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待會你一定要給我安靜點!”蘇啟對佐娜再三強調(diào)著,生怕她一個想不開導(dǎo)致自己困死在這里,在得到了她的承諾后蘇啟才操作起了牢門。
咔嚓…隨著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逐步擴大至牢籠內(nèi),一個個囚犯頓時從地上掙扎著坐了起來,“是神使大人嗎?”一個膽大的囚犯小心翼翼的問道。
“哼,什么神使大人,那群瘋子遇上了大麻煩,趁現(xiàn)在他們無暇顧及我們,我們得趕緊跑出這個島嶼?!碧K啟裝模做樣的偽裝著。
“真的嗎?!”“我們有救了!”“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蘇啟話音未落,里面便就沸騰起來了。聲音幾乎將蘇啟淹沒。
而蘇啟看著這一幕微微皺了皺眉毛,便突然怒喝了一聲安靜,隨即一拳捶向牢門,只見牢門發(fā)出一聲巨響,再看時已凹陷下去了一大塊。
這一拳頓時將這些囚徒們嚇得寂靜無聲,看著他們的表現(xiàn),蘇啟拍了拍手,說道:“我是海德格勞斯領(lǐng)主的小兒子,因為意外被俘,現(xiàn)在大家聽我指揮,請有序報出你們的名字和職業(yè),這關(guān)系到我們接下來的逃亡之路?!?p> 看著凹陷下去的鐵門,再加上逃跑心切,在場的人竟無一人提出質(zhì)疑,紛紛搶著介紹自己,默認著蘇啟的領(lǐng)導(dǎo)。
“我叫保羅斯,是個商人……”
“我叫佩納,是個水手”
“我叫丹尼卡,是個二副”
“…………………………”
隨著牢籠里的人依次介紹完自己,蘇啟點了點頭,現(xiàn)在雖然依舊是一群烏合之眾,但比之前亂成一片的情況要好的多。
于是蘇啟揮揮手,輕車熟路的帶領(lǐng)著他們摸到了港口,看著他跟在家出門一樣的操作和佐娜的打扮,不禁有人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但看到了他的拳頭后又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
“好了,等會由我來解決掉這群看守船只的瘋子后,我們就離開這個地方。“只見蘇啟微微轉(zhuǎn)動著章魚骨戒,一根根只有蘇啟自己才能看見的絲線從中飄了出來,只見這些絲線一段連接著骨戒,另一端則迅速的沒入到那些看守的腦袋中,隨后蘇啟便拉著佐娜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而此刻那些守衛(wèi)竟如同沒看見他們一般,依舊正常的活動著。
而等蘇啟登上船,大聲的招呼他們趕快上船后,他們這才膽戰(zhàn)心驚的慢慢挪動起來,等到他們發(fā)現(xiàn)原來這群守衛(wèi)是真的看不見自己后,才大膽起來,緊趕慢趕的登上輪船。
“看來大家都上船了,那么丹尼爾?”蘇啟詢問道,“先生,我在”丹尼爾顫顫巍巍的回答著,“你去駕駛室掌舵,里面有海圖!”“是的,先生!”
“亞格?”
“在!”
“你作為大輪管,帶幾個人去開爐!”
”佩納?”
“我在!”
“你帶幾個人去拔錨!”
看著甲板上的人紛紛動起來,蘇啟一手拉住佐娜,一手扶著船沿,默默的聽著遠處山洞里傳來的動靜,“看樣子還沒有打完,真希望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面?!碧K啟在心中默念著。
雖然他吸收了一部分原主的靈魂泡泡,但是關(guān)于埃澤拉的記憶卻一點沒有,看著他發(fā)狂后異化為觸手怪物的樣子,蘇啟到現(xiàn)在都心有余悸。
到時候一個不小心自己被發(fā)現(xiàn)是個冒牌貨,蘇啟可不覺得說聲不好意思就能獲得他的原諒,更何況留下也遲早要被獻祭掉,還不如趁亂逃跑。
隨著煙囪中不斷冒出黑煙,腳下的輪船也開始慢慢駛離這座島嶼,看著甲板上的人歡欣雀躍,蘇啟不禁也被感染的有些喜悅。
突然,旁邊的佐娜拉住了蘇啟的衣角,蘇啟感覺到后詫異的望向了她,“怎么?想讓我放你走?”
“不是的!”佐娜連忙解釋著,“我只是想求求你能不能放過維諾船長?不要殺他行不行?”
看著佐娜琥珀般的眼中閃耀著淚花,蘇啟頓時失去了逗弄她的念頭,“放心吧,你看你們家船長在戰(zhàn)斗中還有余力關(guān)注我們這邊,就該知道我那便宜下屬殺不死他?!?p> 而正當蘇啟還想說些什么時,遠處卻有一艘戰(zhàn)船快速駛來,于此同時,船上還升起了一面血紅的骷髏旗。
“是血手海盜團!”甲板上有人驚慌的喊叫著,“只要他們不開心,即便是面對投降了的商船也會大開殺戒!”“怎么辦?我才剛剛逃出來??!我還不想死!”
“安靜!我們腳下的這艘輪船是被改造過的,有火炮武裝,而且我們這艘船有著教團標志,他們一定不敢與我們糾纏太久,打痛他們,讓他們知難而退!”蘇啟努力的維持著局面。
奈何此時此刻他們早已被升起的骷髏旗嚇破膽,任憑蘇啟如何指揮都是亂成一團。
看來只能這樣了,蘇啟一咬牙,將章魚骨戒徹底轉(zhuǎn)了一個圈,頓時,數(shù)以百計的絲線飄了出來,這些絲線宛如搶奪般紛紛爭著沒入到這些人群的腦袋中,甚至有些還想沒入蘇啟與佐娜腦中。
這就是過度依賴遺蛻的后果嗎,該死,大意了!蘇啟此刻感受著絲線另一端帶來的一陣陣情緒與精神上的污染,身體開始止不住的顫抖,而正當蘇啟要失去意識之時,腦海中的神秘雕像卻再次亮了起來,開始與蘇啟的靈魂相連接。
此刻的蘇啟感覺分外良好,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成了一切靈體的帝王,任何精神上與靈魂上的沖擊與反噬都不足為談,因為精神與靈魂這些概念都是他的一部分。
蘇啟在此刻就如同在玩即時戰(zhàn)略游戲一樣,操控著船上的人群開始有條不紊的反擊起來,舵手就位,炮手就位,輪機長也已就位,此刻的人群宛如程序設(shè)定好的一般,沒有任何的慌亂與多余的動作。并且在這個狀態(tài)下他竟然連對面的動作也都看的一清二楚。
隨著海盜戰(zhàn)艦的幾次炮擊落空與蘇啟這邊輪船的幾次炮擊的成功后,這群海盜的船長再也忍不住了,“該死,我們被釣了,對面這群瘋子是故意在等我們上當,告訴舵手,我們快撤!”
看著海盜船的離去,蘇啟再也維持不住這種狀態(tài),飄出的絲線紛紛斷裂?!翱磥砦夷芏虝旱呐c這個雕像鏈接,從而獲得祂的位格來抵御精神與靈魂上的污染和沖擊,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次數(shù)上的限制?!碧K啟跪倒在甲板上默默思索著。
不過這些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當下在于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