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好像還真是。”李不凡撓撓頭。
“還有別的事嗎?”劉尚能問。
“當(dāng)然有啦,你們幾個倒霉蛋雖然倒霉,但還是很幸運(yùn)的,今晚有我的告別演唱會,你們幾個可以做最好的位置?!?p> “感覺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哪里不對勁,老大你怎么看?”李不凡問。
“去吧,反正明天下午就要走了?!?p> “拜了,記得來?!毕臓栟睋]揮手走了。
說起來還真是奇怪,哪有人上來就給別人說我開演唱會,你來嗎?
拜托,這種事情一般只有路邊的小樂隊來做,還得發(fā)傳單,跟人家還有原創(chuàng)歌曲喲。
但暮暝沒時間去細(xì)想那么多,休息了一會兒,起身回去了。
“累了,先回去了。”他一瘸一拐地走了。
“回去收拾一下,晚上去看看。”劉尚能這么想著,轉(zhuǎn)身走了。
“反正無聊,晚上去看看吧?!崩畈环惨沧吡?。
大家各自回去修整,等待著再次重逢。
至于門外的瘋叔,讓我們這些無聊的人看看這場戰(zhàn)斗吧。
瘋叔拿好刀走到海面上,雖然海面上波濤洶涌,但找到波谷所在的最低平面就好了。
雖然鞋子被海水泡著有些難受。
看著眼前的這個怪物,他一邊拿刀柄敲了幾下頭,讓自己清醒一點,一邊向怪物走去。
“好像是,巨蟹座來著?!彼诰凭退叩挠洃浝镎抑?,但有點想不起來。
巨蟹座對著這位剛見面缺什么都不干的敵人有點奇怪又有點害怕。
試探一下,看看實力。
他再度掀起巨浪,十米高的海浪沒過了基地,瘋叔抬手便擋,但好像忘了點啥。
海浪帶著瘋叔沖撞到基地外圍的剛貼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過了一會兒,海水退去,瘋叔像灘爛泥一樣癱在墻外。
“咳咳!咳咳!噗!”他咳出幾口海水,“怪痛的?!?p> 休息了一會兒,感覺舒服了不少。
“剛才失誤了,不過現(xiàn)在清醒不少?!悲偸鍝狭藫媳缓K竦念^發(fā)。
好在衣服沒穿多少,進(jìn)了劃水后也不是特別影響心動。
原本巨蟹座以為瘋叔很強(qiáng),試探一下,結(jié)果看上去挺弱的。
但以防萬一,摸不清虛實,想想對策,按兵不動為上。
瘋叔活動了幾下筋骨,他再次向巨蟹座走去。
“不······對!”他想再次翻涌起海浪,可一瞬間的直覺告訴他不能這么做!
瞬間放棄進(jìn)攻,他立即開始凝核。
與此同時,那名水系無一者出來探查情況。
“區(qū)域時停?!?p> 話音落下,浪停,風(fēng)止,巨蟹座的凝核也停止了。
瘋叔的身影消失了。
當(dāng)時間再度流動時,他的刀已經(jīng)落在巨蟹座的脖子上。
同一瞬間,巨蟹放棄凝核,直接向探查情況的水系無一者進(jìn)行轉(zhuǎn)魂,說白點叫奪舍。
奪舍剛剛完成,他身后的舊身軀化成了一灘水,涌入了無邊無際的大海里。
只剩下站立在風(fēng)雨中的瘋叔抓住它的核。
巨蟹座怔怔地看著自己幾千年凝成的身軀就這樣灰飛煙滅。
可是現(xiàn)在沒有任何時間去悲哀了!現(xiàn)在活下去的最佳方案是偽裝!
瞞過去!怎么樣才能瞞過眼前這個人!
語言,只要語言和動作,還有神態(tài)就行!
“快??!快啊!”他心里默念著,同時在腦子里快速學(xué)習(xí)最簡單的華文。
瘋叔拿著核,慢悠悠地向他走來。
他臉上呆滯著驚訝的表情,像是在震驚瘋叔的實力。
不過這也好,這樣才能瞞過去。
瘋叔走到他身邊,把核扔給他,像是把玩具丟給小孩說一邊玩去一樣無所謂。
“拿著,跟我走?!?p> 也顧不上巨蟹有沒有跟上,瘋叔自己倒是先行一步了。
“???哦?!彼读艘幌?。
看著自己的力量被鎖在這個核里,雖然很像拿,但好像拿回來也打不過眼前的大叔。
剛學(xué)會一點語言,有點口吃,但好在這副嗓子用習(xí)慣了,說出來還算標(biāo)準(zhǔn),沒被發(fā)現(xiàn)。
進(jìn)基地后,駐守者看見瘋叔帶著核回來后便自己回去干自己的事了。
下次要把魚雷放進(jìn)常駐裝備區(qū)里才行,單單高射炮不太行,水下導(dǎo)彈也許也可以試試。
巨蟹怔怔地跟著瘋叔進(jìn)了電梯。
難道他看出來了?不對,如果看出來的話明明剛才就可以殺了我,難道思想從我嘴里撬點情報?
他一面想著一面跟著瘋叔進(jìn)了電梯。
看著眼前的奇怪的裝置,盡管奇怪又好奇,但最好還是按兵不動。
巨蟹觀察著瘋叔摁電梯,默默在心里記下來。
電梯下行,兩人都不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凝固。
巨蟹心里一大堆的問題想要得到解答,一萬種可能殺死自己的方法。
或者從自己嘴里撬出情報,不說就來兩刀,治好,再來兩刀,再······
心想著瘋叔可能已經(jīng)看破了他的身份,也可能沒有,至于到底有沒有···
不知道!
