難道連星際通用語都不會？”
姬鳴謙道︰“啊﹐失敬！那么我們談?wù)労脝?？?p> 海盜首領(lǐng)不屑地道︰“有什么好談的？你們現(xiàn)在落在我的手里﹐按照我們的規(guī)矩﹐你們只有一條路走﹐那就是死！”
姬鳴謙道︰“也許有第二條路﹐閣下是否考慮一下？”
海盜首領(lǐng)大笑起來﹐道︰“我想不出你們還有什么路？”
姬鳴謙道︰“飛船送給你﹐你把我們送到樗刲棠坳神那里﹐怎么樣？”
海盜首領(lǐng)嘲道︰“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殺了你們﹐飛船照樣是我們的?！?p> 姬鳴謙道︰“這不一樣?！?p> “有什么不一樣？”海盜首領(lǐng)問。
姬鳴謙道︰“如果我猜得不錯﹐閣下來自一個六級文明的神族﹐而你們現(xiàn)在所有的飛船﹐也只不過是六級或以下的文明所制造?！?p> “哪又怎樣？”海盜首領(lǐng)有點不耐煩地打斷道。
姬鳴謙沒有理會﹐繼續(xù)道︰“像我們這么先進的飛船估計閣下也是第一次俘獲吧？”
海盜首領(lǐng)有點奇怪地問︰“你怎么知道？”
“如果不是我們的燃料耗盡﹐失去動力﹐以閣下的速度和武器﹐有可能俘獲得了八級文明制造的飛船嗎？”姬鳴謙道。
海盜首領(lǐng)沒有說話﹐顯然他不能反駁姬鳴謙所說的事實。海盜首領(lǐng)道︰“你說的雖然是事實﹐但現(xiàn)在﹐我已俘獲了這樣的一艘船了﹐對吧？”
姬鳴謙道︰“對！”
“嗯！那你們可以去死了。”一揮手﹐兩邊站立的黑袍神就來推搡他們。
巴久汶突然大聲道︰“我知道你們是誰了！”
海盜首領(lǐng)望著巴久汶道︰“哦？你知道？”
巴久汶道︰“你們是傳說中的橫行宇宙﹐從來不留活口的絕殺盜！”
海盜首領(lǐng)放聲大笑﹐道︰“哈哈﹐不錯﹐正是我們！可是﹐你知道也沒用﹐照樣得死！”
巴久汶道︰“你們是數(shù)萬紀前﹐被神秘滅族的笱巖蠶踳族神！”
海盜首領(lǐng)身子一震﹐道︰“你怎么知道的？”
巴久汶道︰“嘿嘿﹐不告訴你。”
海盜首領(lǐng)冷冷地道︰“你不說更好！來呀﹐先把這個家伙丟到太空里?！?p> 話落﹐有兩個黑袍神就走了出來﹐要脫巴久汶的護甲；這時﹐通話器里一個聲音響起﹐卻是用笱巖蠶踳語說的﹐海盜首領(lǐng)聽罷﹐沉默起來。
姬鳴謙道︰“閣下﹐你現(xiàn)在擁有一艘先進的飛船﹐但是不會駕駛﹐所以……”
原來剛才通話器里的聲音﹐正是留在俘獲的飛船上的海盜手下向他報告﹐無法駕駛剛俘獲的飛船的情況﹐姬鳴謙適時而言﹐正好說中了他的心事。海盜首領(lǐng)用笱巖蠶踳語說了句什么﹐那兩個黑袍神便放開了巴久汶﹐退到一旁去了。
海盜首領(lǐng)向姬鳴謙招招手﹐道︰“看來你有好辦法？”
姬鳴謙道︰“閣下﹐我們可以訂個協(xié)定。”
“說來聽聽？”海盜首領(lǐng)口吻平和了許多。
“我們負責幫你訓練駕駛飛船﹐你送我們到最近的樗刲棠坳神那里﹐我們在這里期間﹐你要保證我們的安全和食物供應(yīng)?！奔Q謙道。
海盜首領(lǐng)道︰“聽起來不錯﹐但放了你們﹐我們的秘密就被知曉了?！?p> “閣下﹐這艘飛船我們也是搶來的﹐我們現(xiàn)在也是亡命之徒。我們自身自顧不暇﹐哪里還敢招惹事非？”姬鳴謙道。
海盜首領(lǐng)盯著姬鳴謙看了很久﹐這才道︰“看來你不像是說謊。”
“成交嗎？”姬鳴謙問。
海盜首領(lǐng)目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道︰“你就不怕我等你們訓練完之后﹐再殺了你們？”
姬鳴謙臉上神色不變﹐很平靜地道︰“盜亦有道。再說﹐一個男子漢﹐自食其言﹐那么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會被人鄙視﹐更會被部眾不齒?！?p> 海盜首領(lǐng)道︰“好一個盜亦有道！好！成交！”
