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
走廊的燈光閃爍了一下,像是預示著什么。
無人的房間里,鐵籠自動打開,鐵制的鎖鏈也自動打開,幾雙猩紅的眼睛在黑暗中移動,像是在尋找著什么。
有什么不得了的東西被釋放了呢·····
腳步聲逼近了船上的自助餐廳,在這安靜的船上像是死亡的鐘聲,秒針一秒一秒的移動,即將要和時針,分針一起停在十二點。
未知,是人類的恐懼。
······
“他媽的!到底什么鬼?。?!”那個被搶走槍的男孩翻箱倒柜地找著什么。
“該不會是真的吧?!到底會有什么?。緾TMD!那群混蛋!······”男孩憤怒地咒罵著他們,一邊尋找著能讓他活下去的東西。
他已經(jīng)找了兩個小時,卻只有銅絲,掛在墻上的雨傘,還有一堆沒用的東西。
男孩的眼睛突然停在一根銅絲上,忽而想到了什么,激動地大喊:“有了!有辦法了!”
男孩攥著銅絲,小心翼翼地打開門,探出個頭,左看看,右看看,確認沒危險后便躡手躡腳地走到暮暝的房間門口。
“應該是這里吧?!蹦泻⑧洁炝艘痪?,開始熟練地調(diào)整著銅絲的形狀,一次又一次嘗試打開暮暝房間的門。
其實這種事情男孩做過很多次了。小時候他的養(yǎng)母把電視機的機頂盒收進上鎖的抽屜里,男孩每天放學后就去廢品回收站淘廢品,廢品回收站的老頭每次都勸他:“別找了,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長大了想和我一樣收廢品嗎?”
男孩每次都是一聲不吭,或者冷哼一聲。每每這時候老大爺就“唉!——”長嘆一聲,回去接著研究棋譜了。
后來沒幾天,老大爺問他:“孩子,你到底找啥呢?”
他說:“銅絲?!?p> 于是乎,大爺?shù)诙煸谀泻碇坝么盆F把鐵的,銅的什么的都給吸出來,等男孩來了,他便對男孩說:“你想要的,我這兒有,想要?下棋贏過我就給你?!?p> 你大爺終究還是你大爺。
男孩有些倔,接著找了幾天,可沒幾天,垃圾廢品站便把一堆垃圾運走了,給了一堆新的讓男孩去找。
男孩心說:“我他媽******,CTMD!QNMD!***”一頓問候,但還是耐著性子去找。
這就算了,大爺還每天在那里勸他,說是勸,其實是想讓男孩陪自己下棋。
如是幾次,男孩便放棄了,開始和大爺下起棋來。
男孩不太會下棋,大爺仗著棋藝高超,每次在男孩思考的時候和男孩聊天,說什么“不要小看我現(xiàn)在很窮,其實我有一個女兒,在漂亮國過得可好了!還有個孫女,差不多大,那叫一個俊俏!”
“我怎么感覺不太真呢?”“感覺不太可能?!薄啊ぁぁぁぁぁぁ蹦泻⒖偸怯幸淮顩]一搭地聊,專心致志地思考著怎么贏老大爺。
可男孩也大概知道了關(guān)于老大爺?shù)囊恍┦虑椋浩拮榆嚨溔ナ?,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女兒帶大,女兒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高中畢業(yè)后去了漂亮國留學,一直在美國生活,嫁了個好老公,生了個孫女,每年都會寄點錢回來。
其實大爺也怪可憐的,每天守著空房,只是男孩小,不懂。
有時候男孩也會問大爺:
“大爺,那你這么有錢,怎么不搬家?。俊?p> “誒呦!瞧你這話說的,搬了家,她還能找到我嗎?!”
從冬到夏,男孩輸了很多很多次,直到那天下午男孩終于贏了大爺。
“哈哈!絕殺!”男孩興奮地手舞足蹈。
“哎!眼挫了!(指看走眼),等我去拿東西出來?!?p> 大爺把那根銅絲給了男孩,男孩接過銅絲說:
“哦,對了,老頭,沒準我以后都不來了!”
