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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對郎君穿錯書,狀元祖宗坑人啊

十八,神秘草鞋

  度花夫人說要自己替死的言論,驚到張誕誕了。

  “夫人,雖然我很想自己和梵梵都活著,但不是這種活法,不應(yīng)該把二人幸福,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這不是我們想要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花海的主人,傳說中的度花夫人?!?p>  元神潛入到張誕誕精神世界中的度花夫人,同樣使用腦電波連線的方式,大方表示默認(rèn)。她開始認(rèn)真打量這個青年人的精神世界。

  與眾不同的人,果然有與眾不同的腦回路。

  度花夫人驚訝察覺到,張誕誕腦海深處,絕非尋常的畫面——

  熾熱奔騰的情感,如筑起的火焰墻。前面有一條筆直的腦路,四周布滿明艷動人的光芒。

  那是純粹純正的愛。

  都說愛像一道光,照到哪里,哪里就有生機。張誕誕腦中生機盎然。

  唯獨,駐扎在正中心的黃光女性元神,呈現(xiàn)暗淡無光之相。二者形成鮮明的反差。

  那女子瀕臨死亡,確實是真的,且命懸一線。

  只見張誕誕又開口勸阻說:“能夠借到夫人這篇寶地,做我和梵梵最后長眠之地,已經(jīng)是一件天大幸事,我們不能奢望更多。我們有求活的心,但也不希望夫人為我們,做任何使自己受到傷害的事情?!?p>  度花夫人說:“向日葵花海,本來就是從愛中來,就要走到愛中去,它們是為愛而生的產(chǎn)物,也是給那些懂愛的人,當(dāng)做靈魂交流的場所。物為知己者所用,才能發(fā)揮出真正的價值?!?p>  “夫人也是一個懂愛的人?;êS羞@樣的主人,是它們的幸運,也是我們受益良多的休憩空間。”

  “你倆共生一體,當(dāng)初進(jìn)入百嶂林魘化草地時,魘化食人花居然沒有對你進(jìn)行攻擊,一副迎賓的樣子。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是帶著非同尋常的溫馨和愛意而來?!?p>  “那些食人花何以如此?”

  “要知道,食人花,食人嗜血是它的天性。但是魘化食人花,則不同。它不是漫無目的靠本能食人,它憑氣味食人。食人也知人,能感知靠近者的當(dāng)下心境?!?p>  “這么說魘化食人花,以氣識人,再食人?攻擊具有選擇性?”

  “便是如此。上古時代,傳聞神明造人,皆是用氣,使物象人性化?!?p>  “氣有分別?”

  “有。暴虐無道者,心懷戾氣;寡恩刻薄者,心懷惡氣;賊頭賊腦者,心懷詭氣;索取無度者,心懷貪氣;奪人生機者,心懷殺氣……這些氣象變化,魘化食人花可以捕捉到,進(jìn)而發(fā)動攻擊?!?p>  “魘化,是噩夢醒不來的一種狀態(tài)?”

  “是,同時也是精神攻擊的一種方式。比魔化程度低,又比臆化程度高。”

  “這都跟人類的氣息有關(guān)?”

  “對。正如佛經(jīng)上說的,氣有人像,人像壞了,氣就壞了。”

  “我和梵梵真幸運,當(dāng)時只想永遠(yuǎn)在一起,所以心無雜念?!?p>  “是你們的心,造化出神奇因果。你從百嶂林進(jìn)來的時候,心懷悲天憫人的氣息,所以招來魘化食人花的熱情相迎?!?p>  “看來我倆在死前,與死亡,又再次擦肩而過,只是我們不知道?!?p>  “福與禍,也像一對情侶。有時在一起,有時鬧分手?!?p>  “看夫人語調(diào)慈祥的樣子,我知道我們已經(jīng)得到福待了。”

  “不是我對你們進(jìn)行格外福待,而是你們的愛救了你。這么多年來,自我鎮(zhèn)守這里開始,就沒見過這種情況。所以你倆引起了我極大的興趣?!?p>  “小生慚愧,本想悄摸葬身向日葵花海之下,化作春泥。沒想到,還是驚擾到夫人的清修?!?p>  “事實證明,我并沒有看走眼。你們的愛情,感染到我。我修行多年,還看不穿的業(yè)障,是你們幫我輕輕撩開了那層底紗,解開自己的心結(jié)?!?p>  “我們想過求生,但沒想過傷及夫人。”

  “我自有分寸,在救人之前,能否問你幾個問題?”

  “夫人但說無妨。只要小生知道,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知道你倆身上,一定發(fā)生過曲折離奇的故事,能否與我分享一二?”

  張誕誕知道,此事說起來匪夷所思,聽者未必會信。但還是秉持真誠的心態(tài),用高度凝練的語句,從收到誥命夫人和狀元祖宗給的草鞋開始,到被迫吞食梵梵元神的整個過程,如實又簡明扼要,告訴度花夫人。

  饒是見多識廣,閱歷豐富的度花夫人,也是聽到雙目圓睜,嘴不合攏,一臉驚異又驚嘆的神色,如同聽見天書奇譚。

  張誕誕唯一有所保留的是,他沒有把這個書中世界,是陸梵梵在現(xiàn)實世界,憑空臆造,構(gòu)架出來的產(chǎn)物,告訴度花夫人。

  畢竟自己現(xiàn)在有求于人,也在人家的地盤上享受福利,總不能把恩待自己的人,說成是梵梵筆下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物吧?

  敢把施恩者說成是受助者,誰都不會情商低到把自己的臉面,擺這么大。

  豈知度花夫人聽聞之后,說出了一個令張誕誕更驚呆到張大嘴巴,差點要掉出舌頭的事情。

  度花夫人神情嚴(yán)肅地告訴張誕誕,如果他所說的狀元草鞋和自己曾經(jīng)收到過的金沙草鞋,是同一種東西的話,那誕誕出租屋內(nèi)的奇遇,一定是某個幕后高人,設(shè)計出驚天逆世大計劃的一部分。

  因為這兩雙草鞋,所具備的神奇功能,有異曲同工之妙。

  張誕誕當(dāng)即表示難以置信。

  不過,鑒于現(xiàn)實世界也曾突然出現(xiàn)過,違背自然常識和物理規(guī)律,憑空掉落一雙狀元草鞋這一事實,一切又說得過去。

  只是,能量不會憑空產(chǎn)生,也不會憑空消失,一定是從一種形態(tài)轉(zhuǎn)移到另一種形態(tài)而已。現(xiàn)在要分辨的是,這兩雙草鞋,到底是不是同一個東西。

  “夫人,你既然認(rèn)定這兩雙草鞋之間有關(guān)聯(lián),或者說是同一個東西。能否借你的實物一看?”

  “現(xiàn)在那雙草鞋,早已不在我手上了。”

  “那么我斗膽問一下,你當(dāng)初從何而來?”

  “那雙金沙草鞋,是這個世界的產(chǎn)物,是這片向日葵花海對面,洛瑪爾大教堂中的鹽光牧師,編織而成的。這是他……”

  “他什么?”張誕誕看度花夫人如魚骨卡喉,停頓很久,沒把話說下去,就忍不住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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