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不知不覺間便過去了,云月和乘風(fēng)兩人卻還沒有回來。
此時飯點也到了,飯館里開始人來人往起來了,熱鬧了許多。
珍姨忙著去招呼客人,也沒有時間陪伴鳳儀。
正好,鳳儀也不知道該和珍姨聊了什么,這樣的話,她也可以落一個清凈。
當(dāng)然,為表誠意,她也曾提出要幫忙珍姨招呼客人,但是卻被珍姨一口拒絕了,理由是鳳儀是外來之人,不宜過多地在此地拋頭露面,以免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既然如此,鳳儀也只能是乖乖地在員工休息室呆著了。
也許是珍姨怕她餓著吧,又讓人送上了熱騰騰的美味菜肴給她食用。
鳳儀雖然沒覺得餓,但是盛情難卻,她還是多少品賞了一些。
她發(fā)現(xiàn)她對平常的食物越來越不感興趣了,這是因為嘴被養(yǎng)刁了的緣故,還是因為修煉,吸取的是天地靈氣,所以她對食物的需求減少了呢?
她本想還吃多一點的,但是到底食欲不高,只得放棄勉強自己了。
……
轉(zhuǎn)眼間,便已經(jīng)是到了夜晚了,可還是沒有等到云月和乘風(fēng)的回來。
鳳儀干坐著,也覺得有點無聊,干脆又坐到了床上開始閉目養(yǎng)神起來。
……
“乘風(fēng),一切是否已經(jīng)布置妥當(dāng)?”云月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開口問道。
因為不敢隨意使用靈力,所以只得兩兄弟親自動手,耗費的時間也就多了一些。
“嗯,差不多了?!背孙L(fēng)的回答很是簡單。
“這里是按照她喜歡的風(fēng)格布置的,不知道她到了是否會想起什么,真不知道我們這樣做是好還是不好?”云月又說話了,語氣里含著擔(dān)憂之意。
“她也是該想起來的時候了!”乘風(fēng)說完,便是將手中的最后一株花草種了下去。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去接她過來了?!背孙L(fēng)站起了身子,對云月說道。
“嗯,是該去接她過來了。”云月也附和道。
雖然明知她不會在這里住上多久,但是這也是他們兩兄弟甘心為她而做的,即使現(xiàn)在的她才剛認識他們不久,而且還不夠信任他們,甚至是懷疑他們。
因為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兩兄弟也不再磨蹭,以極快的速度收拾好自身的形象,便仍然由那“犀?!崩麄兓厝フ银P儀了。
此時的他們的心情也是有點小激動的。
許多年不這樣了吧?
……
終于等到了云月和乘風(fēng)來接她了,鳳儀很是高興,心想如果他們兩人還不來的話,她還真以為他們就此“遺棄”她了呢。
辭別了珍姨后,鳳儀和云月、乘風(fēng)重新坐上了那沉穩(wěn)的“犀牛”車向目的地出發(fā)了。
此時,夜已經(jīng)深了,寬敞的街道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行人。
街道兩旁的建筑屋檐上掛著那紅彤彤的點著蠟燭的燈籠,微風(fēng)輕輕吹拂,燈籠也隨之輕輕搖晃,那閃爍的燭光照亮了街道。
因為不夠明亮,很多地方是陰暗的,給人一種神秘晦暗的感覺。
坐在“犀牛”車上的鳳儀也不敢高聲說話,因為如果說話的話,實在是唯恐驚動了不必要的人似的。
有時候,她甚至是會緊張地盯著那些昏暗的巷口,會擔(dān)心里面是否會突然闖出來不明生物。
這實在是她的小女子心態(tài)開始作祟了吧。
一路上,云月和乘風(fēng)也始終是沉默的,并沒有多說一句話。
只是,那云月還是要比乘風(fēng)還體貼一些,偶然會扭轉(zhuǎn)頭看一看鳳儀的情況,還會給予她一個淡淡的微笑,這讓她稍稍心安一些。
不知怎地,鳳儀越觀察街道兩邊的建筑,便越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總覺得自己曾經(jīng)來過這里似的。
這怎么可能呢?
她歸結(jié)于自己近來有點緊張的緣故。
當(dāng)然,他們在這寬敞的街道上也行進了許久,都還沒有到達目的地。
因為夜深了,他們也偶然會遇上與先前遇到的著裝一致的官差查詢,但是仍如先前一般,都被那乘風(fēng)用那本薄薄的紙質(zhì)本子給打發(fā)了。
這樣的話,他們倒是一路暢通,并沒有遇上什么麻煩。
此時的鳳儀稍稍輕松了一些,只盼望著早點到達目的地。
當(dāng)然,她也好奇那小冊子里面到底寫了什么,讓他們能輕易地躲避過官差的盤查。
只是,當(dāng)她終于鼓足勇氣向冷冰冰的乘風(fēng)討要過小冊子來看時,卻發(fā)現(xiàn)上面的文字她根本是看不懂,無奈之下只得作罷,乖乖地將那本小冊子交還給了乘風(fēng)。
看來,還真是一個迷呀!
鳳儀實在是恬不臉去問乘風(fēng)那上面寫的是什么,那樣顯得自己很沒面子,成了“文盲”了。
算了,算了,誰讓自己看不懂呢!