“走了就別再回來!好好學習去!”大爺看著男孩揣進口袋的銅絲,想起了什么,對著男孩拿漸行漸遠的背影說,“對了!你小子可別拿它干些什么壞事兒啊!”
“放心吧!我可是一個三好(hao,第四聲)少年!”男孩朝著家的方向跑去,頭也不回地答到。
“哼哼?!贝鬆斴p笑兩聲,不知道在笑什么。
夕陽被遠方的高山吞了下去,斜暉把天邊的云彩照的通紅,映照出各種各樣的形狀。
小男孩忽而就想起他今天新學的課文,“《火燒云》嗎?真好看?!彼戳丝刺爝叺脑撇枢哉Z,歡快地跑回家了。
“唉呀!——現(xiàn)在的年輕人??!”老大爺長嘆一聲,也不知道在嘆什么,起身拄著拐杖走進他的家里,只有他一個人的家。
“你他媽的開門??!”男孩憤怒地低聲咆哮著,他試了五六分鐘了,他幾乎想要一腳踹開這破木門。
走廊的另一頭出現(xiàn)一個“人”,眼睛血紅,獵物的出現(xiàn),讓他興奮,對鮮血的渴望迫使他向男孩飛奔過去。
“開門??!開門?。∧闼麐尩慕o爺開?。 蹦泻⒉煌5卣{(diào)試著銅絲,大腦高速運轉(zhuǎn)著。
眼看著它越來越近,男孩越來越緊張,額頭上不停地冒出冷汗。
它飛撲過來,眼看著就要碰到男孩。
千鈞一發(fā)之際,終于,“啪嗒”一聲,門開了。
男孩毫不猶豫地推開門,反手鎖了門。
“哈!哈!哈!······”男孩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就在剛剛,它飛撲過來,卻只碰到了男孩的衣角。
門外的“人”因為慣性撲了個空,摔了個狗啃泥,但很快邊爬起來,往回走。
“哈!哈!沒事了!活下來了!······”話音未落,門外爪子刻門的聲音打斷了男孩劫后余生的喜悅。
“他媽的!”男孩的喜悅轉(zhuǎn)變?yōu)閼嵟?,他得去找武器?p> 拉開抽屜,好吧,空空如也,但床上有個人,正是暮暝。
“醒醒!醒醒!你他媽的別睡了!”男孩搖著暮暝的肩膀,像是在叫醒一個植物人。
“你~干~嘛!誒~~喲!”暮暝掙扎著起身,門外的噪音擾人清夢,刺耳得就像夏天時耳邊的蚊子。
“槍呢?在哪?”
“門外有啥?”
“他媽的,要沒命聊這個?”
“啥?”暮暝忽然就清醒過來。
此時,門那里傳來木板破裂的聲音。
暮暝急忙從衣服下面拿出他那把銀白色的沙漠之鷹,翻身下床,咬牙上膛,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那扇破損的木門。
暮暝很急,都沒有在意身上的傷都好了。
正要扣動扳機的時候,他卻猶豫了。
“開槍?。 蹦泻㈤_始催促。
可暮暝手抖得像是十年癲癇的病人一樣,他害怕,他不確定門外的是人,還是“人”,再者,之前開的那槍震裂了他的小臂骨。
“開槍啊!”男孩又開是催促。
“你行你來??!”暮暝沖男孩咆哮道,把槍扔到男孩面前的地板上。
“我···我···”男孩愣住了,他望著地上的那把槍,他也開始猶豫。
“我···我不行?!蹦泻⒔Y(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聲音也很小。
“不行別BB!”暮暝把槍拿了回來。
世界似乎模糊了,暮暝忽然想起來歷史老師給他們放的一部電影:《八佰》。暮暝最記得那段老兵讓新兵殺俘虜?shù)哪抢?,很多人都沒名字,靠眼熟,或者外號,最后,那個瓜慫由一槍都不敢開的兵變成了一個敢開重火力的人。
暮暝閉上眼睛,扣動扳機,子彈從槍口處飛出,火花在在槍口處一閃而逝。
子彈穿過木門,正中胸口。但巨大的后坐力僅僅讓暮暝踉蹌一下,險些摔倒。
但暮暝站穩(wěn)沒一會兒,便癱坐在地。
“哈!哈!······”暮暝和男孩一個背靠墻,一個背靠床頭柜,但都在慶祝劫后余生的喜悅。
暮暝只感覺手被震得發(fā)麻,可卻沒有感覺到手臂骨折之類的,而且,暮暝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傷居然都好了,甚至連已經(jīng)斷了的左手小臂都長了出來。
“牛逼!”暮暝在心里對自己說,他開始思考是什么原因讓他的手恢復的這么快。
“喂!你叫啥?”暮暝問男孩。
“我叫李不凡?!彼D了頓,接著說,“十五歲,你呢?”
