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章 真他么有錢
魏和尚掙扎,咬牙死死地盯著李寬。
隨后大聲喊:“老板快跑!”
他這撕心裂肺的一喊,讓在場所有人都懵了。
李寬一扭頭,看向那幾個人,急忙說道:“放開放開放開!”
那幾個人看猶豫了一下,才放開。
魏和尚被放開,朝著李寬就是一腳。
李寬踉蹌著撐著身體,咳嗽了幾聲,看向魏和尚:“你怎么還打人呢?”
“誰要動俺老板,俺就跟誰拼命?!?p> “江湖義氣害死人咧!”
李寬舉手阻止后面端著真家伙的人,“沒事兒,誤會?!?p> 然后盯著魏和尚:“我們是來保護(hù)他的…”
???
魏和尚懵了,“保護(hù)的啊,俺還以為你們害俺老板呢!”
“他人在哪兒?”李寬捂著胸口問道。
“應(yīng)該在睡覺?!蔽汉蜕杏悬c愧疚。
而此時,馬景澄正被張莘月一把按在墻上。
他想掙扎,卻發(fā)現(xiàn)自己就像被鐵固定住了一樣,動都動不了。
隨即伸手搭在張莘月的肩上,在她耳邊說,“莘月,不要那么緊張,我又沒犯法?!?p> 張莘月一陣激靈,放開了緊緊壓住馬景澄的手,“誰緊張了?愛死不死…”
然后閃到一邊。
左手握住右手腕在揉。
“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馬景澄又跟過去,頭從她肩上伸過去。
張莘月剛才出神,被馬景澄突然的出聲,嚇了一跳,“哼~”
“來啊,都給我銬起來~”
樓下傳來聲音。
“龍隊,這么巧???”
那高大的男子往肚子里咽了一口血,調(diào)整氣息,緩緩走過去,語氣卻非常的鎮(zhèn)定。
李寬后面走出一個身穿制服的人,昏黃的燈光中,只見那人的肩上寫著一個‘武’字。
“是啊,好巧?!?p> 被男子稱之為龍隊的人,邁著步子走過去,活動著手腕,抬頭瞥了一眼黑衣男子,“不知道,羅先生這次又派翻墻要干什么呢?”
龍隊環(huán)伺四周,“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哎呀…如果解釋不了,恐怕,未來幾年,你都得在我那兒去住上一住了!”
“龍隊,沒這么嚴(yán)重吧?”
黑衣男子聽了龍隊的話,預(yù)感到不妙,眼前這人,說一就是一。
“其實我也認(rèn)為沒這么嚴(yán)重?!?p> 龍隊順著男子的話,停頓了幾秒,扭頭看向捂著胸口的李寬,“可他們不這么認(rèn)為??!”
李寬從陰影中走出來。
黑衣男子一怔。
龍隊,脫下黑手套,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語氣有點淡,“說吧,來干什么呀?如果說不了,那就跟我回去,我會通知你哥,讓他來說?!?p> “我…我,我是來買彩票的?!?p> 黑衣男子這時看見馬景澄從樓梯下陰影中走出來,指著馬景澄,“不信你問他!”
黑衣男子見馬景澄走近了,牙縫中蹦出一句話:
“說話注意點哈,若是我買不到彩票,明年的今天,我就把彩票燒給你~”
“呵~”
龍隊聽完黑衣男子的話,不由地笑道:“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在我面前玩花樣是吧?!?p> “你說~”龍隊看向馬景澄,“只要說的不是真的,我讓他這輩子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在我那兒待著!”
黑衣男子趕緊說:
“龍隊,別啊,我哥是崇羊大酒店的負(fù)責(zé)人,咱們有話好說,你也知道,我們酒店客人多,服務(wù)員也多,買點彩票供客人玩嘛!”
馬景澄停下了向李寬走去的腳步。
神色轉(zhuǎn)變,笑著看向一身正氣的龍隊,“沒錯,我能證明,他是來我們這兒買彩票的,哎呀,大手筆呀,二十萬的貨…”
馬景澄掃了一眼那些站都站不穩(wěn)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讓這么多人過來。”
說完指著魏和尚,罵道:“都怪我這看門的,睡得太死,連客人來都不知道開門,一場誤會!”
