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里也分白天和夜晚。
隨著天色的昏暗,所有的黃色菊花都自動地合了起來,葉子也自動卷了起來。
這里的菊花居然會開合,鳳儀雖然好奇,但也不再去過多較真了。因為在這地域,稀奇古怪的事多了去了,都顛覆了自己的三觀。
花兒也休息了,那我也要休息了。
這樣想著,鳳儀便借著微光進入了茅草屋內,并躺到了簡樸的竹床上。
這里的夜晚也甚是安靜,聽不到從外面?zhèn)鱽淼娜魏温曇?,完全就是一片死寂?p> 在這寧靜的夜晚,鳳儀也慢慢地合上了眼睛,進入了睡眠中。
待她熟睡后,一個小巧的小鳥落在了打開的竹窗的邊緣上,瞅了瞅鳳儀,便又悄無聲息地飛走了。
而那小巧的小鳥,分明就是彩羽,熟睡中的鳳儀并沒有覺察到她的突然造訪和快速離開。
……
天剛蒙蒙亮,鳳儀便睡醒了。
她也不賴床,便主動在茅草屋門前的空地上溫習了一遍“銀光鏈”的鏈法。
活動筋骨后,她想到山里似乎有一小型瀑布,她決定去那里漱洗一番。
她也許久沒漱洗了,雖然身上衣服的材質特殊,既不臟,也無異味,但是她也覺得有必要梳洗一下了。
那小型瀑布離茅草屋也不是很遠,鳳儀很快地便到達了那里。
小型瀑布只有一米來寬,從不高的山崖上傾瀉而下,水花飛濺,水質清澈,下方便是一個小水潭,水潭也并不深,水清澈見底。
興奮的鳳儀只脫了鞋,連衣服也不脫便跳到了水潭里,快樂地玩起了水來。
更讓她欣喜的是,這水潭里的水既然是暖喛的,溫度剛好,就是一個天然的浴池。
浸泡在這里面,真的是太舒服了。
鳳儀快樂地在水潭里游了好幾圈,身上的衣服早已經(jīng)濕透了。
她干脆又游到了小型瀑布下方,解下了頭上那古樸的發(fā)簪,散開了那一頭黒黑的頭發(fā),讓飛濺而下的水流清洗自己的頭發(fā),這感覺也不錯。
清洗完頭發(fā)后,鳳儀還覺得意猶未盡,又在水潭里游了好幾圈,才從水潭里走了出來。
她剛一出來,頭發(fā)和身上的衣服便自動干透了,再沒有一滴水滴。
鳳儀猜想這有可能與自己的靈力修為的提高有關。
這樣也好,也省卻了許多不必要的生活麻煩。
她又從儲物紅珠里拿出玉瓶,對著小型瀑布念動咒語,很快地便又將玉瓶裝滿了清水。
她認為有備無患,萬一什么時候需要用了,也不至于手亂腳亂。
重新將玉瓶放入了儲物紅珠里,又用玉簪迅速挽好了頭發(fā),鳳儀不再在此停留,她準備回到茅草屋。
現(xiàn)在的她也學會了“銀光鏈”的用法,也休息夠了。
不知老翁師傅接下來要教給自己什么本領,自己得回茅草屋等消息。
鳳儀也有點無奈,也有點苦惱:她是被靈童扔進來的,她也不知道出去的方法丫。
看來只得等師傅傳喚自己了,
胡思亂想間,鳳儀已經(jīng)來到了茅草屋前,抬頭一看,那小靈童正安靜地站在她的門前了。
“尊者派我來檢查你是否會用銀光鏈了?”小靈童開門見山地問道。
敢情這是來檢查“作業(yè)”完成情況的。
鳳儀無語:這老翁師傅也太省心了吧?自己不檢查,派自己身邊的小靈童來檢查。
“應該是會了吧。”鳳儀小心翼翼地答道。
誰知道師傅的要求會有多高?
“那開始吧!”小靈童繼續(xù)下命令。
鳳儀也立刻明白,他是要她當場耍給他看,以實際行動來回答呢。
這情形就像在課堂上老師問學生作業(yè)完成了嗎,學生們都回答完成了,但老師不放心,非要讓學生們把作業(yè)拿出來一個個地檢查才放心。
而此時的小靈童就是“老師”,鳳儀就是“學生”,既然“老師”要盡職盡責地檢查,“學生”也只能乖乖配合。
鳳儀也不含糊了,快速執(zhí)鏈在手,靈活地揮舞了起來。
很快地,她便耍完了書中所記錄的那幾套鏈法。
耍完后,她便乖乖地靜立在那里,等著小靈童發(fā)話。
鳳儀的自我感覺不錯,她認為這樣短的時間她能耍成這樣已經(jīng)是不錯的了。
果然,小靈童也點了點頭,說道:“你能在這么短的時間練成這樣已經(jīng)不錯了,但是不能驕傲,還需勤加練習才行!”
小靈童神情嚴肅,那教育的口吻像極了鳳儀的小學老師。
真是少年老成!
