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練功
“功，，，功德？等等？這是系統(tǒng)？”
李秋默腦袋中嗡嗡直響，好一陣眩暈，幸福來得太過突然，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十五年，不對，是十六年了！
他早就習(xí)慣了做一名卑微且普通的山村小獸醫(yī)，都快忘記自己是名穿越者。
剛才的疲憊一掃而光，他將意識沉入系統(tǒng)中，激動得看著那一段段信息：
“救死扶傷，天道之大善！
人與妖亦無不同！”
“宿主每醫(yī)治一頭妖怪，便可獲取功德獎勵。
功德點可換取相應(yīng)的物品”
商品列表中，從一點功德就能換取的丹藥和符篆，到百萬功德才能換取的各種寶貝，琳瑯滿目，應(yīng)有盡有。
李秋默恍惚間，有種打開某寶APP的即視感。
“一個醫(yī)治妖怪就能獲取功德的系統(tǒng)?！?p> 李秋默大喜過望，隨后，便冷靜下來，突然就想到一個問題：“這么說來，眼前這頭青牛是妖……妖怪嘍？”
李秋默重新打量青牛，他是頭一次見到所謂的妖怪，內(nèi)心中竟然沒有一絲恐懼！
或許作為一名獸醫(yī)大夫，普通青牛和妖怪青牛，在他眼中，都只是患者，是他醫(yī)治和照顧的對象。
青?；杷^去，呼吸平穩(wěn)，體溫正常，毫無傳聞中妖怪的兇殘模樣，倒像是一頭孤獨的病牛，可憐且無助。
李秋默晚上沒有回去，點燃火堆，守在青牛身邊細心照顧，直到第三天下午，青牛已能站起來走路，李秋默才與它告別，跟著白鴉回到家中。
回家后的李秋默一覺足足睡了三天。
接下來的一個月，李秋默又恢復(fù)咸魚一般的生活。
清晨：早讀
下午：午讀
晚上：睡覺！
因為要省燈油錢。
白鴉這段時間，一直渾渾沉沉，特別能睡，睡醒了又特別能吃。
李秋默曬得果干急劇減少，讓他欣慰的是，白鴉似乎長大了一些，像一只大白鴨。
李秋默所住的山村，有三百多戶人家居住，足有二千多人。
大概是這個世界有種叫靈氣的東西，特別能滋養(yǎng)萬物生靈，物產(chǎn)豐富，無論是人還是動物，數(shù)量和密度都很驚人。
李秋默無聊時，也會將意識進入系統(tǒng)，檢查他的十點功德還在不在？再看著那些商品，認真讀著上面的介紹，心癢難耐。
這天清晨，李秋默打開房門，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本以為又可以躺在樹下，作一名看書曬太陽，既沒有追求，又沒有理想的咸魚。
生活簡單，歲月靜好。
然而，他卻愣住了。
“這是？？我眼花了嗎？”
李秋默揉了揉眼，再次看向院中：
一頭渾身漆黑的大熊，坐臥在地上，
一頭碩大的紅頂仙鶴，單腿獨立，
一條渾身赤紅的大蛇纏在古杏樹桿，蛇首昂起。
還有一只一丈大小的巨龜和一頭穿著人類衣服，頭戴草帽的金色猴子。
五頭野獸的體型都比同類要大上許多，幾乎將小院占滿。
見李秋默出來，十只野獸的眼睛齊唰唰瞅著李秋默，一股無形的壓力，讓他感到背脊發(fā)涼。
“呱呱！”
白鴉今天沒睡懶覺，歡快的飛到李秋默肩上，用嘴捋著李秋默的頭發(fā)，這種親呢的肢體語言，表示白鴉在向他邀功。
“咚！咚！咚！”
五頭野獸齊齊朝李秋默磕頭，姿勢雖怪，但看得出它們并無惡意。
李秋默這才發(fā)現(xiàn)，它們身上都有傷病：
大熊的背部隆起一個大包正在流膿，仙鶴的一只腿紅腫異常，大蛇腹部被洞穿，巨龜?shù)谋硽らL滿了怪石，金色猴子的長尾斷了，正被它拿在爪中。
“你們都是找我治病的？”
李秋默心中微動，想確認一下。
“嗚嗚！”
五頭野獸同時發(fā)出低嗚聲，兩眼放光，臉上顯出希冀。
“好吧，讓我看看，我會盡量醫(yī)治你們，先聲明，我只是獸醫(yī)，并非神醫(yī)，若我醫(yī)不好你們，你們不許怪我。”
李秋默覺得應(yīng)該把丑話說在前面，也不知對方聽不聽得懂？
任何人都能看出來，這些野獸已經(jīng)成了妖，
雖然醫(yī)治它們有功德獎勵，但誰知道這些妖怪性子如何？
萬一惹惱了它們，被一口吞了，找誰說理去？
白鴉也跟著呱叫幾聲，似在翻譯，神氣活現(xiàn)。
五頭野獸似是明白李秋默的話，再次叩首。目光變得越發(fā)柔和，這是在示好。
李秋默放下心來，取出工具箱，從黑熊開始醫(yī)治。