姬鳴謙道︰“認識一下﹐我叫姬鳴謙﹐閣下可否見告大名？”
海盜首領(lǐng)猶豫了一下﹐道︰“你就叫我首領(lǐng)好了?！?p> 姬鳴謙道︰“看來首領(lǐng)還是不相信我們?！?p> 海盜首領(lǐng)道︰“我們在宇宙中流浪了許久﹐小心一點才能活得更長久?！?p> 姬鳴謙沒有再問對方姓名﹐道︰“你說得很對！”
海盜首領(lǐng)道︰“那么﹐你去把飛船開到機庫里吧?！?p> 姬鳴謙道︰“首領(lǐng)﹐讓我的同伴去吧?！?p> 海盜首領(lǐng)道︰“可以?！?p> 畏兀道︰“鳴謙﹐恐怕開不了?！?p> 姬鳴謙迷惑地問︰“為什么？”
畏兀道︰“因為剛才制停飛船時﹐已經(jīng)將最后的一點燃料都耗完了?！?p> 海盜首領(lǐng)道︰“你們就沒有后備的燃料嗎？”
巴久汶道︰“如果有﹐我們現(xiàn)在就不會站在這里了?！?p> 海盜首領(lǐng)點點頭﹐道︰“那怎么辦？”
巴久汶道︰“辦法倒是有一個?！?p> 海盜首領(lǐng)道︰“說！”
巴久汶道︰“開動你的飛船﹐將機庫門口對準我們的飛船﹐將它‘吃’進去。”
海盜首領(lǐng)道︰“辦法聽起來不錯﹐但誰也做不到?！?p> 巴久汶道︰“本神正好可以做到。”
海盜首領(lǐng)望著他﹐有點不相信︰“當真？”
畏兀道︰“首領(lǐng)﹐本神也可以。”
海盜首領(lǐng)道︰“好！指著一個黑袍神道︰“帶他們兩個去駕駛室。”
黑袍神立即就押著畏兀和巴久汶走了。
畏兀和巴久汶來到駕駛室﹐估計駕駛員早已接到命令﹐已經(jīng)將駕駛的位置空了出來。
畏兀坐到副駕的位子上﹐道︰“巴久汶﹐我做你的副手。”
巴久汶并不推讓道︰“好！”一屁股坐到主駕的位子上﹐熟練地操作起來。
兩神自認識以來﹐一直都互為正副駕駛﹐合作了這么久﹐配合十分默契﹐不大一會兒﹐就將搶來的跬壘神的飛船“吃”到了機庫里。海盜首領(lǐng)看到兩神駕駛技術(shù)如此精湛﹐不禁大加贊賞。巴久汶﹑畏兀露了這一手﹐使得海盜首領(lǐng)對他們的駕駛技術(shù)深信不疑﹐當即就挑選了幾個心腹手下﹐讓他們跟著畏兀﹑巴久汶到跬壘神的飛船上學習駕駛八級文明的飛船去了。
姬鳴謙和風絮雨插不上手﹐被“安排”終日陪在首領(lǐng)的身旁﹐一來是拿他二人作質(zhì)﹐二來也方便監(jiān)視他們。
過了兩三期時間﹐風絮雨突然問道︰“首領(lǐng)閣下﹐有個問題可以問問嗎？”
海盜首領(lǐng)與他們相處了一段時間﹐口氣已平和了許多﹐道︰“那要看你問什么了?！?p> “我看你一直都只是用一只手﹐而你的手下都是用兩只手；我想知道﹐您為什么不用另一只手呢？”
海盜首領(lǐng)沉默了一陣﹐狠狠地道︰“我另一只手丟失了?！?p> 風絮雨道︰“對不起﹐是我冒昧了。”
“沒什么﹐海盜嘛﹐總有失手的時候﹐不是我殺神就是神殺我；能撿回一條命來已經(jīng)很幸運了﹐丟一只手算什么？”
風絮雨正想再說什么﹐一個黑袍神匆匆走來﹐低聲向海盜首領(lǐng)說了幾句什么﹐海盜首領(lǐng)立即就丟下二人﹐急急地走了。
風絮雨很是奇怪﹐問在場的兩個黑袍神︰“你們首領(lǐng)似乎有很著急的事要辦？”
當中一個黑袍神道︰“老首領(lǐng)病得很重﹐估計不行了?！?p> 風絮雨又問︰“什么??？”
回答道︰“不知道。我們也不敢打聽?！?p> 風絮雨看了一眼姬鳴謙﹐對黑袍神道︰“你快去告訴首領(lǐng)﹐就說我們有一位高明的醫(yī)者﹐可以替老首領(lǐng)看病。”
黑袍神遲遲疑疑地不敢動身﹐風絮雨又催道︰“快去呀！”這才飛奔而去。
過了一會兒﹐海盜首領(lǐng)急急忙忙地回來了﹐問道︰“剛才手下來報﹐說你們當中有位高明的醫(yī)者可以治?。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