正如他現(xiàn)在不知道是生是死一樣,生存還是死亡就像薛定諤的貓一樣。
既不能打開,也沒有倒計時,這比看到一半結(jié)果突然網(wǎng)卡加載不出來還難受。
當(dāng)然,巨蟹只想著讓時間快一點,再快一點,也許他還沒發(fā)現(xiàn),這樣就可以趁機(jī)逃跑。
呆在他身邊實在是太可怕了!
快一點,再快一點,再快一······不對!
時間慢下來了!
瘋叔轉(zhuǎn)身,刀尖對準(zhǔn)巨蟹的眼睛刺下來!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死亡!
無法躲避!
巨蟹想抬手抵擋,同時預(yù)備開始從手里的核中汲取自己幾千年積攢下來的力量來防御。
可是這點時間連眨眼都不夠!
刀停在眼前,僅剩幾毫米。
“膽量不錯?!悲偸迨蘸玫?,恰時電梯門開,他轉(zhuǎn)身便走出電梯。
巨蟹座嚴(yán)重這個人類大叔有點神經(jīng)病,強(qiáng)裝鎮(zhèn)定走了出去。
背部的衣服被汗水浸透,顯然已經(jīng)汗流浹背了。
差點,就差一點就要汲取力量去抵擋了。
如果拿了核里的力量去抵擋就是真的丸辣!
一個平a差點給他大招騙出來!嚇?biāo)懒耍?p> 還好,還以為他看破了,原來沒有。
“明天你可以跟他們一塊走,現(xiàn)在去那邊?!悲偸逯噶酥缸呃鹊牧硪贿?。
“把東西放進(jìn)那個箱子里就行了。”
“沒什么事就回去了,我也要回去了?!?p> “哦?!?p> “好好地看著電影,看到一半就被打斷了,剛看到哪里來著?”他嘟囔著回去了。
門關(guān)上了,整個走廊里就只有他自己。
既然無人,不如以假亂真,瞞天過海。
變出一個假核,以假亂真,取回力量后,巨蟹便按部就班回去。
當(dāng)然,這種情況下他依舊沒有放松,默不作聲地偽裝。
一路上碰到很多人,但幸好沒什么人跟他說話,幸好幸好。
推開門,回到記憶中說呈現(xiàn)的房間后,他癱坐在地上,冷汗浸濕了杯。
感嘆了一會兒劫后余生的喜悅和此生無常后,他開始認(rèn)真瀏覽記憶,開始學(xué)習(xí)華文。
盡管腦袋里有十萬個為什么,但他又不是什么孩童,當(dāng)下的主次輕重還是分得清的。
說起來還不知道其他星座蘇醒沒有,不知道隔多遠(yuǎn)。
海水慢慢退去,基地附近的海平面也漸漸下降,似乎所有的危險都退去了。
暮暝檢查了身體,洗好澡,纏好繃帶,準(zhǔn)備睡一會兒。
想著明天就要離開這里,感慨一下時間好快,吐槽一下吊著腿睡著難受就睡了。
畢竟確實困。
李不凡則拿到手機(jī),開始玩耍,一年多都沒能碰電子產(chǎn)品,他都快哭死了!
呃呃呃!
劉尚能還在繼續(xù)鍛煉,對他這種自律的人來說有沒有手機(jī)都一樣。
瘋叔還在喝酒,一邊喝一邊看電影。
夏爾薇則在挑選今晚表演要用的衣服。
但基地里的衣服很大一部分都是靠運(yùn)輸來的,很大一部分還都是日常穿搭。
這下只能在衣服堆里找了。
看起來有點歲月靜好的感覺。
“滴滴滴!”鬧鐘響了,好經(jīng)典的鈴聲。
暮暝想翻身安鬧鐘,但腿被跳起來,索性拿左手按停。
看著天花板發(fā)會呆,迷糊了一會兒后就起床了。
想起身換個衣服,但想想還是算了。
說起來基地里給的衣服穿著還挺舒服的,雖然穿來穿去都只是那幾件。
拿好手機(jī),穿上一只鞋子,拄著拐杖出發(fā)了。
暮暝一路上低著頭,心里想著些事情。
說起來今年還真倒霉的,現(xiàn)實手段,再是腿骨折,也算是免費(fèi)體驗了一下殘疾人的感覺。
以后出門要是遇到殘疾人什么的,盡量能幫就幫吧。
胡亂地想著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迷迷糊糊地就到了
一路上倒是沒看見幾個人,暮暝還覺得是那個叫夏爾薇的女孩名氣還挺大,把人都引去看她的演唱會了。
來到餐廳,十幾張桌子高低不平地坐落著,其實是因為臺階的高低。
而最中間的是李不凡和劉尚能。
奇怪的是餐廳里并沒有幾個人,來的人急匆匆地拿了幾個面包就走了。
只有李不凡端著個豬肘子向他揮手,劉尚能則在慢條斯理地吃牛排。
而臺上的夏爾薇在拿著吉他調(diào)音,但好像因為沒什么禮服穿,所以只穿了幾件看上去略帶時尚的衣服。
像海浪似的波浪翻涌著藍(lán)紫的寬松衛(wèi)衣,經(jīng)典的黑色褲子,還有一頭有點散亂的長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