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學校禮堂,萬圣節(jié)化妝晚會現(xiàn)場。
現(xiàn)場的布置很是簡陋,懸掛著一些畫著南瓜圖像的燈,簡易的海報,各色氣球彩帶一拉就算是布置完現(xiàn)場了。
現(xiàn)場最吸引人的便是那幾排擺有各色零食小吃的條形桌,以及排放整齊的各色洋酒。
大學生,又都是月底,男生們更是沒錢捯飭自己,更衣室里隨處可見各色各種頭套。
女生則不同,都把自己打扮成各色公主的裝扮。
好在,601宿舍帶的都是麻匪頭套,肖海洋選了個6筒,黃鵬選了八筒,現(xiàn)在一、三、五、六、八、九筒麻匪頭套都有它們的主人了。
“多虧了我的自知之明啊!”王晏清說道。
“我感覺今天晚上的壓力超級大,其他人都在兜里裝了口袋?!睅е煌驳挠囵┱f道。
“廢話,月末了,你以為就你自己窮啊!”六筒肖海洋懟道。
五筒路橋川開始布置戰(zhàn)略計劃:“我說一下今晚的戰(zhàn)略重點,一會先別打包,趁著還有東西吃的時候狂吃,先把今天晚上的量吃出來,吃飽了以后再打包明天早餐的量,明天估計生活費就到了?!?p> 任逸帆穿的像魔術(shù)師,帶著個小丑面具找到他們一頓“調(diào)戲加羞辱”然后他的魔術(shù)師帽子便被換成了那張二筒的麻匪頭套。
好一番爭搶后才從路橋川手上搶過。
“校園里大路兩旁,有一排年輕的白楊。”
幾人唱完,向晚會現(xiàn)場出發(fā)。
王晏清不想,也沒興趣加入那些爭搶的人群,他拿上瓶叫不上名的酒,端著高腳杯站旁邊看戲。
看戲的還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同學們,這種爭奇斗艷的場面,女生很少有人會帶面具的。
路橋川一眼就看到了被不是男生圍著想要認識的林洛雪,他也想上前去,但被一起行動的肖海洋以趕緊搶零食的目的拽走。
“我很看不起那些在桌邊上的男生,他們每個人還在逗里裝了塑料袋,打算吃完還打包,這是一種很低端而且沒有素質(zhì)的行為?!比我莘谂媲氨憩F(xiàn)他的紳士分度。
然后,打扮成冰雪女王的鐘白找上他,讓他自爆成屌絲。
晚會開場十分鐘后,零食臺和酒水臺便如蝗蟲過境了一般,臺面上連個包裝紙都看不到了,酒水臺也是如此,不單是酒,酒杯也都沒有了。
王晏清晃晃手中的酒,還有大半瓶。
這酒不錯??!甜甜的。
東西都吃完了,部分吃飽喝足的同學們離開了,多數(shù)人來參加這晚會便是為了這些吃的,現(xiàn)在吃的沒了,又沒能跟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同學們說上話,不就得離開了嗎。
“我口袋也裝滿了?!泵黠@喝多了的肖海洋有些大舌頭的說道。
“咱們準備撤?!甭窐虼ㄕf道,他也喝的快不行了。
“你去通知三兒和余皓?!?p> “不用,吹個口哨就來?!?p> “根本指望不了你?!毙ずQ箅x開了。
路橋川被玩閉眼游戲的鐘白找到了。
“感謝老天,我遇到的這個人很有意思,而且已經(jīng)喜歡上他,然后不要猶豫,不要重蹈覆轍?!辩姲紫胫?,讓路橋川拿出手機,在他備忘錄上寫下了“我喜歡你”四個字,之后飄然而去。
醉酒的路橋川驚呆了。
麻匪幫戰(zhàn)績顯赫,據(jù)不明人士透露,這么一伙四個(黃鵬中途溜走找顧一心去了。)帶著麻將頭套的家伙席卷了將近三份之一的零食小吃,二分之一的酒水。
當真是恐怖如斯。
翌日,許久沒聚的三小無猜終于坐一起了。
啟航社活動教室,會議結(jié)束后的三人留了下來。
任逸帆和鐘白乖乖的坐到路橋川旁邊。
“聽說昨天你們宿舍四個人把晚會一半的酒喝掉了?”任逸帆問道。
“我們宿舍明明有六個人好嗎,還有誰說是我們喝掉的了?”路橋川狡辯道。
“不用解釋,你們這伙人現(xiàn)在都成麻匪了。”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那天有艷遇?!?p> “還有這好事?”
“在那個本該悲傷而憂郁的萬圣節(jié),我飲著紅酒吃著甜點,覺得這樣的美景沒有家人陪伴有一絲的遺憾?!甭窐虼ㄑ鐾氖宥冉腔匚兜溃骸暗械臅r候就是這么的難以琢磨,在我意識模糊,微醺之際有一個身姿苗條舉止優(yōu)雅的女子輕輕的來到我身邊。”
“我怎么感覺這更像是你的癔癥犯了?!比我莘f道。
“絕對不是做夢,我還留下了她的手稿?!甭窐虼ㄌ统鲎C據(jù),翻開手機的備忘錄。
鐘白瞄了一眼,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喜悅。
任逸帆感嘆道:“我以前單純認為你只是寂寞,對你還有幾分同情。沒想到,你現(xiàn)在不僅寂寞,而且虛榮,這明明就是你打的好吧!”
“我對天發(fā)誓,這絕對不是我自己打的?!甭窐虼ㄘQ起手掌發(fā)誓道。
任逸帆壓下他的手掌說道:“少發(fā)點誓,最近天氣不好,老是打雷。”
“好好說說,那個女生長什么樣?”任逸帆松開路橋川的手掌說道。
路橋川沉思了幾秒,說道:“有些記不清了,她當時戴了個面具,是一張詭異的笑臉。”
任逸帆想到了什么,趕緊問道:“是不是和我戴的那個一樣?!?p> “是的?!?p> 得到路橋川肯定的答案后,任逸帆怪笑的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鐘白。
路橋川以為任逸帆這是在嘲笑他,滿不在乎的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你肯定又要說那個女生是你假扮的,但我告訴你,不是,那個女生的身高大概跟鐘白差不多,而且身上的味道也是女生的香味?!崩^續(xù)沉醉了數(shù)秒后,恍然道:“不會是你倆合起伙來耍我吧?!?p> “不是我?!辩姲宗s緊回答道:“我那天一直和任逸帆在一起?!?p> 任逸帆笑笑,說道:“這個我可以證明,絕對不是咱們鐘大哥,因為你描述的那個女生不僅矯情,而且長的一定丑,要不然干嘛戴個面具呢?鐘大哥,你覺得呢?”
鐘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覺得是,而且我覺得那個女生不爽的時候一定有殺人的傾向,所以才會戴著面具偽裝?!辩姲椎耐{讓任逸帆臉上玩味的笑容消失。
“這些都不重要,我只是要告訴你們,哥很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