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風離開了天香樓,來到伊人樓。
華麗的三層青樓,燈籠高掛,琴音飄蕩而出。
大堂內(nèi),坐滿了客人,擁著小姐,吃著酒菜,聽著曲,欣賞著身著薄紗的美人舞姿。
江長風踏入伊人樓,里面的客人,全是華貴的錦衣,相比之下,他穿的很寒酸。
“客官,一個人?”
一位中年婦人走了過來,雖然臉上有些皺紋,卻不像天香樓老鴇那般涂抹的滿臉粉,反倒是風韻猶存,帶有一絲貴氣。
江長風拱手道:“我名江長風,來尋青禾姑娘?!?p> “江長風?”中年婦人眼前一亮,道:“青禾丫頭不止一次提過江公子,快請,就在三樓,清雅閣。”
“多謝。”江長風道謝一聲,登上三樓。
三樓共有二十來個房間,每一個房間,里面都住著一個獨屬于貴人的姑娘。
江長風來到清雅閣,敲響了房門。
吱呀
房門打開,一身艷麗長裙的青禾,出現(xiàn)在視線內(nèi)。
“江公子,你終于來了?!鼻嗪萄矍耙涣?,連忙將他請了進去。
“恭喜你,進入伊人樓。”江長風道。
“哎?!鼻嗪梯p嘆一聲,道:“什么伊人樓,遠不如在天香樓自在。”
“哦?”江長風挑眉道:“在這里過的不如意?”
“張執(zhí)事將我送來,便未再來過?!?p> 青禾道:“在這里,人生地不俗的,那些人,都是吟詩作畫,撫琴作曲,我卻是什么也不會?!?p> “可惜了?!苯L風搖頭輕嘆:“竟然冷落了如此美人?!?p> “哎,他們不懂風雅,公子教我的技藝,也無處施展?!鼻嗪虈@息道。
“倒也無妨,吟詩作畫,撫琴作曲,你也可以學?!苯L風道。
青禾嘆道:“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可也就停留在背詩的程度。”
“倒也無妨,煙花之地,多數(shù)都是背誦些詩詞罷了。”
江長風道:“我也懂些,到時給你寫幾篇,你照著念便是?!?p> “江公子竟有如此才學?”青禾驚訝道。
“也是偶然在書上看見的?!苯L風道:“對了,最近有沒有起義軍的消息?”
“起義軍?自從公子走后,我也特意注意了些?!?p> 青禾回道:“聽說本來有一支軍隊,異軍突起,也有符篆,打的起義軍節(jié)節(jié)敗退,可是,后來不知為何,那支軍隊就再未出現(xiàn)過。”
“聽那些逃來的江湖人言,那支軍隊可能是當今陛下,秘密培養(yǎng)的軍隊,以前從未出現(xiàn)過。”
“秘密培養(yǎng)?”江長風呢喃一聲,會是五公子背后勢力么?
“現(xiàn)在局勢已經(jīng)穩(wěn)定住了,那支軍隊消失后,大夏的軍隊和起義軍對峙著?!?p> 青禾道:“看樣子,短時間內(nèi),戰(zhàn)爭無法結(jié)束了?!?p> “江湖事呢?”江長風問道。
“江湖事,也就是武林盟主被鎮(zhèn)魔司抓了,那些武林高手,全都想著爭奪盟主位置?!?p> 青禾回道:“沒想到,這武林盟主又出現(xiàn)了,大殺四方,震住了所有人?!?p> “武林盟主于青山,確實厲害?!苯L風道。
能夠帶著兒子,從鎮(zhèn)魔司逃出來,確實可怕。
當然,主要是,其手上的符篆原因。
“現(xiàn)在鎮(zhèn)魔司全國緝拿武林盟主,而這位武林盟主,也加入了起義軍?!?p> 青禾嘆道。
江長風心頭一凜,于青山加入起義軍?
憑借他那風火符,五行遁法符,戰(zhàn)場上大殺四方,再遁走消失,簡直神出鬼沒。
誰是對手?
除非大夏這邊,還有什么底牌,否則,真有可能,顛覆皇權(quán)!
“我為你留下幾篇詩詞,你自己看著來?!苯L風道。
“多謝公子,讓我們再探討下技藝吧?!?p> “咳咳,好,你也矜持點,伊人樓應該都是見過世面的,以后別穿太艷麗,穿的樸素些……”
江長風一臉正氣,和青禾探討了技藝。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離開伊人樓,返回方術(shù)司。
回到房間畫符,他覺得要低調(diào)些,先不去見五公子了。
忙活到下午,今日仆人提前來收符篆了,并通知他,張執(zhí)事要見他,還是天香樓。
江長生洗漱一番,換了衣服,前往天香樓。
以前還有個伴,如今再去,已是孤身一人。
方術(shù)司,也不好混?。?p> 來到天香樓,進入三號包房。
張執(zhí)事早已等候多時,在座的還有兩人,張源和林越。
“長風,速來入座?!睆垐?zhí)事招呼道。
張源和林越也起身道:“鎮(zhèn)魔司修補牢房共事多日,我們也算熟悉了。”
“見過張執(zhí)事,二位哥哥?!苯L風拱手行禮,這才入座。
“哈哈,從今以后,就是自己人了?!睆垐?zhí)事笑道:“先喝酒,吃菜?!?p> 推杯換盞,喝酒吃菜,同樣的地方,卻不是之前的人。
一直吃了一刻鐘,張執(zhí)事才道:“長風,你覺得,現(xiàn)如今的生活,如何?”
“自然是極好?!苯L風心頭一咯噔,連忙道:“多虧張執(zhí)事抬愛,才有如今的好日子。”
“可總有人拎不清?!睆垐?zhí)事冷著臉道:“方術(shù)司,是司主的,而非朝廷的?!?p> “執(zhí)事大人,難道有人敢背叛司主,勾結(jié)朝廷?”江長風面色大變,驚道。
“哼?!睆垐?zhí)事冷哼一聲,沒有言語。
林越接話道:“在鎮(zhèn)魔司,古乾,袁明,葉銘,因為一本長春不老功,投靠朝廷!”
“什么?”江長風面色大變:“不是說,那長春不老功乃是魔功嗎?”
“嘿,魔功又如何?只要能長壽不老,誰在乎是不是魔功?”
林越冷嗤道:“看看那于青山,殺出了鎮(zhèn)魔司,誰攔得???”
“也是?!苯L風點頭道。
這個世界,誰在乎什么魔功不魔功的。
只要能夠提升實力,長壽不老,別說魔功,再邪門,也有人會心動。
而且,若有鎮(zhèn)魔司相助,吸收的全是死囚,也不算為禍害人。
“除了他們,還有牛恒,居然想買了功法,賣給朝廷!”
張執(zhí)事怒然道:“一群吃里扒外的東西,我養(yǎng)著他們,他們就這么對我?”
“執(zhí)事大人息怒?!苯L風連忙勸道:“為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這牛恒,也搭上朝廷的線了?
“是啊,執(zhí)事大人,不值得。”林越和張源也連忙勸道。
張執(zhí)事冷笑道:“之前朝廷突然出現(xiàn)一支軍隊,擁有符篆,本執(zhí)事還在疑惑,從何而來的符篆?!?p> “便設下功法,修補牢房之局,那高昂的價格,以你們平日里的花銷,加一塊也買不起?!?p> “為了了解煉氣境界,朝廷也會想辦法得到,可惜,他們注定無法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