鳳儀忙點頭答應,到底小靈童是師傅的“代言人”。
“尊者要見你!”小男童話音剛落,又像先前一樣,一道銀光線從他的右手的指尖發(fā)出,并快速纏著鳳儀腰間,便將她往那菊海的上空拋去。
不帶這樣玩的,能不能斯文些?鳳儀在心里吶喊。
菊海上空便出現(xiàn)了旋渦式的扭曲,鳳儀便從那中間部份穿了過去。
待她過去了,小靈童也一個飛躍跳了進去。
待小靈童身形消失了,旋渦也消失不見了。
兩人早已經(jīng)好好地站在了那幅彩畫下的走廊上。
鳳儀再抬頭看那幅彩畫,卻發(fā)現(xiàn)與先前發(fā)生了變化。
綠草地變成了黃菊花花海,原先空無一物的空中出現(xiàn)了一只彩色羽毛小鳥。
整個畫的意境都變了,變得色彩更加鮮亮。
“我們走吧,師尊已經(jīng)等候多時!”
小靈童的話讓鳳儀回過神來,她忙跟隨小靈童快步離去。
期間,再次經(jīng)過長廊的鳳儀發(fā)現(xiàn)很多彩畫的畫面都發(fā)生了變化。
她猜想這原理很有可能和我們現(xiàn)代社會的監(jiān)控畫面一樣,實時監(jiān)控,現(xiàn)場錄播或者重放。
而彩畫就被設置了禁制,要從彩畫出來則必須要有相應的獨門秘法,不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只是不知道自己所在的那幅彩畫有何禁制,自己怎樣才能自出自入,不受約束呢?
不行,呆會要問問老翁師傅才行。
很快地,兩人便來到了大廳上,老翁師傅早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了。
小靈童向他恭敬地作了個揖,又靜立在他的旁邊。
“徒兒休息得可好?”老翁師傅開口問道,態(tài)度仍然是那樣和藹可親。
“清風已經(jīng)告訴我你已經(jīng)會使用銀光鏈了,而且掌握得還不錯!”
原來那小靈童叫做清風,也不知他何時便將情況告與了師傅。
“是的,我已經(jīng)初步學會,但還需勤加練習!”鳳儀忙謙虛地回答。
“嗯,很好,很好!”
老翁不停點頭,看來孺子可教也。
“師傅,你知道彩羽嗎?”鳳儀直接開口問道,為免浪費時間猜測彩羽的來歷,還不如直接問師傅。
“那頑劣妖獸呀,它可是欺負了你?”
老翁似是突然才想這號活物來,不過他也是故意這樣問的,那妖獸是被他在許多年前困于畫中的,它要出來必須依靠鳳儀,否則它永生永世要困于畫中,不得自由。
那妖獸雖然頑劣,但也無限渴望自由,暫時還不敢對他的徒兒怎樣。
只看鳳儀是否能有辦法馴服它,讓它心甘情愿地當她的坐騎了。
“沒有,沒有,我只是好奇,所以問問?!?p> 鳳儀忙為彩羽澄清,沒有的事可不能無中生有。
不過,聽師傅的話語,應該是認識彩羽,只是為何用了“頑劣”一詞形容它?
“它說它愿意做我的坐騎,可否收得?”
既然師傅知道彩羽的存在,自然也清楚它的脾性,征詢一下師傅的意見也是好的。
在收與不收之間,她也的確有點猶豫,總不想收一個不服從命令的妖獸來為自己添堵吧。
“此妖獸性情雖然頑劣,但若調教得當,還是不錯的!”
“你可讓它戴上此項圈,它便不敢忤逆你了!”老翁說完,在鳳儀前面的空中便出現(xiàn)了一個色彩斑斕的項圈,項圈下部還墜有彩色流蘇,看上去漂亮極了。
鳳儀伸手接過,好奇地觀賞了起來。
這五彩項圈只有以前小孩兒常戴的長命項圈那么大,能夠讓彩羽乖乖聽話嗎?
“此項圈只有你一人才能使用,一旦你給妖物戴上去,便只有你才能把它摘下來。它也可松可緊,如若彩羽不聽話,你可以念動咒語使項圈收緊,它便疼痛不已,無法反抗。”老翁繼續(xù)說道。
“你且看你的左手手心?!?p> 鳳儀遵從師命一看,兩行小字顯于手心,她忙默于心中。
待她記好,兩行小字也便自動消失。
“謝謝師傅!”鳳儀高興地答道,沒想到老翁師傅如此周到,為自己準備了如斯寶物。
可是,該怎樣才能讓彩羽乖乖戴上這個項圈呢?直接要求?強硬動手?蜜語哄騙?……
算了,慢慢再想吧,還有一個問題要解決呢。
鳳儀隨手把五彩項圈收進了儲物紅珠里。
“師傅,你給我提供的休養(yǎng)之地我很喜歡,但是你要教一教我進出之法才行,總不好每次都被清風扔進扔出的,這多不好看,被人看見了,也會笑話徒兒的。”
鳳儀有點不好意思。
“哈…哈…”
老翁爽朗地大笑起來,這就讓鳳儀更加不好意思了,可是誰叫她不會呢,只能不顧羞恥地提問了。
“行,我讓清風教你!”
那本就是她的休養(yǎng)之地,只是如今的她已經(jīng)全忘了,連進出之法也毫無印象了。
老翁在心里苦笑:這徒兒丫,什么時候才能記起過往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