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日。
詔獄中忙忙碌碌,南鎮(zhèn)撫司和禁軍不斷將大批人犯送進(jìn)來,也不管詔獄能不能擠得下。
同僚們過得痛且煎熬,唯有顧慎是快樂的。
每天都能吸收十幾甚至二十多次黑色物質(zhì),這是穿越來頭一回這么敞開了提升。
顧慎能感受到體內(nèi)內(nèi)氣的迅速增加,徹底將突破先天境界后產(chǎn)生的內(nèi)氣虛浮這一問題解決。
他雖然不知道接下來的路在哪里,但卻能感知到自己變得越來越強。
......
......
這天,放衙后。
詔獄中工作任務(wù)重,導(dǎo)致許巖、李嘎等人也沒了去瀟湘館的心思。
顧慎一個人也不想去,便回了家。
路過隔壁院子的時候,院門前的那兩盞紅燈籠仍舊懸掛,但燈籠中的燭火卻是忽明忽暗。
不知道為何,顧慎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妙,心底涌起一股不安。
回到家中,顧慎在院子里坐了一會兒,便回了屋里打坐。
時間慢慢過去。
兩個時辰后,月上中天,萬籟俱寂。
盤坐在床榻上的顧慎緩緩睜開了眼睛。
心中的不安越發(fā)強烈。
他算了算時間,距離那晚荒唐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
顧慎從床上跳下來,他這次相信自己的直覺。
從床上跳下來,什么東西都沒有收拾,直接離開了家,運足內(nèi)氣,幾個呼吸間,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即使是深夜,街道上仍舊能看到許多禁軍、皇城司的身影。
顧慎猶如一道殘影般掠過,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
......
一刻鐘后。
秋明坊,緊挨著顧家的院子,正屋中。
粉色的床榻上,淺白色的流蘇微微晃動,盤坐在床上的絕美女子睜開了眼睛。
“呼。”
長出一口氣,宋引章雙唇緊抿,眼中閃過一抹冷色,“三天,終于沖破封印了。”
解開封印后,通體舒泰,那強大的力量在身,讓她有了應(yīng)對一切的底氣。
她又緩緩閉上眼睛,一股無形的波動自她身體之上向外迅速擴散,瞬息間便籠罩了整個秋明坊。
“咦?他竟然不在?”
宋引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旋即那股無形的波動繼續(xù)擴散,同樣是瞬息間,便籠罩了整個京城。
偌大京城,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被她收入眼底,但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包括那位公認(rèn)的大胤朝最強者。
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人的蹤跡,宋引章便繼續(xù)擴散那無形的波動,當(dāng)波動擴散至整個京畿地區(qū)后,宋引章找到了自己要找的目標(biāo)。
下一剎,她便憑空消失在了床榻之上。
......
......
“嗬?。。。。。 ?p> 承天觀后山,懸崖下的山洞中,剛剛在蒲團上坐下的顧慎,險些被突然從眼前出現(xiàn)的宋大家嚇?biāo)馈?p> 一口涼氣深吸進(jìn)肺腑,整個身子后仰,用一種極度驚恐的眼神看著面前女子,顧慎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驚懼宋大家是一方面,最令他悚然的是宋大家出場的方式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要嚇?biāo)浪?p> “你——你——你是怎么過來的?”顧慎問道。
顧慎冥冥中感覺到不安后,立刻就來了這里,這是他目前為止所知最隱秘的所在,自以為很安全的地方。
但他前腳剛到,后腳宋大家就追來了。
宋大家站在顧慎面前三米處,曾經(jīng)總是掛著笑容的絕美容顏上此時卻已布滿冰霜,看向顧慎的目光宛如一道道鋒利匕首,要在這個男人身上戳上千百個洞出來。
她沒有和顧慎廢話,回應(yīng)顧慎的就是一掌。
顧慎大驚,這一幕似曾相識,三天前他曾經(jīng)用同樣的舉動將狗太子送上了西天。
他想躲,然而全身上下仿佛遭到了強烈禁錮,絲毫不能動彈,這一發(fā)現(xiàn),卻是將他驚得魂兒都要從身體里跳出來。
“吾命休矣!”顧慎心中慘叫連連。
他怎也不會想到,宋大家竟然強大如斯,想他堂堂先天境界的武道宗師,在宋大家面前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穿越至今兩載,終究一朝成空。
“顧慎啊顧慎,你真是白穿越一次了,你真是連你自己的名字都對不起!”
“父母為什么給你取這個名字你都忘了嗎?就是告訴你做事要謹(jǐn)慎,三思而后行,遇到危險的事情就躲得遠(yuǎn)遠(yuǎn)地,上輩子吃了教訓(xùn),栽在女人手里,丟了小命,這輩子又把吃的教訓(xùn)都丟到爪哇國了啊,又栽在女人手里了!”
“宋大家這種明知危險的女人,第一時間就該離她遠(yuǎn)遠(yuǎn)地,逃的遠(yuǎn)遠(yuǎn)地,招惹她干嘛?越漂亮的女人越是危險!”
“唉,倘若能再穿越一次,我做事一定會謹(jǐn)慎謹(jǐn)慎再謹(jǐn)慎,沒有十分的把握,一定......”
顧慎心中思緒萬千,后悔、懊惱、絕望等諸多情緒彌漫。
想他有穿越金手指,穩(wěn)健發(fā)育,以后一定能成為一方大佬,說不得還能修得長生,誰能料到出師未捷身先死?。?p> 宋大家那白皙修長的手掌距離顧慎的面門越來越近,他想閉上眼睛等死都做不到。
“當(dāng)時那手掌離我的天靈蓋只有0.01公分,但是四分之一炷香后,那只手的女主人將會——殺掉我之后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