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槎囱▋?nèi)部的地面上流淌著一層黑糊糊的油狀液體,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所以鳳儀自進(jìn)入洞穴后一直都是離地面二十厘米處飄飛著。
這個洞穴比先前的那些個洞穴更黑,幸虧鳳儀手里有仙靈天珠用作照明,可視的范圍還是挺大的。
這洞還挺寬敞的,但是鳳儀走了好久也沒看到洞內(nèi)有其他東西,只是她感覺得到她離瘟魔越來越近了,似乎就在前方。
她耐心地循著氣息找了過去。
突然,借著仙靈天珠的潔白光亮,鳳儀看到了前方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那就是瘟魔了吧?
鳳儀也停了下來,緊緊地盯著對方。
屬于瘟魔的獨(dú)特邪惡氣息更濃了。
是他了!
鳳儀也不多話,直接運(yùn)足靈力將手中的仙靈天珠向那黑影擲了過去。
“嘭!”
一聲巨響,那對面的高大身影被仙靈天珠扔中,頓時炸裂了開來。
白光閃爍之間,有黑色的碎片飛濺。
就這樣就輕易扔中了?對方不閃不避?還有就是如果瘟魔被仙靈天珠扔中的話,不應(yīng)該是這種情況出現(xiàn)的,有古怪?
竟不見仙靈天珠飛轉(zhuǎn)回來!連它的潔白光亮也消失了!
鳳儀迅速念動相應(yīng)的控制術(shù)語召喚仙靈天珠回來,卻不見任何動靜!
糟了!上當(dāng)了!那不是瘟魔!
周圍一片漆黑,鳳儀急運(yùn)靈力開啟夜視能力,卻只覺得除了雙眼疼痛外,竟無法如常那般順利在黑暗中視物。
這種情況可是最不利的。
鳳儀急欲看清前方的情況,她想到了同樣有著照明作用的炎火,便想著從空間里把它調(diào)用出來。
她攤開了雙手,集中精神,口中念念有詞,卻久久未見有火焰從手中升騰,連一丁點(diǎn)的火星都沒有。
有古怪!她的靈力正在源源不斷地從身體內(nèi)流失,她開始覺得有點(diǎn)頭暈眼花,心慌胸悶。
“別在裝神弄鬼了,我知道你就在這里,現(xiàn)身吧!”鳳儀強(qiáng)忍著不適,大聲叫喊道。
果然,她的聲音剛落,洞內(nèi)的光線便不斷地變換著,紫光、藍(lán)光、橙光等不斷地閃爍著。
前方又再出現(xiàn)了一個與先前一般無二的高大身影。
“哈哈……哈哈……”對方發(fā)出了狂笑,笑聲異常刺耳。
鳳儀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這笑聲有問題,聽不得。
對方又做了一個拍手的動作,洞內(nèi)的光線不再交替變化,而是停在了深紫色。
光線雖然還是昏暗,但是呢,已經(jīng)足以讓鳳儀看清洞穴內(nèi)的情況。
卻見站在她對面的是一個高約兩米、身材魁梧的面目模糊不清的男人。
他的臉部看不清眼晴、鼻嘴,那陰沉的笑聲似乎是從那腹腔發(fā)出的。
“別笑了!笑得難聽死了!我想這世上笑得最難聽的就是你了,你如果認(rèn)第二,那就沒人敢認(rèn)第一了!”鳳儀朝著他大聲叫喊道。
“難聽?我還難看呢,都是你讓我變成了這幅模樣,想當(dāng)年我的模樣多??!”那男子停下了笑,大吼地說道。
天啊,這都是怎樣迷一般的自信??!
鳳儀一想起當(dāng)年瘟魔的模樣,就直想吐,話說如果真的要比較的話,她還是覺得他現(xiàn)在的模樣還要好看一些。
“哈哈……哈哈……”鳳儀不由得笑了起來。
管它呢,覺得好笑便笑吧!
“死到臨頭了,竟然還笑得出來!”這時從瘟魔身后站出了一個瘦弱的、長著花白胡子的老者,他的雙眼緊盯著鳳儀,似乎都要冒出火來了。
他是誰?她好像不認(rèn)識他吧,怎么他看到自己時滿臉都是憤怒之色,似乎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似的。
話說,被前世的自己封印了多年的瘟魔也沒那么激動呢!
鳳儀狐疑地看著那老者,心中暗想:這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莫不是想通過討好、攀附瘟魔以獲得更長久的壽命?
老者冷冷地瞄了她一眼,又向瘟魔進(jìn)言道:“主人,趁現(xiàn)在她的靈力受制,請你立刻把她殺掉吧!”
“噢,不,我不會讓她就這樣輕易死去的,我也要將她封印在這里,永生永世地受我折磨!”瘟魔立刻否定。
“主人,請你立刻殺掉她吧,不要讓她有機(jī)會……”老者一聽急了,忙又開口勸說道。
“好了,我做事不用你來教,記住你只是我的仆人,你這個主意想得挺好,竟然找到了這么多的消靈石來困住她,你的功勞大大的,我自會論功行賞,至于她,只能是任我處置,你不要再多嘴。”瘟魔有點(diǎn)惱怒了。
“主上……”老者還未死心,又繼續(xù)進(jìn)言。
消靈石?