鳳儀只得乖乖認慫。
留意到鳳儀的情緒,云月不由得暗暗發(fā)笑:還是這般的愛折騰啊!
……
走過了長長的街道,“犀?!崩嚱K于在一個較為偏僻的院落前面停下了。
院落的門口也很是寬大,也許是為了方便“犀?!崩囘M出吧。
乘風(fēng)和云月打開了寬大的院門,“犀?!崩遘図樌M入了大院,并且??吭诹嗽郝涞慕锹溥?。
鳳儀也忙從板車上跳了下來,去幫忙把那院落的大門給關(guān)上。
本來這可以用靈力輕易就解決的事情,為了不顯露靈氣,都只能是親自動手解決了。
幸好,她現(xiàn)在的體質(zhì)挺好的,力氣也有了很大的增強,所以幫忙關(guān)閉那有點笨重的大門也不是那樣的困難。
其實,也本不用鳳儀幫忙,云月和乘風(fēng)兩人的力氣也挺大的,即使不運用靈力,也足以輕松地把那大門給關(guān)好。
鳳儀純粹只是去搭了一把手。
關(guān)好了大門后,乘風(fēng)便又重新走向了那還在院子角落乖乖地站立著的“犀?!迸赃?,只是輕輕地一拍,那巨大的“犀?!北闶窍裥沽藲獾臍馇蛞话悖查g便恢復(fù)了原狀。
這家伙一得到解放,便幾下蹦跳,一頭扎進一叢茂密的花叢中消失不見了。
鳳儀看得真切,心中暗道:這家伙也被束縛了許久,一旦得到了解放,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呢?
這也真是可憐它了,被束縛了自由。
而那板車呢,也不再如先前一般自動保持著平衡狀態(tài)了,而是以正常的狀態(tài)擺放著了。
鳳儀想想也理應(yīng)如此,總不能不合常規(guī)吧,這樣很容易便被人看出問題吧。
只是,如若有鄰居上門,又該如何解釋“犀?!钡娜ハ蚰?。
就這么一眨眼功夫,鳳儀便又想了這么許多。
突然間,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在瞎操心了。
想那么干嘛,以后的事情到時再說吧。
此時思維得空的鳳儀終于是將心思放到了這院落里的精致上面來了。
這時的她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這院落其實是布置得挺雅致的,有假山流水,還有那一叢叢的花草。
最讓鳳儀感興趣的是,這院子里還種有那挺拔秀麗的竹子。
鳳儀對這竹子還是挺有好感,因為它四季常青,姿態(tài)優(yōu)美,獨具韻味。
看到了這青青翠竹,鳳儀想起了詩人蘇東坡曾說過“寧可食無肉,不可使居無竹”,在庭院里種有這姿態(tài)飄逸的竹子是她的夢想,她也曾幻想得空事漫步于青青翠竹下,那無限舒適和遐意的感覺。
只是,塵世中她家雖然也有院子,但是因為自家母親不喜竹子惹蚊子,所以到底為了考慮母親的感受,也不想自家妹妹被蚊子咬一身包,她只得將在院子里種翠竹的念頭給放棄了。
鳳儀興奮地跑到了一叢翠竹下徘徊,細細觀賞著那翠竹的風(fēng)姿,還用手撫摸著那挺拔的竹身。
云月微笑地看著她,也并不上前打擾她,心中暗想:果然,這丫頭的愛好還是沒有改變?。?p> 乘風(fēng)呢,原本冷冰冰的臉色也變得柔軟了許多,看來這地方還真是選對了,也不枉他們兩兄弟花費了這么多的心思!
鳳儀呢,此時哪里留意到那兩兄弟的心思,她正沉浸于觀賞這姿態(tài)柔美的竹子呢。
待欣賞夠了竹子后,她的注意力又被院子里長著的一叢又一叢各具特色的花草被迷住了。
花兒很是鮮艷,有紅的,還有黃的,也有紫的,更有那藍的,顏色各異,但是搭配得甚好,絲毫不讓人覺得艷俗。
顯然是用了心思的,鳳儀不由得猜測這是云月的杰作呢,還是乘風(fēng)的杰作呢?
只是不管是誰布置的,她都喜歡,沒想到這兩兄弟還挺知道她的心思的。
怪不得讓她等了那么久。
此時鳳儀的心情是無比舒暢的,有如此美景欣賞。
她很久沒有這樣活潑了,要不是怕驚擾左鄰右舍,她早就放聲大笑了。
她在院子里奔走著,左瞧瞧,右瞅瞅,生怕錯過什么好看的景物。
云月和乘風(fēng)也任由著她,難得她如此開心。
“好了,夜也深了,先歇著吧,以免引起鄰居的注意?!痹圃伦叩搅苏凇把芯俊敝欢溟L相有點特別花兒的鳳儀旁邊,建議道。
“云月,你說這是什么花兒呢,長得還真是特別呢,你看它還長著一圈金邊呢?!兵P儀對云月說道。
“對于花兒的品種名稱,我可不是很熟悉,這你要問乘風(fēng)才行,這花兒可是他親手所種?!痹圃抡f道。
“哦,原來是他種的,這也是,你本就長得比花兒還要好看,還需要種什么花兒呢,觀賞自己就夠了?!兵P儀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