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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聊齋當獸醫(yī)

第二百六十二章 各懷心思

我在聊齋當獸醫(yī) 樹梢有個蜂窩 4345 2023-06-29 21:40:53

  清河集數千修士匯聚,百余艘飛舟騰空,本該是熱鬧喧騰的景象,然而,此時的清河集卻是死一般的沉靜。

  “嗚嗚……嗚嗚……”

  一陣陣大風吹過,眾修士頭絲衣帶飄揚,額頭上的冷汗也隨風吹落。

  大多數修士的腦海中都充滿著絕望和驚悚,陣陣寒氣讓他們的身體禁不住的顫抖,甚至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只是一個勁兒的在心中默念:

  “完了!災星降臨,這回死定了!”

  仍有少數修士能保持冷靜,他們第一個念頭便想駕舟逃離,一哄而散,對方哪怕是筑基強者,這里有百余艘飛舟,大家各自逃離,存活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只可惜,有這個念頭和膽識的修士不多,更無法第一時間相互通氣,同時行動,誰若是第一個逃離,肯定會成為靶子。

  事實上,能去虎淵峽的靈舟,上面的防御陣法都是靈級陣法,筑基修士想要攻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只是眾修士不知這伙人的真實修為,只知道他們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二名筑基修士,自然不敢冒然去嘗試。

  最好是有人當出頭鳥,試試對方的手段,可惜,這些修士都是老江湖,大家都這樣想,便沒人敢出頭了。

  時間過得異常煎熬,散修們神經緊崩,似乎快要承受不住。

  這時,一道道傳音沖入他們的識海之中:“所有人返回清河集,不得有誤,違者,格殺勿論!”

  這是清河集的筑基修士們的傳音,聲音冰冷,威嚴,每艘靈舟的主人,哪怕再是不愿意,也只能調轉靈舟,緩緩飛回清河集上空。

  清河集外的空中,那伙長相奇丑無比的修士見到這一幕也是十分納悶,他們兄弟六人確實長得有些一言難盡,

  可這是修真界,妖魔鬼怪都常有,他們幾人便在再丑,那也是人?。?p>  為何這數千修士見了他們,跟見了怪物一般?

  六人中的老大本就丑陋到極致的眉頭,擰皺在一起,兩只巨大且泛著綠光的眼珠,被擠得突出,似乎隨時都會爆開,顯得越發(fā)的丑了。

  “幾位兄弟,情況似乎有些不對!莫非我等嚇著他們?可咱們真的這般丑嗎?還是這些修士沒見過世面?”

  老大悄聲傳音給幾位弟弟,

  他覺得問題一定出現在他們幾人的長相上面,因為和尋常修士相比,他們修為和服飾功法都沒異常,唯一的讓他不自信之處,便是他們兄弟幾人的長相。

  “大哥,我覺得并非如此,你看那邊有位筑基修士,長得比咱們還丑,看他那一身獸毛,衣袍都不好好穿,手里還拿著一塊肉食,瞧他那吃相?跟野獸有何區(qū)別?”

  一位兄弟低聲傳音。

  六人的目光一同望向站在筑基修士中間的王天狼,

  原本大口吞食著肉食的王天狼感受到這兄弟六人的目光,頓時一股寒氣從后背升騰:

  “糟了!難道他們要對我動手?”

  一旦這個念頭冒出,王天狼頓時覺得口中的肉食不香了,他將手中的肉食一拋,不動聲色的縮了縮脖子,故意矮了個半個身子,顯得自己沒那般顯眼。

  這一幕,瞧在六兄弟眼中,越發(fā)的迷惑不解:他們都是練氣中后期的修士,為何這位筑基前輩的表現,似乎很怕他們?

  這完全不合常理??!

  事出有因必有妖,可這妖在哪里呢?

  他們越想,便越發(fā)的摸不得頭緒。

  …………

  飛出清河集的靈舟,緩緩退回,只是清河集的大陣開啟,需要時間和大量的靈石,赫家還未派人去為大陣的重啟做準備。

  其他家族的筑基修士,將目光都放在赫長風和赫千尺二人的身上,目光中的詢問之意,不言而喻,只是誰也沒有傳聲挑明。

  這些其他家族的筑基修士是最不希望開戰(zhàn)的,他們是筑基修士,身份高貴,壽元悠長,位高權重,福還沒享夠了?誰愿意跟一幫能殺死筑基修士的怪人開戰(zhàn)?

  之前,他們在赫千尺和赫長風面前表態(tài),信誓旦旦,不過是逢場作戲,為了場面上好看罷了,估計赫家筑基也不會當真的。

  眼下對方堵在清河集,不愿善了,這一戰(zhàn)怕是再所難免!得讓赫家表個態(tài),能付出何等的代價,讓他們出手相助?

