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墨鏡,仿佛擁有了全世界。
蘇小琪左右顧盼,顯得格外得意。
片刻之后,劉筱存的車也到了。剛走廣電大廳,就看見許牧和蘇小琪在等候她,她竟然還有點慌。
她是真沒想到這兩人會一起等她到來。
她快步上前,“牧哥好,小琪姐好?!?p> “筱存姐好!”蘇小琪沖她咧嘴一笑,殊不知墨鏡后面白眼已經(jīng)快飛上天了。
“不,你才是姐!”劉筱存犟了一下。
蘇小琪樂呵呵的,“大家都是姐!”
許牧夾在兩個女人中間,突然發(fā)覺自己竟然是多余的。
他默默前進,拉開距離。
小莊急忙跟上他的不乏。
“女人之間互相喊個姐也能較上勁嗎?”他發(fā)出疑問。
他以為自己很懂女人,現(xiàn)在看來,他根本不懂女人。
“別說一個姐,就是一根睫毛也能較上勁?!毙∏f頗有心得體會,“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牧哥一定一定敬而遠之,千萬別沾邊。沾了邊就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嗯!
此話有理!
可謂是至理名言。
“蘇小琪竟然也這么勇。在公司的時候,我瞧著她像是個受氣小媳婦?!?p> 一轉身,人家已經(jīng)當面和劉筱存叫板。
人不可貌相??!
許牧感慨連連,女人短時間內的變化,足以讓人瞠目結舌,目瞪口呆,目不暇接。
小莊撇了撇嘴,“她有牧哥你這尊靠山,她當然勇!”
許牧一頭霧水,“我什么時候成了她的靠山?!?p> “公司上下都認為你是她的靠山,不用你承認,那么你就是。”
小莊總結到位。
公司這種小社會不就是這樣嘛,很多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從不明說,但人人都知道并且認定,那么假的也能變成真的。
靠山這事就是這么來的。
許牧:“……”
罷了,罷了,隨她們去吧。
蘇小琪這姑娘腦瓜子聰明,懂得借勢,又有天賦。不出意外,歌壇會有她的一席之地。
電視臺工作人員領著他們一行人前往化妝間,彩排走流程,對臺本。
彩排的過程整體很順,忽略劉筱存充滿瑕疵的唱功。
她倒是有自知之明,“牧哥,我唱歌不好,勞你多擔待。”
“沒事!唱功是可以練的。我剛開始唱功也不好,我在網(wǎng)絡上還有個外號叫做五五哥,說的就是我唱歌只有55分的唱功。只要敢張嘴唱歌就很好?!?p> “謝謝牧哥,我突然又有了信心?!?p> 劉筱存這姑娘或許知道自己不討人喜歡,因此表現(xiàn)得格外客氣。
許牧對她還有點改觀,要是這姑娘一直保持謙遜的態(tài)度,奶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結果,就去上洗手間的功夫,這姑娘就開始罵人,將隨行助理罵得跟龜孫子似的。
“你到底會不會做事啊,怎么跟個廢物似的。廢物都比你管用。天天吃我的喝我的,一點小事情都辦不好,你怎么不去死??!你這種人活著都是浪費糧食,我真替你爸媽不值,生了你這么個玩意。哎呀,你弄疼我了,怎么著,不服氣嗎?不服氣你就滾?。L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弄個頭發(fā)都弄不好,蠢貨!”
從洗手間回來,許牧就看到了這一幕,眉頭大皺。
那個挨罵的助理小妹,默默忍受著劉筱存的謾罵羞辱,默默地放下手頭的工作,默默地離開,跑到角落獨自抽泣。
沒有人出來主持正義,也沒有上前安慰助理小妹。
這種事情在娛樂圈太多太多了,每個人這一路都會受盡無數(shù)的委屈。
他問小莊,“劉筱存私下里一直這樣?”
小莊不悲不喜,神色平靜,顯然見過更過分的。
她點點頭,“差不多吧!牧哥,這不關咱們的事。而且,那幾個助理是劉家花錢請來的,不屬于公司員工。”
“我沒打算管。沒想到上個洗手間回來,竟然能看到這樣真實的一幕。虧得我之前還以為她有謙遜的一面。原來我的直覺是對的?!?p> 他的直覺,就是不喜歡劉筱存這個人。
那目空一切的雙眼,看不到敬畏,看不到尊重,看不到對從事的行業(yè)的熱愛。
一切就像是理所當然,因為她家有錢,理所當然她就該成名成腕,就該耍大牌。
從小到大得她就是這么過來的,只要是她想要的東西,父母都會送到她的手中。
她想當明星,父母就花錢讓她成為明星。
就當是玩兒。
太特么……
文明!
我們要講文明!
之后的彩排,許牧將標準一再放低。
縱然劉筱存跑調,他也不出聲,甚至違心的夸對方有進步。
他不是她爹,不負責培養(yǎng)她。
彩排結束,他就回酒店休息,為第二天的錄制做準備。
晚上蘇小琪敲門,“牧哥,我叫了燒烤外賣,要一起吃嗎?”
“我嗓子不怕辣。對了,牧哥的嗓子,明天要錄制,牧哥能吃燒烤嗎?”她后知后覺,這才意識到好像點錯了外賣。
歌手為了保護嗓子,好多東西都不能吃。
“沒事,我能吃?!?p> 叫上所有人,助理,司機,工作人員,大家聚在一起吃燒烤聊天。
許牧問蘇小琪,“不請劉筱存嗎?”
“我敲了門,她助理告訴我她出去了。這邊有幾個朋友,約她出門玩。”
那就沒事了。
吃過燒烤時間還早,大家又玩起了斗地主。
后來別的歌手也加入進來,四個人打拖拉機升級。竟然還有人不會打拖拉機升級,許牧耐心教游戲規(guī)則。
想當年大學那會,拖拉機升級可是寢室固定項目,很考驗水平的。
打的是兩副牌,既要考記憶力,又要會算。
從3打起,一直打到A,打到凌晨一點散伙。
輸了的兩個家伙還不服氣,叫囂著明天再來。
許牧:“……”
再來就再來。
無論再來多少遍,他都能將對方打得哇哇叫。當年他可是打遍男寢無敵手。
要是學校舉辦拖拉機大賽,他肯定能進最后一輪。
就是這么自信。
次日,吃過午飯,前往電視臺準備錄制。
進化妝間化妝做準備,節(jié)目組上上下下都在忙碌。結果,劉筱存的助理跑到他的化妝間,偷偷告訴他,劉筱存昨夜出去后就沒回來,現(xiàn)在也聯(lián)系不上人。
“許老師,該怎么辦?節(jié)目馬上就要錄制了,到現(xiàn)在還聯(lián)系不上人。我不敢跟公司說,也不敢告訴節(jié)目組。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