有了醫(yī)治青牛的經(jīng)驗，李秋默知道這些妖怪的生命力極強，加上前世多年的臨床主刀經(jīng)驗，醫(yī)治的還算順利。
“宿主為黑山醫(yī)好病癥，獲取三點功德獎勵！”
“宿主為鶴銘子醫(yī)好病癥，獲取三點功德獎勵！”
“宿主為赤星醫(yī)好病癥，獲取三點功德獎勵！”
“宿主為石玉醫(yī)好病癥，獲取三點功德獎勵！”
“宿主為金靈子醫(yī)好病癥，獲取三點功德獎勵！”
這幾場手術(shù)，李秋默是連著做的，為最后一頭猴子縫合好尾巴，太陽已然西斜。
李秋默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無力的坐在躺椅上，對著五頭妖怪道：“好了，為了保險起見，你們最好在這里呆上幾天，我需要觀察了一下傷口愈合情況?！?p> 五頭妖怪再次叩首感謝，各自安靜的在小院中休養(yǎng)。
李秋默閉目養(yǎng)神，將意識沉浸在系統(tǒng)中，他現(xiàn)在有二十五點功德，打算換點東西，犒勞自己。
“一點功德一枚的養(yǎng)神丹，還魂丹，氣血丹，補元丹，，，，，，”
“一點功德一張的噴火符，石盾符，避水符，神行符，，，，，，”
李秋默對這些一次性的消耗品，暫時不感興趣，他往下看，直至看到十六點功德兌換一門功法，名曰：一元正陽功。
“納天地之靈氣，鑄正陽之罡身，氣化始元，凝聚慧根，可破凡俗，成就謫仙！”
“備注：此功法原本需要十六萬功德點，現(xiàn)特惠打折，只需要十六點功德?！?p> 看著霸氣側(cè)漏的簡介，又有天大的便宜可占。
李秋默仿佛回到前世，看到電線桿上的牛皮廣告：祖?zhèn)髅胤?，一針包治百病，震驚海內(nèi)外！
作為一個俗人，理智上告訴他，便宜沒好貨，然而，事實證明，俗人們就愛吃這一套。
李秋默頓時兩眼放光，歡喜得不行，直接兌了。
隨著兌換完成，“一元正陽功”的口訣，行功路線圖等，全部灌入李秋默的記憶中。
然后，李秋默遇到第一個小問題，功法中提示，此功法只可夜間修練，這“一元正陽功”最喜歡的，反而是月之精華！
嗯，好吧！
或許，這便是打折的原因吧。
李秋默覺得這個缺陷可以接受。
，，，，，，
夜晚，房內(nèi)。
李秋默盤腿坐在榻上，神色莊重，開始嘗試修練“一元正陽功”。
隨著一呼一吸，漸漸入定，李秋默有種進入新天地的感覺，自身仿佛化身入天地中，與天地靈氣交融，，，，，，
原本在院中休養(yǎng)的妖怪們，突然感到天地靈氣的異變，小院如同一個倒斗旋渦，將附近的天地靈氣全都吸納過來。
它們就這樣躺著，也能感到自身修為在濃郁靈氣的滋養(yǎng)下，慢慢增長。
這些妖怪每一個都是修行多年，靈智早開，有這等好事，豈會白白浪費？
于是，一個個全都打起精神，專心修練。
月光下，靈氣如風(fēng)暴倒灌，五妖欣喜若狂，在這種靈氣風(fēng)暴中修行一夜，竟然抵得上平時百日之功。
天亮，
李秋默收功，一晚上的修練，讓他神清氣爽，渾身上下舒坦無比，呼吸之間，更加悠長，能感受到一股氣態(tài)能量，隨著他的意愿在體內(nèi)流動。
看來這打折的功法效果還不錯的。
李秋默為自己撿到便宜沾沾自喜。
推開房門，他發(fā)現(xiàn)院中的五頭妖怪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竟然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讒媚和討好，甚至還有敬畏。
“一定是練功造成的副作用！”
李秋默自我寬慰，按例檢查了五妖的傷口愈合情況，比青?；謴?fù)的還要快。
“恭喜各位，恢復(fù)的很好，三天后，你們就可以離開了?！?p> 李秋默開心的宣布這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五妖聞言，非但沒有一點開心的模樣，反倒個個憂郁起來，如霜打的茄子，比沒治療時更沒精神。
這讓李秋默很是不解，轉(zhuǎn)念一想，對方是妖怪，名字里含有一個怪字。不能以常理視之，也就懶得想了。
他昨晚正式踏入修行，心情無比高興。
無事一身輕，李秋默拿了一本書，往躺椅上一靠，準備開始懶散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