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高達撓了撓頭,傻乎乎的回答道:“俺也不知道俺叫啥,剛才看見了你,俺就想過來跟你打個招呼。”
肖灑聽到這話忽然覺得很沒意思,對方明顯是個腦殘,自己跟這種腦殘計較個什么勁?為今之計還是趕緊把對方給弄走,然后再抓緊時間開展地下工作吧。
肖灑想到這里故意控制著飛劍在對方的周圍快速飛舞,與此同時出言恐嚇道:“你趕緊給老子滾,否則別怪老子用飛劍割下你的狗頭!”
人形高達一副看雜耍的表情看著上下飛舞的飛劍,呵呵傻笑道:“這玩意挺好,可以拿來剔牙?!?p> 他說完話突然伸手抓向飛劍,肖灑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個不察之下沒有控制好飛劍的走位,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的飛劍已經(jīng)被對方抓在了手心。
肖灑對此大感震撼,雖然他剛才有點疏忽,但是飛劍的飛行速度并未有絲毫的減慢,眼前的這個大傻子能夠抓住全速飛行的飛劍,這在肖灑看來簡直就是奇跡!更讓肖灑不敢置信的是,對方的手掌竟然沒有被飛劍割傷,連一滴血都沒流出來!
肖灑還在震撼莫名的時候,這位人形高達就呵呵傻笑著用飛劍剔起了牙,他一邊剔牙一邊微微點頭,一副“這根牙簽很不錯,我感到灰常滿意”的模樣。
肖灑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對方,憋了好半天他才神色恭敬的開口問道:“這位大哥,不知您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人形高達把飛劍上沾染的牙垢在身上唯一穿著的短褲上擦了擦,然后一邊繼續(xù)剔牙一邊傻笑道:“俺不知道俺是誰,你知道俺是誰嗎?”
肖灑見狀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心中暗想:這家伙的身上沒有半點真元波動,這說明他不是修真者,但他卻能毫發(fā)無傷的徒手抓住飛劍,這很可能是因為他吃了什么天材地寶,因此身體素質(zhì)遠超常人,這種天材地寶既然能夠把一個普通人變成一個人形高達,我要是吃了,是不是就能徹底改善我的體質(zhì),讓我從修真廢柴變成修真天才呢?
肖灑想到這里兩眼中散發(fā)出炙熱的光芒,可沒過多久他眼中的光芒就消散不見了。之所以會如此,主要原因有兩點,首先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太過強悍,飛劍都傷不到他,肖灑根本就沒有把握能夠干掉對方,如果強行出手,他反而還可能會被對方給反殺掉。
其次是因為對方已經(jīng)吸收了天材地寶的藥性,否則他的身體素質(zhì)也不會如此變太,就算自己把對方熬成湯喝下去,只怕也吸收不到天材地寶的藥性,既然如此,自己還費這些勁干嘛?
意識到這些情況后,肖灑又打起了其他的主意:這么好的人形高達我可不能浪費了,一定要物盡其用才行,正好我的身邊缺少一個強力保鏢和打手,看他這副腦殘的模樣,應(yīng)該很好騙,既然如此,我不如……
肖灑想到這里故意露出驚疑不定的表情,上下打量起了這位人形高達:“我總感覺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至于究竟是在哪里見過,我一時間有點想不起來了?!?p> 肖灑話音剛落,人形高達就一把扔掉飛劍,然后像個瘋子一樣沖到肖灑面前,伸出他的斯皮爾大胳膊抱向肖灑。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肖灑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抱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人形高達似乎被“我是誰”這個問題困擾了很久,一聽肖灑可能認識自己,他情急之下直接把肖灑抓舉到了半空中,然后一邊用力搖晃一邊催促道:“你快點說,俺到底是誰?。浚 ?p> 肖灑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這個腦殘撕成兩半,他強壓住內(nèi)心的恐懼,立馬大叫道:“你把我放下來我就告訴你答案!”