“老板,俺…”
“俺,什么呀,下次機(jī)靈點~”
魏和尚的話被馬景澄懟了回去。
魏和尚只能點頭,“哎!”
那男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手指都快捏碎了。
這時,他卻聽見馬景澄又說:“是不是啊,羅先生,二十萬的貨呀!”
男子疑惑:“他怎么知道我姓羅?”
那一臉正氣的龍隊,此時眉毛都扭成了繩,十分憤怒的看著馬景澄,“我告訴你啊,如果你敢說假話,我讓你和他一起去我那兒住?!?p> 這時李寬稍微松了一口氣。
和尚那一腳,后勁有點大,他一時間都沒緩過來。
他拉著馬景澄走到了遠(yuǎn)處。
“我實話跟你說了,這姓羅的可不是什么善茬?!?p> 李寬回頭看了一眼,“據(jù)說,龍隊已經(jīng)盯他好幾年了,具體因為什么,我也不清楚,不過,據(jù)我觀察,龍隊和他之間,只有一種關(guān)系,你知道吧?”
“今天,是從新方區(qū)一路跟到這兒來的,如果這次能夠把姓羅的繩之以法,對大家都有好處,你不要為了錢走錯了路。”
李寬又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眾人,“我話說到這里。”
馬景澄點點頭。
兩人走回去之后,馬景澄摸著腦袋,裝作想不起來的樣子。
那姓羅的男子還有些緊張,生怕他說出對自己不利的話。
馬景澄卻問道:
“哎呀,好像不是二十萬,你說呢?”
姓羅的男子一聽,暗自松了一口氣,以為他要減價,趕緊回應(yīng),“對對對,你記錯了,怎么能是二十萬呢?”
“是三十萬!”
“什么?”姓羅的男子直接喊了出來。
“不是嗎?”馬景澄疑惑地看向姓羅的,聳聳肩,“不信你去問你哥!”
“到底是不是?”龍隊一聲怒吼。
“是!”姓羅的一咬牙,“我們就是來拿這三十萬的彩票的?!?p>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馬景澄笑道,“我馬上讓人準(zhǔn)備貨物?!?p> “和尚,還不快點去倉庫把人叫醒?”馬景澄轉(zhuǎn)向魏和尚。
“哎!”
魏和尚答應(yīng)著往幸運(yùn)樓后面跑去。
在幸運(yùn)樓的后面,北邊,有一個新建的廠庫。
里面是有人在看守的。
今天放假,他們早早就休息了。
一個小單間內(nèi),擁有好幾個架子床,馬景澄專門為他們焊接的上下鋪。
這些人有年輕的,有中年,有五六十歲的,都是流浪者,要么家里只剩一個人,要么就是外地來攀州務(wù)工,然后回不去的。
魏和尚敲了半天門,才有人爬起來開門。
另一邊。
馬景澄的行為把那個龍隊可氣壞了。
此刻的龍隊,要不是有紀(jì)律,他恨不得刀了馬景澄,咬著牙在心里暗罵:“這個混蛋,萬惡的資本家…”
李寬卻沒有過多的憤怒,只是驚訝。
剛才,他明明講話挑得很明白了。
為什么馬景澄還要這樣做。
他和龍隊都十分清楚,從剛才那羅二的表現(xiàn)來看,兩人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買賣交易。
他仔仔細(xì)細(xì)地回憶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他捂著胸口時,馬景澄從樓梯上走下來。
他非常關(guān)心馬景澄的安危,所以很注意馬景澄的狀況。
走出陰影時,羅二說了那番威脅馬景澄的話,但是卻馬景澄并未理會。
可很快,馬景澄就改變了態(tài)度。
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馬景澄改變了態(tài)度呢?