  若是代價不夠?他們一定會第一時間調頭就走!

  被罵言而無信,總比傻乎乎的送死強吧?

  赫長風沉著臉,花白的胡須微微抖動,臉色漸青漸紅,漸漸猙獰,身為赫家族長,在他的任期內自家筑基在自家地盤上被害,這已經是奇恥大辱!

  他本以為對方見好就收,逃之夭夭,他赫家找不到兇徒,報不了仇,過些日子,也就淡忘了,其他勛貴家族雖會笑話他,但找不到兇徒,又能如何?

  可眼下,對方竟然堂而皇之的堵在清河集的大陣外,還扮作一幅不知情的練氣修士的模樣?這是當他們赫家全是傻子嗎?

  狂徒混帳!欺人太甚!

  赫長風恨得咬牙切齒,胸中怒意激蕩,正欲發(fā)作,識海中傳來赫蓮的聲音:“族兄,族兄,且莫輕易動怒??!族兄!此事事關重大,最好聽聽千尺兄長的意見?!?p>  赫長風一向最信任赫蓮,聽她之言,稍一思量,心中了然,怒火稍稍平息,瞬間有了主意,他立刻傳音給赫千尺:

  “千尺兄弟,你是我赫家筑基,赫連又是你的同胞兄弟,于公于私,此事與你干息甚大,哎!為兄年邁,力不從心,恐難妥善處理此事!

  這樣吧!此中一切事務,為兄便全權交于你來處置!

  希望你能為我赫家挽回顏面,此事過后,我已無顏再當族長,自會上告族中長老,向他們領罪,并推薦你為族長,赫家的未來全指望你了?!?p>  接著又朝所有赫家修士傳聲道:

  “所有赫家子弟聽令,自此時起,一切人員,一切物資,皆聽千尺調遣,他的號令,便是本族長的號令!任何人不得怠慢,否則,族規(guī)處置!”

  赫長風的話讓赫長尺又驚又喜,他兄弟二人同為筑基,在赫家地位顯赫,一向不給族長情面,與族長明爭暗斗已久,此時族長竟然說了此話,他成為未來族長,已是定數!

  然則,赫千尺也深知其中的陷井,赫長風族長臨危授命,他若指揮得當,自是前途無限,族長之路誰也擋不住。

  可若他稍有差次,赫長風肯定會借機發(fā)難,一頂前所未有的大黑鍋他便背定了,到時,莫說當族長?怕是想保住修為性命都難。

  “不愧是族長,老奸巨滑!這般時候,還埋下一著損棋?哼!若我赫千尺無能怕事,便不會爭這族長之位了!既然你出招,那我便接下!”

  赫千尺胸中豪氣頓生,順著赫長風的話鋒,傳音赫家修士:

  “所有人聽令,準備拼死一戰(zhàn)!爾等乃赫家子弟,世代享受家族恩惠,今日,便是爾等為家族盡忠之時!賊子狗膽,辱我赫家,我以赫家歷代先祖的榮耀發(fā)誓!與賊子血債血償,不死不休!”

  “血債血償,不死不休!”

  眾多赫家修士在內心默念,戰(zhàn)意不知不覺間高漲起來。

  剛才的短短數句話,已經表明,赫家新老族長正在交接,新族長的上任,將意味著更多的上升機會,前提上你得在新族長面前好好表現!

  赫家修士們的集體異樣,空前高漲的氣勢,讓其他修士越發(fā)的擔憂。

  赫千尺又傳音給其他家族的筑基:“諸位道友,若能相助赫家,此次赫家在清河集的收益,全歸諸位道友。”

  “咝!赫千尺此話當真?赫家這是要出血本啦?等等?為何是赫千尺傳音,而非族長赫長風?”

  其他家族的筑基修士們又驚又喜,目光在赫千尺和赫長風二人間流轉。

  赫長風會意,傳聲道:“諸位放心,此間一切事務,老夫已全權交于千尺作主,他的話便是本族長的話,赫家不會食言!”

  “喔!原來如此!”

  其他家族的筑基修士又是一驚:

  “看來赫長風這是要讓位了!赫千尺新族長上任,必定會想要有所建樹,眼下一戰(zhàn),便是他的墊腳石。這也難怪他會如此大方!”

  資源最是動人心!

  赫家在清河集的收益,可不是筆小數,便是平分,也相當于他們每人三十年的收益。

  “人為財死!更何況眼下我等有二十多名筑基,還有數千名修士,還有百余艘靈舟,哪怕眼前這六名兇徒修為高深,有殺死筑基修士的本事,但我方人多勢重,赫家也定會拼死相搏,如此說來,也未必會怕了他們?