人形高達聽到這話立即把肖灑放了下來,然后瞪著兩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肖灑:“俺已經(jīng)把你放下來了,你趕緊告訴俺答案吧!”
肖灑暗暗替自己捏了把汗,然后裝作一臉驚喜的表情握住了人形高達的雙手,大聲嚷嚷道:“我想起來了!你叫牛頓,是我最好的哥們!牛頓這個名字就是我?guī)湍闳〉?,為了銘記我們之間的深刻友誼,我們還結(jié)拜為兄弟了呢!”
被肖灑強行冠名的人形高達聞聽此言撓了撓頭,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肖灑:“是……是這樣嗎?”
肖灑用力抱住人形高達——哦不,用力抱住牛頓的斯皮爾大胳膊,紅著眼圈道:“老弟!我的好老弟!你怎么了這是?為啥把我這個好大哥都給忘了呀?!看到你如今這副寒酸落魄的模樣,大哥我當(dāng)真是心如刀絞,痛不欲生??!哇哇哇哇——”
肖灑說到最后流露出“情難自抑”的表情,沒有流出一滴眼淚的哇哇大哭起來。
牛頓同志不愧是腦殘,他不僅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破綻,反而還信以為真的一把抱住肖灑,跟著哇哇大哭道:“大哥!俺的好大哥!俺總算是找到你了呀!哇哇哇哇——”
牛頓同志因為太過激動而用力過猛,把肖灑抱得直翻白眼。肖灑用力拍打著牛頓同志的后背,咬著牙提醒道:“老弟,我的好老弟,你……你趕緊把哥哥松開,否則哥哥就要被你給勒死了!”
牛頓趕忙松開斯皮爾大胳膊,一臉緊張的打量著肖灑:“大哥,你沒事吧?”
看著牛頓對自己真情流露的關(guān)切之意,肖灑這個不知臉皮為何物的家伙不由心里一暖,搖了搖頭道:“哥哥我沒啥大礙,老弟你不必擔(dān)心?!?p> 牛頓松了一口氣,嘴里念叨道:“大哥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肖灑準(zhǔn)備打探一下對方的底細,免得以后說漏了嘴,破壞了他跟這位好老弟之間的“深厚”感情。只見他故作感慨的拍了拍牛頓同志的斯皮爾大胳膊:“我的好老弟,你這些年是怎么過來的?有沒有受什么委屈啊?”
牛頓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傻笑道:“過去的事情俺全都不記得了,要不是遇到了大哥你,俺連自己叫啥都不知道哩?!?p> 他說到這里想起什么似的問道:“大哥,俺真的叫牛頓嗎?”
肖灑心中一緊,暗道:咋滴?難道這個大傻子看出破綻了嗎?
他心里這么想的同時,表面上故意露出不高興的神色:“老弟,你連大哥的話都不相信了嗎?”
牛頓趕忙擺手:“不不不,俺當(dāng)然相信大哥了,只是……只是俺覺得牛頓這個名字聽起來非常的陌生,連一點印象都沒有,所以才會有此一問,還請大哥千萬不要見怪。”
肖灑聞言放下心來,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把自己為啥給對方取名牛頓的原因說了出來:“這也不能怪你,畢竟咱們兩兄弟已經(jīng)有很長很長的時間都沒見過面了,你不記得也算正常,實話跟你說了吧,大哥當(dāng)初之所以給你取了牛頓這個名字,這是因為你長得像頭牛,反應(yīng)還很遲鈍?!?p> 牛頓同志低頭看了看自己健壯如牛的身體,又伸手摸了摸反應(yīng)遲鈍的腦袋,瞬間就覺得大哥說的好有道理,寄己竟然無法反駁,于是他只能傻乎乎的咧嘴一笑:“大哥說得對,俺確實長得像頭牛,反應(yīng)也很遲鈍,牛頓這個名字最適合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