就在李寬費(fèi)盡心力想為什么的時候。
叫羅二的男子和他身邊的十幾號人,都不由地往后退了幾步。
龍隊疑惑地將眾人的行為收入眼底。
扭頭轉(zhuǎn)向他們目光看去的地方。
一個女子就站在陰影與光交界線的陰影內(nèi)。
長長的風(fēng)衣卻難以遮擋其苗條的身材。
其卻給了龍隊一種難以言表的感覺。
而那羅二,一只手已經(jīng)不能動了,如玩偶一般沒有直覺地垂落。
“你是來交易的?”龍隊看向羅二。
“是啊!”羅二回答龍隊的話,眼睛卻時不時地看向陰影中的人。
龍隊回頭又瞟了一眼,暗道:
“這羅二,看那姑娘的眼神,怎么好像帶有一點畏懼,這是怎么回事呢?”
“你手怎么了?”
羅二:“翻墻摔的?!?p> 龍隊感覺更不對勁了。
羅二看向那女子時的說話語氣,和看向他自己時的說話語氣,完全就是病貓與惡犬的區(qū)別。
龍隊不由地對那陰影中的女子產(chǎn)生了興趣。
“老板,人,俺都給你叫來了?!蔽汉蜕信芑貋?,一邊跑一邊說,“這些家伙,睡得跟豬一樣,叫都叫不醒…”
“羅先生,請跟我來!”
馬景澄變得很客氣。
馬景澄見龍隊盯著陰影里的人,揮手:“莘月!”
聽見馬景澄的聲音,張莘月轉(zhuǎn)身走了回去。
經(jīng)過倉庫工人的清點,馬景澄笑道:“哎呀,抱歉啊,這里是有十五萬的彩票,還差十五萬,不過不要緊,明天,等明天我一定親自給你們送過去…”
他看了一眼外面,“不知道,你們要怎么拿走呢?”
羅二的小弟看向羅二。
羅二一臉懵逼。
龍隊冷笑道:“既然是做生意的,有困難我們一定得幫一幫?!?p> 隨后轉(zhuǎn)身:“去,叫人把車開過來,我們給羅先生送過去?!?p> “不用了吧,龍隊!”羅二表情很冷。
“哎,不要客氣,應(yīng)該的?!?p> 龍隊話說得客氣,火藥味卻弄得很。
“那我要先給我哥打個電話,說缺貨,龍隊要親自送我們過去!”
羅二看向馬景澄,又瞥了一眼龍隊。
“沒問題,你是雇主,你說啥是啥!”
馬景澄表現(xiàn)得很積極。
“去打!”羅二吩咐手下的人。
手下一臉懵:“二哥,去哪兒打?”
“我們這兒可太窮了,連電話都木得?!瘪R景澄聳聳肩。
“媽的!”羅二罵了一句。
然后氣憤地說道:“你去告訴我哥,就說有十五萬彩票,讓他準(zhǔn)備十五塊,還有,告訴他龍隊親自送我們過去?!?p> “要是我比你先到了,你知道后果吧?”
羅二補(bǔ)充道。
那被他看中的手下慌得一批。
內(nèi)心暗道:“你牛皮,這他么是陶鈴區(qū),酒店在新方區(qū)?!?p> “我看你腿腳也不方便???”
龍隊笑了起來,上下打量著那人,“嘶,你說,你們一個個的,不好好叫門,翻什么墻啊,不是摔斷了胳膊,就是瘸了腿的,能跑多遠(yuǎn)啊,我看還是找人送你吧!”
“不用了龍隊,跑個腿而已,連這點都跑不了,那這腿,他留著還有什么用啊,是不是?”
羅二一扭頭,“還不快去!”
那手下,才一瘸一瘸地走出去。
馬景澄別有意味地嚼著鐵聞聞,靠在一旁,看著幾人你來我往的交鋒,語言的藝術(shù)被幾人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好戲!
“聽說你們崇羊要在西境那邊開店,這是要走???”
龍隊也靠在一個箱子上和羅二聊起了天。
“沒有辦法,西境那邊的熱情難以抵擋啊,境長助理秘書三天兩頭就往新方區(qū)跑!”
羅二點上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誰叫我們章行長這么有錢呢?”