  相對于赫家許諾的收益,冒些險,似乎也是可以的!

  打不過,再逃也不遲嘛!”

  想通此處,這些其他家族筑基精神大振,不約而同的傳音道:“愿聽赫兄差遣!”

  …………………

  “諸位道友!不知我兄弟幾人是否有冒犯之處?還請明示啊!”

  “諸位道友!我等只是想找艘靈舟投靠,去虎淵峽尋機緣的散修,若諸位道友看不上我等,我等離開便是!為何對我等如此態(tài)度?”

  “諸位筑基前輩,這是為何??!可否告之小人,小人實在是不知?。 ?p>  ……

  長相奇丑的六兄弟中的老大,一連數問,始終未有人理他,最后凌空朝著筑基修士們跪下,高聲呼道,似乎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他這一跪,身后的五名兄弟也齊齊跪下,顯得極為惶恐。

  這一跪,倒讓更多的人迷惑和震驚!

  筑基強者一向高高在上的,可殺不可辱!眾人從未見過如此自賤的筑基強者,就連赫家和其他家族的筑基修士也是一臉的茫然,甚至懷疑這伙人真是尋常練氣散修。

  可那護衛(wèi)隊長魂魄的記憶是作不得假的,這些人就是殺害赫連和玉梅的兇徒!

  到了此時,還要演戲,真是可笑!

  赫千尺作為主事者,出聲問道:“你等是何人?來自何處?來清河集又有何事?”

  六兄弟中的老大聞言稍喜,再拜,誠惶誠恐地說道:

  “回前輩,我等來自賴家的散修,我賴家是小家族,不值一提,我等兄弟六人來清河集,自然是為了尋一艘靈舟加入,去虎淵峽尋機緣?!?p>  赫千尺面無表情,冷冷說道:“那好,你們進來吧!”

  六兄弟中的老大一愣,道:“前輩的意思是?”

  赫千尺冷笑道:“你不是要尋一艘靈舟加入嗎?這清河集內有百余艘靈舟,你自可進來挑選,怎么?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來清河集嗎?怎的不敢進來?”

  六兄弟中的老大抬頭再望了清河集密密麻麻的靈舟一眼,咬了咬牙,道:“是!小人遵聽前輩法旨!”

  他起身,與身后的五兄弟傳音了一句,

  于是,六人提心吊膽的朝清河集飛來,很快,便進于清河集原本的大陣籠罩之地,一路上,所有的靈舟都會自動離他們遠一些。

  六人來到清河集內部,發(fā)現最近的靈舟離他們都有千丈的距離,而六人四周更是空無一人,眾修士如同躲瘟疫一般避著他們。

  六人中的老大誠惶誠恐地說道:“諸位前輩,諸位道友,我兄弟六人修為低下,并不奢求,不知哪一位靈舟主人,愿意招聘我等?”

  赫千尺見對方來了清河集,仍在假裝,臉色冰冷,目光掃向那些靈舟,沉聲問道:“聽到了嗎?他們想上船,你們誰愿意讓他六人上船?”

  百余艘靈舟輕顫,光芒閃耀,卻沒有一位靈舟的主人回答。

  “前輩,這……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等第一次來清河集,莫非犯了什么忌諱,還請前輩明言,我等真的是想去虎淵峽尋找機緣的散修??!”

  六人中的老人越發(fā)察覺不妙,苦著臉說道。

  赫千尺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心中盤算起來:“若想拿下六人,只有借助大陣,方可將損失降到最低,眼下之計,需要時間去啟動大陣,必須拖住他們,不能讓他們逃出清河集,更不能打草驚蛇,而拖住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登上一艘靈舟!”

  “可如此一來,一旦開打,這艘靈舟肯定會受到波及,很可能舟毀人亡,到底讓哪艘靈舟作這個犧牲呢?”

  赫千尺神識一掃,立刻便有了目標,他微微一笑,手指著一艘葫蘆形狀的靈舟,道:“你等不正缺少幾名得力幫手嗎?就由你等接納他們上船!”

  赫千尺所指的靈舟,正是唐家的靈舟,唐家一個小家族,無依無靠,正好當作犧牲品。

  唐有德此時正為了如何能巴結上左紅鸞而出神,對于六位狂徒的到來,他是一點也不擔心,他這種小人物,人家根本就瞧不上他,天塌下來,自有筑基強者們頂著,他到時啟動靈舟的防御陣法逃命就是了。

  唐有德還在發(fā)愣,身邊的唐家修士聞言不妙,立刻傳音給他,唐有德這才豁然大驚,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都是驚恐:

  “完了!這回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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