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英名盡毀!
好吧,自己也沒什么英名。
“隨你吧,按照你們花樣來,只要叫就行?!苯L風道。
窈窕女子白了他一眼,酥軟著聲音道:“好爹爹……”
江長風有種想吐的感覺,但他還能感覺到,外面有人。
強忍著將眼前女子鞭撻的沖動,耐心喝著茶水,轉移注意力。
窈窕女子叫爹叫煩了,開始正常叫起來,面上也多了幾分鄙夷。
這種干叫喚,她還是第一次。
一直叫喚了半刻鐘,女子喉嚨都干了,連忙喝了口茶。
江長風取出十兩銀子,窈窕女子眼前一亮,繼續(xù)振作精神,努力工作。
又過去一刻鐘,窈窕女子實在是叫不動了。
門外等待的人,也離開了。
一名中年男子,嘀咕道:“養(yǎng)了這么久,這么厲害的么?我也得養(yǎng)養(yǎng)了。”
江長風又取出十兩銀子,窈窕女子不顧嗓子,又叫了半刻鐘,實在是沒力氣再叫了。
她嗓子都嘶啞了。
江長風微微一笑,一記手刀斬在女子脖子上,讓其昏死過去。
麻溜地將銀子裝回芥子袋,拱手道:“對不起了姐姐,今日白玩……不對,白叫,他日有機會再見,定有厚報。”
打開窗戶,施展八步趕蟬,化作一道魅影,瞬間消失。
一路直奔西湖,絲毫也不敢耽擱,來到碼頭處。
玉嬛第一時間迎了上來:“江公子,這次怎么這么早?”
“我有要事,要見五公子?!苯L風道。
“好?!庇駤种苯幼屓藫未?,帶他上了十三號畫舫。
畫舫內。
五公子這次沒有再縱情享樂,坐著看書,清姬在一旁撫琴。
江長風到來,五公子放下書,道:“你急著來見我,可是有何事?”
“我們的合作,怕是要終止了?!苯L風嘆道。
“哦?為何?”五公子皺眉,眼底閃過一絲冷色:“可是價格不滿意?”
“不是?!苯L風搖頭道:“是我要離開方術司了?!?p> “離開?”五公子一怔:“為何離開?方術司雖然日子苦了些,但卻是超然勢力,朝廷都插不了手,改朝換代也動搖不得?!?p> “我這種術士學徒,跟這些扯不上關系?!苯L風道:“方術司給了我們一個送死的任務,若是不跑,哪還有命在?”
“送死的任務?方術司一般也無任務,本公子好奇了?!蔽骞拥溃骸罢f說看,本公子或許能為你提供一個安全去處?!?p> “是去鎮(zhèn)魔司修補禁魔印,已經死了一個四品術士學徒了,還讓我去牢房里看看,關押的人,是不是還活著?!?p> 江長風嘆道:“我要是進去了,哪還有命在?”
“鎮(zhèn)魔司?”五公子微微一愣,旋即失笑道:“本公子還以為是什么龍?zhí)痘⒀ǎ瑳]想到是鎮(zhèn)魔司?!?p> “五公子何意?”江長風面色微凝:“那鎮(zhèn)魔司,是五公子的地盤不成?”
玉嬛微微一笑,道:“算不得公子地盤,卻也說的上話?!?p> “那進入牢房?”江長風沉吟道。
“進去也可無憂,但是,你一旦進去了,回到方術司也是個死?!蔽骞拥?。
“為何?”江長風疑惑道。
“清姬,為他講講,禁魔印,封印的是誰。”五公子道。
“是?!鼻寮лp聲應道:“在五十年前,曾有一個術士學徒叛逃,盜竊了符道寶典,被方術司和鎮(zhèn)魔司鎮(zhèn)封在鎮(zhèn)魔監(jiān)獄之中。”
“而之所以一直沒殺他,是因為,他身上還有一種方術司也沒有的符篆?!?p> “方術司也沒有的符篆?”江長風驚道。
“這個符篆告訴你也無妨?!?p> 五公子接話道:“雷霆符!可召喚天雷殺敵,當初為了抓他,當時煉氣二層的方術司司主,都險些重創(chuàng),若非憑借開國神器,山河劍,有大夏太祖帝威壓制,還真拿不下他?!?p> “正因為需要山河劍鎮(zhèn)壓,才被封在鎮(zhèn)魔司,而未被方術司帶走。”
“方術司和朝廷,都想得到雷霆符?”江長風沉吟道。
“當然,所以,只要你進了那牢房,無論你有沒有得到雷霆符,交不出來,都只有死路一條!”
五公子冷笑道:“寧殺錯,不放過!”
“張執(zhí)事是想我去死?”江長風沉聲道。
“可以這么說。”五公子道:“但在未得到雷霆符之前,方術司和鎮(zhèn)魔司,都不想他死,所以,需要人進去看看情況?!?p> “進去是死,不進去的話,張執(zhí)事怕是也不會放過我?!苯L風道。
“其余人進去就行。”五公子道:“至于你,屆時本公子會安排,旁邊牢房們打開,妖魔沖出來,將你帶進去,那樣就怪不得你了?!?p> “多謝五公子?!苯L風拱手道。
“安心,我可不想你死了,也不想你離開方術司?!蔽骞拥?。
“在下明白了。”江長風輕嘆。
這鎮(zhèn)魔司,他還真去不可了。
沒有五公子幫忙,他估計出不了仙杭城,就被張執(zhí)事抓回去了。
“那在下,先行告退?!苯L風拱手道。
玉嬛則取出丹藥,遞給他:“這芥子袋,待從鎮(zhèn)魔司回來,再交給你,丹藥的話,先給你二十顆?!?p> “多謝?!苯L風接過兩瓶丹藥,太多的話,也藏不住。
離開畫舫,江長風返回方術司,繼續(xù)練功。
一直到下午,中年男子匆匆趕回,面見張執(zhí)事。
“執(zhí)事大人,江長風跟丟了,八成是跑了?!敝心昴凶映谅暤溃骸耙灰匆粋€叛逃罪名,全城搜捕?”
張執(zhí)事瞥了他一眼,道:“江長風早就回來了。”
“回來了?”中年男子一愣,道。
“嗯,你跟著他,可有什么異樣?”張執(zhí)事問道。
“他去了天香樓,點了一個姑娘,讓人家叫爹,我聽了兩刻鐘,實在是聽不下去了?!?p> 中年男子道:“后來,他趁我不注意,打暈了那姑娘,將給的銀子全部搶走,從窗戶跑了?!?p> 張執(zhí)事目瞪口呆,道:“畜生?。 ?p> “真畜生!”中年男子贊同道。
“既然回來了,那就沒事了,明日安排他們去鎮(zhèn)魔司?!睆垐?zhí)事道:“這是憋瘋了,但又不行,真是可憐。”
“這種人,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中年男子不屑道:“我還以為他真那么強,玩真格的。”
張執(zhí)事?lián)u頭道:“被女妖精吸干了,保下一條命都不錯了?!?p> “對了,張執(zhí)事,江長風哪來的銀子?他畫的符,都換丹藥了?!敝心昴凶拥?。
“張岳身上有,青狼幫身上有。”張執(zhí)事淡淡道。
從這些人身上,還搜不出二十兩銀子?
雖然沒有證據(jù),但肯定是江長風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