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尋謀出路
很快,轎車行駛進(jìn)了城市的邊緣。
漸漸有房子出現(xiàn)在車窗外,一間兩間,一棟兩棟…
“醫(yī)院離這兒遠(yuǎn)嗎?”
馬景澄頭往外望。
“不遠(yuǎn),不過…”小胖欲言又止,繼而說道:“去看看也行,說不定有人值班呢!”
車子在岔路口轉(zhuǎn)向。
朝著另一邊開去。
不久之后,停在了一家醫(yī)院門口,開車的小胖男人笑著:“呵,運氣好,還有人~”
馬景澄低著頭從車?yán)锿?,點點頭,“謝謝您~”
說完,拉著張莘月提著小皮箱下了車,走到前面車窗處,對劉雨說:
“你們回去吧,我要陪她在醫(yī)院看傷!”
小胖男人扭頭:“沒得事,我們等得起。”
馬景澄搖搖頭,“我的意思是,我們就此別過,你們的恩情,景澄一定銘記在心,來日必報!”
“你們?nèi)ノ壹彝鎺滋煸僬f嘛~”劉雨伸出腦袋開口。
“不了,我們還有要事要辦,時間不等人,很抱歉,下次再去叨擾~”
馬景澄再三拒絕。
張莘月則不說話。
來的時候,她哥再三叮囑,在外要完全聽從馬景澄的話。
況且,她和劉雨不熟,不用說話。
“那我們就走了,有事打電話~”小胖笑著遞給馬景澄一個紙條。
馬景澄接過來,都快忘記,這里是攀州,電話電視都有,說了聲保重之后,背著張莘月走進(jìn)了醫(yī)院。
張莘月雖然自己將刺處理了,但還有細(xì)小的殘留在大腿內(nèi)部。
馬景澄只得背著她進(jìn)醫(yī)院,快速處理。
可以醫(yī)院的人說,醫(yī)生都回家了,要等明天才能來。
正在馬景澄焦急時刻,一個女醫(yī)生走了過來,詢問情況。
馬景澄這才將情況告知。
她接過兩人的戶口簿看了一眼,農(nóng)村的。
猶豫了一下才讓張莘月跟著進(jìn)去。
幸好的是,兩人出來的時候,將戶口簿帶了出來,要不然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身份證還得等幾年才能有。
弄完之后,馬景澄再次背著張莘月往外走。
走到了一家賓館前面,詢問之后,竟然要結(jié)婚證。
馬景澄一愣,要什么狗屁結(jié)婚證。
不得已又超前走了走,問了另一家,不要結(jié)婚證,什么都不要,這才開了一間房住下。
加錢要了兩床被子。
馬景澄將張莘月放在床上,自己在地上打地鋪。
張莘月欲言又止,始終開不了口。
最后馬景澄扭頭:“你在干啥子哦,睡覺邁就好好睡覺,明天還有事情要做,我可告訴你,讓你出來是來保護(hù)我的,你不要一天天讓我背著你~”
“哼~”
張莘月臉扭過去。
馬景澄這一晚上基本沒睡。
要不是兩個箱子抱在懷里,他都瞇不了一會兒。
這可是兩萬塊啊。
攀州城,也就那樣。
可能是處于邊緣的原因,房子也不太高,泥瓦房夾雜著小平房。
馬景澄決定帶著張莘月往城中心走一走。
隨后叫了個出租車。
“去哪兒?”司機精神狀態(tài)很好。
開出租車,這可是當(dāng)下很多人的第一選擇,屬于香餑餑。
看得出來,他很滿意自己的工作,手都不離開方向盤。
馬景澄扶張莘月上去之后,關(guān)上門說道:“哪點有工廠往哪點走!”
“進(jìn)城打工的?”司機啟動車輛,聊了起來。
“不算~”
“不要擔(dān)心嘛,我又不會告狀噻!”
司機以為馬景澄是擔(dān)心他去告狀。
“不過,工作不好找哦,你看那路邊蹲著那些,知青…都回來好幾年了,愣是沒找到工作~”
馬景澄往外看去。
一些人雙手插兜里,另一些蹲在路邊坎子上,眼睛四處瞟。
這就是限制村鎮(zhèn)人員向城市流動的真正原因。
城里有大量的待業(yè)青年工作為題還沒有解決。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待業(yè)青年們正處于精力充沛的年紀(jì),閑得沒事兒,總會找點事兒給城市管理人員做。
打架斗毆,一點都不必小鎮(zhèn)少。
“鄉(xiāng)下還是要好一點哦,你看你這么年輕就結(jié)婚了,媳婦兒都帶著出來了,你看著路邊這些人,整天游手好閑!”
司機通過后視鏡瞥了兩人一眼。
馬景澄也沒有去反駁他的話,因為沒有必要。
“哎,師傅,城里有沒什么新開的煤炭廠和賣煤的地方?”
馬景澄身體往前傾了傾。
“不曉得,煤炭,應(yīng)該有…你都不曉得,今年的煤炭價格上漲了五倍,不過好像整個攀州,煤炭都運不出去!”
司機搖搖頭,嘆息的同時,又慶幸自己是個開租車的。
馬景澄當(dāng)然知道,長途販運禁令要等到明年開春才會廢除。
各地都一樣,產(chǎn)煤地煤炭運不出去,可不是得漲價嗎?
“那,師傅給知道,哪點有空的廠房?”
司機好奇:“你問這個做啥子?”
“我想去看看~”
“有嘛!”司機回答:“距市中心不遠(yuǎn)處,陶鈴區(qū)就有一家,去年停產(chǎn)嘞,大得很,要去不嘛?”
“去!”
“坐好,走咯!”
司機當(dāng)然高興,走到市中心,那可還有不少路程,又可以多賺點了。
越往里走,房子越來越高。
能夠見到很高的建筑。
巨大的畫報在建筑上拉著。
無軌電車正在緩慢地???。
路上車來車往。
人們的穿著更加的干凈整潔,但看著依舊很土。
不過和身邊扎著高馬尾,古裝樣式穿著的張莘月相比,那已經(jīng)是足夠現(xiàn)代化了。
車輛駛過一座橋。
進(jìn)入了郁郁蔥蔥的大道。
在眾多的樹木中,出租車停了下來,司機滿意地扭頭,面帶微笑:“到了!”
張莘月?lián)еR景澄的脖子被他抱了出來。
按照馬景澄的說法,她不能太過于劇烈運動,要趕快養(yǎng)好傷,這樣才能保住自己的狗命。
沒辦法,張莘月只能聽他的。
付完錢之后。
馬景澄背著張莘月往建筑那邊走去。
很快找到了入口。
看門的人攔?。骸澳銈兏墒裁??”
“哦,你們這廠房是要外轉(zhuǎn)是嗎?”馬景澄笑著詢問。
看門的人用不善的目光打量著馬景澄,“你哪兒聽說的?”
“你管那么多?”馬景澄直接回懟,“你就說是不是吧?”
“是!”見馬景澄語氣強硬起來,那人點頭,隨后流露看不起的神情:“怎么,你要買下來?”
“不,我找這兒的負(fù)責(zé)人。”
馬景澄不想跟他多說。
“我說嘛,你能買得起?”看門的人語氣又輕慢起來,“人出去了,不在。”
“那你知道他啥時候回來嗎?”
“午飯時候吧!”
“那我就在這里等好了!”
馬景澄直接放下張莘月,坐在旁邊。
“愛等等吧!”
看門的也不再理會馬景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