羅二一扭頭:
“說到有錢,攀州州里好像還欠匯東十幾億是吧?呵~”
李寬陷入了沉思當(dāng)中。
他跟著宋青州處理過攀州大大小小的事物,唯獨對于匯東銀行的事情不太清楚。
他在州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卻也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
攀州欠匯東錢,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實情,然而具體的細(xì)節(jié),絕大多數(shù)人就不知曉了。
那羅二,見龍隊吃癟,嘴角一咧,“不過,龍隊,我得好好說說你,你說你一天老跟著我們干什么。
我們是酒店的服務(wù)人員,再說了,這酒店也是西境的一份子嘛。
盡管現(xiàn)在分家了,但好歹曾經(jīng)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龍隊鼓著眼:“你都說了,攀州還欠匯東錢,而崇羊又是匯東旗下的酒店,我不得好好保護(hù)你啊?”
“nonononono~”羅二揮著手指,“龍隊,您說錯了,崇羊是崇羊,匯東是匯東…”
“龍隊,車來了!”
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龍隊瞥了一眼羅二,“來了,這么快?”
羅二神情一變,“不著急,大家抽根煙,這么晚了,多休息一會兒!”
說著掏出煙遞過去。
“不用了,我們不抽!”龍都回絕。
“抽一根嘛,外國貨,一包好好幾塊呢,沒抽過吧,這是幾毛錢一包的云煙不能比的!”
羅二敲著州里的煙盒,有些小得意。
“哼~”龍隊扭頭,“裝車!”
一群人跑進(jìn)來,將被挑出來的彩票抬了出去。
羅二,扔了一根煙,空口接住,打火機(jī)這么一打,深深地吸了起來。
他那得意的樣子,讓李寬都很想揍他。
世界上最氣人的事情,不是你打不過別人。
而是別人給你一巴掌,你還不能還手。
受了委屈無處可發(fā)泄。
所以外面的龍隊,對著大樹拳打腳踢,踢得樹上的雪紛紛落下。
這樣拿羅二無可奈何已經(jīng)很多次了。
積攢了無數(shù)的郁悶之氣。
東西裝完之后,龍隊面帶怒氣:“羅二人呢?”
“他說,他要上個廁所?!睂傧聼o奈地回答。
“大的小的?”
“大的!”
龍隊怒而說道:“拖吧,我看你能拖得了多久?!?p> …
“都半個小時了,還等嗎?”
“等!”龍隊咬牙。
“不好意思!”
羅二嘴里喊著煙,一只手弄褲帶,“一只手不太方便,要麻煩龍隊了,幫人幫到底,幫我扣一下皮帶?!?p> “你~”
龍隊額頭上青筋暴起,還是上去給他嘞上。
“哎呀,這人吶,就是不能頓頓海鮮鮑魚燕窩雞翅,吃得太好,不消化。”
羅二任由龍隊給他扣皮帶,說道:
“聽說你們,每天在江對面給那群要飯的免費(fèi)發(fā)放食物?
哎,要我說,沒用的人就讓他去死好了,有什么用,活著浪費(fèi)糧食,還增加你們的負(fù)擔(dān)。
李主任,你說是不是?”
龍隊:“有的人是人,有的人是畜生,你說是畜生該死還是人該死,有的人連畜生都不如。”
龍隊狠狠一拉,差點把羅二的苦膽都嘞出來。
龍隊大手趴在羅二那垂落的肩上,疼得他咬牙切齒,“說的對,但有時候,人不如畜生,你們發(fā)的食物,還沒我家狗吃得好!”
李寬:“別廢話了,趕緊的吧,大家都要休息!”
“李主任說的對,龍隊不要動怒,怒一怒老十年,身體要緊!”
羅二毫無顧忌地對著龍隊。
平常人估計得給他氣出心臟病。
“你放心,我一定好好養(yǎng)好身體,保證你的安全!”龍隊死死地盯著羅二,扭頭喊了一聲:“上車!”
李寬扭頭:“那錢是怎么著,給你送回來,還是?”
馬景澄淡淡地說道:“主任,錢是陶彩的錢,該送回來,還是得送回來。”
“知道了!”
李寬說完,關(guān)上了車門。
除了開車的,以及少數(shù)幾人,其余全都走路。
龍隊的人倒是好,那羅二的人就慘了,一瘸一拐。
新方區(qū),崇羊大酒店。
這間酒店建筑有很悠久的歷史了。
一百多年前就是比較繁華的地方,是上流社會人士的聚集地。
后來不知轉(zhuǎn)了多少手,與匯東牽扯上了聯(lián)系。
那是一塊好地段,正處于谷雨河邊,風(fēng)景秀麗。
按理來說,這種酒店是不應(yīng)該存在的...