鳳儀向周圍一看,果然在她的周圍圍了一圈圓柱形的、高約三米的黑色石塊,每隔約一米就有一根。
其實(shí),她也聽說過這消靈石,知道這消靈石能有效限制修煉者的靈力使用,只是極其稀有。
而聽瘟魔的話,是這老者尋來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這消靈石的,并且一下子便尋來了這么多根。
話說也只有這樣的數(shù)量才能夠限制如今靈力修為高強(qiáng)的她呢!
鳳儀也瞧見了她的仙靈天珠正好好地嵌在瘟魔身后的一根較大的消靈石上。
她動了動右手,作了一個收的動作,想嘗試著將那仙靈天珠收回手中。
沒用!
她又嘗試挪動腳步,腳卻根本動不了。
也就是說她現(xiàn)在是被定住了,上不得,也下不得。
“哈哈……哈哈……你就別費(fèi)勁了,任你怎樣也逃離不了這個消靈陣的!”瘟魔又說話了,并緩緩地向她走了過來。
“你怎么沒事?”鳳儀故意問道。
其實(shí)她是知道原因的,這消靈石有特別之處,對妖物或凡人無影響,只是對靈力修煉者有影響。
她這是無話找話說,只是企圖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因?yàn)樗嘈糯ば浪齻兘鉀Q洞穴外面的妖物后自會進(jìn)來找她的,也許能幫上忙。
“他又是誰?什么時候你堂堂的一個瘟魔也要借助一個凡人的力量來對付我,你也太無用了吧,好像比以前更沒用了呢!真不知道他一個普通的人類為什么會來到你這個骯臟的妖魔身邊,會不會是因?yàn)橛X得你蠢容易控制呢?”鳳儀還未等瘟魔答應(yīng),又開口諷刺道。
瘟魔這家伙素來自大、無腦,先把他惹惱了,對付那可惡的老者再說吧。
“你說什么?”瘟魔果然一下子便惱怒了,便將臉部轉(zhuǎn)向了一直跟隨在他身后的老者。
“主上,你可別聽她胡說,她是故意的,想離間我們!我只是仰慕你的神威,所以才特來效忠的,我絕無二心!”老者覺察到了他的不悅,忙解釋道,并且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嗯?你是說真的?只是為了效忠我?”瘟魔發(fā)出了質(zhì)疑聲,話說他還一直沒懷疑過這個不久前大膽、主動地來到他身邊發(fā)誓要效忠他的卑微人類呢,只是現(xiàn)在鳳儀一提醒,他也覺得奇怪了。
他一下子便拎起了跪倒在地上的老者,想看清老者的面部表情。
都說人類是最狡猾的,他想要看清呢。
“當(dāng)哐”一聲,一短匕首從老者的身上掉落到了地上。
“這是什么?你想干什么?”瘟魔奇怪了,他奇怪于這看似虛弱的老者身上竟然帶著短匕首。
“主上,你別誤會,我只是想殺了她!”老者怕瘟魔誤會,忙說道。
他的表情有點(diǎn)恐慌:這瘟魔本就是喜怒無常,天知道他會把自己怎樣?他現(xiàn)在還不能死,他還未殺了她呢,他本來想跟隨在瘟魔身后借機(jī)殺了她呢,沒想到被提前發(fā)現(xiàn)了,他只能如實(shí)訴說了。
“你為何執(zhí)意要?dú)⒘怂??快點(diǎn)如實(shí)說出原因,不然我必不饒你!”瘟魔一下子便來了興趣,他想知道真實(shí)原因。
此時,在他心中,鳳儀已經(jīng)是鐵板釘釘?shù)靥用摬涣死?,對于外面的人,他是根本無所顧忌的,他有著超強(qiáng)的自信,認(rèn)為他們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將有著大把的時間。
鳳儀也傾耳傾聽,話說這也真是一舉兩得呢:既可以拖延時間,也可以知道這老者如此憎恨自己的原因。
“她殺了我的女兒,我想殺了她為我女兒報仇!”老者不敢再說謊,如實(shí)答道。
瘟魔拎住著他的衣領(lǐng),讓他有點(diǎn)喘不過氣來。
“你的女兒?”這下輪到鳳儀驚訝了。
話說她可很少殺過普通的女人。
到底是誰呢?
“我的女兒就是如姬?!崩险哂謶嵟卣f道。
“噢,原來是那惡毒女人啊,她罪不可恕,活該被我殺死!”鳳儀一聽說是那惡毒女人,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她殺了不該殺的無辜凡人呢。
“不,她不該死,你才該死!”老者一聽便急了,漲紅了臉說道。
“聽,瘟魔,你這蠢家伙,就被卑微的人類所利用了吧!”鳳儀又開口譏刺瘟魔道。
她一點(diǎn)兒也不憐憫老者,因?yàn)樗X得老者分不清大是大非,他的女兒已經(jīng)墜入妖道,為非作歹,傷害無辜人類,早已經(jīng)沒有資格再活在這世上。
“啊!竟然這么大膽,敢利用我!”瘟魔狂叫了一聲,便把老者用力地扔到了一旁。
他才不管什么呢,他只知道膽敢利用他的人都該死!
因?yàn)槲聊У娜訑S力量較大,老者瞬間一命嗚呼,身下溢出大量的鮮血。
他的雙眼睜得老大,顯然死不瞑目。
鳳儀臉色仍然淡然:這樣的人為了私利為虎作倀,死不足惜!
“呵呵……呵呵……”她不由得發(fā)出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