“我叫暮暝,也是十五歲。”暮暝把槍放在腳邊,開始穿襪穿鞋。
“(李不凡)暮暝,嘶,似乎在哪聽過·····”兩個二貨同時開始思考自己在哪聽過對方的名字。。
“哦!想起來了!你是狗蛋(石頭)!”兩人同時說出了對方幼時的外號。
“狗蛋”是李不凡三歲時家里的老人給他起的小名,后來家里來了很多很多人,來了六次,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媽媽,一個接一個走了,然后李不凡就到了那所孤兒院里。
“石頭”是暮暝在那所孤兒院里時的外號。那時他六七歲左右,還算一個天真的小孩子。但如果有某個小孩把他弄哭的話,那他會哭著把那個小孩揍哭。所以他就落得這么個外號,大概是指他很倔吧。
“說實話你是怎么開門的?”暮暝綁好鞋帶,拿起槍。
“銅絲咯,小時候為了看電視學會的。”
“誒,說實話剛剛你啥的那個到底是不是人?”李不凡又開始翻找,看看有沒有什么武器。
“不知道,看看?!?p> 暮暝到門處一看,好吧,皮膚,內(nèi)臟之類的都化成血水了,只剩點骨頭,但一眼看過去明顯不是人。
“不是?!?p> “呼——!,那就好。”李不凡松了一口氣,畢竟小小年紀就殺人可不好。
“你找啥呢?”
“沒武器啊?!?p> “你槍呢?”
“被那群混蛋搶了?!崩畈环材悬c愧疚,也許是因為他不像暮暝那樣勇敢,或者說冷漠。
當然,暮暝有時候其實也沒那么勇敢,或者說冷漠。他開心的時候就是一個“中二少年”“瘋子”,無聊的時候會望著窗外發(fā)呆,遇到討厭的人會比冰還冷漠。
“沒有。”他把傘拿下來,遞給李不凡,“不過我覺得這傘有問題,你看一下?!?p> “有個屁問···臥槽!有刀!”李不凡接過刀,左敲敲,右打打,從傘柄處一拔,拔出一把刀來,銀白色的刀身在燈光下有些反光。
中二的沙雕青年年
哎呀?。?!終于碼完了?。?!耶!?。。。。?!我知道沒什么人看,也許就連宇將軍,剛子會看到這里,但也許一個也沒有,好了好了,其實我都知道,但我·····不想放棄啊! 好了好了,沒有人會支持我,也很少有人會像我一樣,做個被人們嘲笑的傻子,瘋子,可那又怎么樣,他們,他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都只不過是那樣的人啊!普通人。 好了好了,沒什么事情,就是不小心暴露出來了,這個寒假我不太想更新,而且原稿被我落在學校了,大概就是更到·····不到三萬字,因為到了三萬字審核會重新看一遍,可我現(xiàn)在才初三,還得考縣中,考不上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