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拆
“有5戶談下來了,最多的一戶三萬五,其它的只有兩間正房,算上小房和院子,兩萬五?!?p> “其他人呢,口風(fēng)怎么樣?”
大暴躁站起來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狗日的提前把消息給泄露了出去,剩下那些人有報團(tuán)的趨勢,個個都獅子大開口,沒五萬根本談都不談,TM的,也不看看那破房子值不值兩萬塊,還TM要五萬?!?p> “先把這五戶簽下來,然后跟他們說,每人多給一萬,但是不現(xiàn)在給,等所有人同意之后才能拿到,同時放出風(fēng)去,過了這個月不簽的就沒有了,其他人不同意先簽的那些也拿不到這筆錢?!?p> “這個,人家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為什么還要給錢呀,還有啊,別人不簽關(guān)人家什么事,我看這些人挺配合?!?p> 杜建國睜著迷茫的大眼睛,實在想不通許一朝這是啥操作。
“大暴躁,你認(rèn)為呢?”
“你當(dāng)我傻啊,我人是暴躁,腦袋又沒壞,不就是分化瓦解那一套嘛,這活我們常干,以前跟著武利搞別人的時間,先拉攏對方手下,然后再利用對方手下對付那些人,這些王八犢子可比我們狠多了。”
“這么損?”
杜建國就感覺自己臟了。
這能是人干出來的事?
“這才哪到哪?!贝蟊┰杲又溃骸斑€有更缺德的呢,故意找人把你激怒,然后等你控制不住動了手,訛的你懷疑這世道。”
“MD,你們這些乃求的,真不是個東西?!?p> 杜建國罵罵咧咧。
這TM上哪說理。
現(xiàn)在他覺得大暴躁挨那一刀一點都不冤了。
怎么沒捅死這缺德冒煙的王八蛋。
“你罵我做什么?!?p> 大暴躁覺得委屈。
“又不是我主使,我那會就是個狗腿子?!?p> “好好的人不做,跑去做狗腿子?!?p> 大暴躁眼睛一瞪:“姓杜的,過分了啊,誰還沒個犯錯的時候毛爺爺都說過,知錯能改就是好同志?!?p> “你毛爺爺還讓你好好做人呢,你雜跑去做街溜子?!?p> “你吃槍藥了,今天咱這么針對我呢?!?p> 后來大家的關(guān)系其實就沒那么僵了,特別是大暴躁被捅了之后,大家就沒那么討厭他了。
后來跟著許一朝做事,他脾氣雖然暴躁,但是工作做的還是漂亮,每天下班都會和蔣懷如一起把車擦的干干凈凈。
漸漸地,大家就對他改觀了,原諒了這家伙之前的所作所為。
沒想到今天杜建國不知怎么又開始不依不饒了。
“這也不能怨建國。”
許一朝擺擺手,示意兩人都坐下。
“我、建國還有賈圖三個人屬于那種不好好學(xué)習(xí)成天想著下水撈魚爬樹掏鳥這種事,有時候遇到那些小流子,身上零花錢都被搶走,這些家伙有時候為了裝逼又故意找麻煩,我們沒少跟這些狗東西較量,但是我們又不是壞種,時常吃虧,所以對街溜子難免有怨氣。”
杜建國沒好氣道:“什么我們,被埋伏那個又不是你?!?p> “那不是給你報仇了。”
杜建國更不樂意了:“之后又TM是我一個人挨打。”
“那我還有被埋伏呢。”
“放屁,我TM和賈圖拿著棍子來救你呢,你是一點事都沒,我跟賈圖差點被打成豬頭?!?p> “放你娘的屁,老子也挨了好幾下好不好?!?p> “你才放屁,你個狗日的回回出餿主意,結(jié)果享福的是你,倒霉的是我和賈圖,就是爬山那次,你個狗日的說在山上野營,邊燒烤邊喝酒,你讓我?guī)а蛉?、雞蛋紅薯,讓賈圖帶酒,結(jié)果你自己帶了啥?!?p> “你TM還好意思說,我把老太太織了半篇毛衣的簽子拔下來燒烤,你們大吃大喝屁事沒有,我回去被老太太追了好幾條街?!?p> “那是你自己活該?!?p> “你怎么說話的,信不信老子收拾你?!?p> “怕你啊?!?p> 小時候許一朝是孩子頭,但是成年之后摔跤這些許一朝就有點不是杜建國這塊頭的對手了。
大暴躁看著杜建國和許一朝爭的面紅耳赤,口水亂飛,有心想緩和一下,又插不進(jìn)嘴,又擔(dān)心兩人動了火,正抓耳撓腮,就看到許一朝跳起來用胳膊夾住杜建國腦袋,另外一只手攥起拳頭在杜建國臉上轉(zhuǎn)著圈,嘴里還大喊:“服不服。”
“許一朝,你TM又暗算我?!?p> 說著,杜建國就來了個猴子偷桃。
許一朝忙松開胳膊:“你大爺,怎么能使這招?!?p> 杜建國撇撇嘴:“老子還沒發(fā)力呢?!?p> “錘子,老子抓住你的手,反手就是一個黑虎掏心?!?p> “掏個球,你還沒出力,老子就是一個仙人指路。”
大暴躁徹底懵逼了。
這兩個加起來快60歲的男人居然打起了嘴炮,還是用嘴過招的那種。
現(xiàn)在幼稚園都不流行玩這個了好么。
可也不知道為啥,看著許一朝和杜建國罵罵咧咧又一起點了煙接著吹牛,大暴躁想起了矮胖子。
從有記憶起,人來人往,大家稱兄道弟,熱鬧非凡,可浪潮退去,終究還是兒時的玩伴常隨左右。
“行了,不跟你鬧了。”
看付華也進(jìn)來,許一朝停止了和杜建國的打鬧。
“大家都到了,我說說接下來的計劃?!痹S一朝掃了三人一眼:“具體怎么操作,剛才我已經(jīng)講了,你們先照著我說的辦法做,你們和大家談一圈之后,讓武利去和那些帶頭的人談,但是也要把他給我盯住了,不能讓他做出格的事?!?p> 許一朝主要還是擔(dān)心大家急功近利。
給三人分了工,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回到家已經(jīng)是差不多晚上12點。
看了會電視,1點多許一朝才緩緩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許一朝就街道了白東平的電話,讓他來一趟城投。
“白哥,讓我來什么事?”
“坐。”
白東平指了指沙發(fā),把桌子上的文件簽了字才走了過來。
“拆遷那邊怎么樣?”
“還在進(jìn)行,已經(jīng)談下來五戶了?!?p> 白東平點點頭:“咱們?yōu)醭潜揪褪抢щy縣城,老百姓嗷嗷待哺,這老百姓要是能就近上班,不管是對烏城還是個人,這都是一件好事?!?p> 許一朝愣了一下,跟我說這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