前些年,這家酒店不過是一個很樸素的場所。
最近幾年才開始變得輝煌起來。
在這個連火柴價錢上漲幾分都要來場大討論的年代,這里卻物欲橫流。
每個時代都有一些特殊的地方,那這個算是和攀州一樣特殊的存在了。
它的線條、裝飾,紋理,都透露著經(jīng)典的巴洛克風(fēng)格。
整齊的切面,高聳的大鐘,堡壘一般的觀景臺。
簡直是德累斯頓圣母大教堂的另一個翻版。
其后跟著長長的建筑,占據(jù)著谷雨河向西南拐彎處的整個三角地帶。
這里是所有外國人最喜歡的聚集地。
無論是攀州還是西境,很多的商務(wù)交易都在這里談成。
這家酒店的經(jīng)營者,名叫羅一。
此刻,夜晚將近十二點。
他正率人恭恭敬敬地在酒店門前的廣場上等候。
幾輛轎車很快在酒店門口停了下來。
名叫羅一的男人趕忙上前,熱情地迎接著龍隊和李寬。
李寬來過這里,但是次數(shù)很少。
攀州的情況遠(yuǎn)比外人看到的要復(fù)雜的多。
他不想?yún)⒑系絼e的事情當(dāng)中。
龍隊抬頭看了一眼這家大酒店,“進(jìn)去就免了,我們只是與貴第在陶鈴街碰到,恰好幫人把你購買的貨物送過來,請羅先生清點一下,完事兒之后,還得把錢拿回去給人家呢!”
他語氣很冷,冷到讓人想要靠近都靠近不了。
“那是那是,應(yīng)該的,辛苦諸位了!”
長得方方正正的羅一,留著小八字胡,眉宇間有著一股英氣,卻沒有從車上走下來的長方臉漢子那種霸氣。
那早已準(zhǔn)備好的錢,被一箱箱抬到了李寬二人眼前。
“龍隊點點!”
羅一完全沒有那股子盛氣凌人。
“不用了,讓他們自己點去,反正明天,那兒的老板要過來的。”
龍隊讓人將錢抬上車。
事情辦完。
雙方幾乎沒有寒暄,李寬等人又坐車離開了。
車上。
龍隊罵道:“這姓羅的混蛋,明顯是不想讓我們進(jìn)去,這才隔那么遠(yuǎn)迎接?!?p> “消消氣!”李寬只能如此安慰。
宋青州都搞不定的事情,他就不發(fā)表意見了。
彩票被人抬進(jìn)了酒店。
在一個巨大大的房間內(nèi)。
嘩啦啦地被倒出來。
羅一轉(zhuǎn)身朝著長方臉男子肚子上就是一腳。
直接給羅二踢跪下。
“你就是這么辦事的?”
“哥!”
“別叫我哥?!?p> 羅一扭頭對其余人說,“讓他自己刮,刮不完,不準(zhǔn)休息!”
其他人大氣不敢喘。
這得刮到啥時候去。
……
陶鈴街這邊。
馬景澄站在廣場中。
身邊站著不明所以的魏和尚。
車輛很快就回來了。
李寬從車上下來:“找人搬東西吧!”
而那龍隊,實在不想見這個破壞了自己美事的馬景澄。
臨走的時候,李寬扭頭:“別忘了,明天把糧食錢交了!”
馬景澄沒有說話,而是微笑點頭。
工人回去睡覺之后,交代魏和尚打起精神。
馬景澄走到辦公室,想著飛來的橫財,暗罵了一句:“MD,真他么有錢!”
隨即關(guān)燈,拉個毛毯,窩在沙發(fā)里。
張莘月從拐角處走出來。
見馬景澄沒有出來,暗自嘆息了一下,隨即回到自己房間。
躺在柔軟的床上,將臉窩在枕頭里,她不禁開始有些擔(dān)心,這樣真的好嗎?
怎么到哪兒都有這么種麻煩。
要是不被人找麻煩,那該多好??!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