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拿尺子,連比帶劃,裁剪了一件紫色羅裙,子佩全程坐在那里看,目不轉睛,丫頭們嘆著氣跑出去道“這整天眼里哪里還能看到別人?!弊优宀焕硭麄?。我抬頭問道“子佩,他們說你眼里看不見別人?!弊优宓馈澳阍谶@里眼里怎么可能有別人?”我嘆氣搖頭。用一條紫色素羅包在頭上道“相公,看我像不像鳳兒?我特別崇拜他,特別羨慕她,她多么幸運有個那么高大威猛又帥氣的相公。真是福氣。”我一邊說,一邊看向他,“怎么樣像不像?”誰知,誰知他忽然道“鳳兒哪有你這么好?有個這么無用的相公真是可惜了你?!蹦樕⒌木妥兞恕N液鋈幻靼走^來。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原來鄭子佩也會吃醋!他氣呼呼瞪著我。我忍不住笑的彎下腰。淚都笑出來了。他只管氣鼓鼓的不看我。我忍了又忍,才壓住不笑。丫頭們收了布料,我看見一條剩下的素羅,拿過來在手里把玩。又偷偷看看他,還在生氣。不由嘆口氣,轉身上了床。臉向里睡了。醒來,子佩已經起來了??次倚蚜耍Φ馈敖裉禅P兒相公要來京。不知道你要不要見見他?”我轉過頭看向他,道“嗯!我怎么好見人家,害怕有人吃醋……”話沒說完,嘴已經被他的唇堵住。然后伸手拉上幔帳,重新脫了衣服?!?p> 趙俊成真的進京了,也來我們家拜訪了,我拉著李氏和另外兩個丫頭,帶著兒女,到前廳跪地行禮,謝他們一家人救命之恩。趙俊成趕緊過來扶我,卻被子佩搶先過來扶起。我忍不住捂著嘴笑。雨生看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問的看向我們倆。趙俊成也覺得有點不對,但是不知哪里不對。我忍了又忍沒笑出聲來。等回到后面我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丫頭婆子們莫名其妙的表情。面面相覷。
公公親自陪著他們吃了中飯。飯后,送走了客人,子佩有點醉意的回來,看我總是偷著笑,不由也失笑道“自古美女愛英雄。我也喜歡趙俊成,沒辦法,你是我的,他來晚了?!蔽覍嵲谌滩蛔?,一口水噴出來,捂著肚子就笑,子佩也失笑,搖頭道“是我胡思亂想,但是以后不許他再碰你一下!”我點頭正色道,“我真的很欣賞此人,怎么說呢?他有大哥的豪氣,二哥的儒雅,子佩的帥氣。十個女人九個迷!真真兒把你比下去了。你嫉妒是應該的?!弊优宓馈澳阈蕾p人看的太透徹,我怎么就沒看出他哪里好?就是個子高點唄,我也不比他矮呀?”我點頭笑道“人各有所長,何必拘泥俗套?你就是你,再好的人無法取代?!弊优遒澇傻狞c頭笑道“你總是有理?!?p> 李氏進來,看到滿屋子茶水。不知道我們倆啥意思,氣道“爺奶奶,趕是有點轉客了吧?”我倆同時點頭。李氏跺腳,噘嘴的出去了。
一晚,我來月事,推子佩去了廂房睡,我在暖閣睡的。早上,我到東院去問安,從正房過,看見子佩的衣服在屋里掛著,到里邊一看,人家可不就在床上乎乎大睡呢么?我問丫頭“爺怎么回來了?”丫頭道“昨晚看著你去后院了人家就回來了,連衣服都沒脫。”我嘆氣,坐在她身邊看著熟睡的他。忽然一陣心酸襲來,身體的各個毛孔充滿悲傷,無來由的,一陣失落,低下頭,悄悄哭泣。丫頭站在身后,不知所措。低著頭,站起身離開,到婆婆那請安,婆婆看我臉色不好,讓我回去休息。我點頭,抽身回來。丫頭道“爺沒吃飯就入宮了,”哦!我點頭,完全魂不守舍。
隨意來到花園,萬物凋零,只有幾顆奈冬,在風中一枝獨秀。伸手摘了片葉子,信步到秋千架下,坐上去,手抱著繩子,就那樣慢慢晃動。忽然想起了一個人,是辰妃,辰妃!是否還有人記得她?一個差點嫁給子佩的人。
忽然一陣風吹過,感覺肚子上的刀疤一陣疼。不由雙手抱住自己。忽然感覺有件披風批在我身上。我笑道“哪就凍死我了?吧吧的拿衣服來,讓爺看到沒的罵你們?!焙鋈挥袀€溫暖的手握住我的手“這么冷,為什么來這里?看手涼的!呆多久了?”說著一下抱起我。子佩的懷抱,那么暖,我抬頭看他,他也正低頭看我,“為什么抱我?放我下來吧,我會走了!沒的讓人笑話。”他輕聲道“笑話吧!我不怕!”這樣一路走來,引來一路的矚目。到正房屋門口,李氏正好來!看的滿眼。捂嘴笑道“呸呸呸,我沒看見!”丫頭婆子滿院子笑聲!子佩斜他一眼,道“看見就看見了唄!裝看不見干嘛?”說著抱我進屋!
放我到床上,子佩讓人拿來暖爐,早已經讓人升了火盆。子佩道“這么冷跑后邊干啥去了?”我道“自己家院子,信步走走!”他氣道“你不知道傷口剛好啊?大夫說不讓著涼!”我吐舌頭道“我忘了,也沒覺得冷?!贝藭r感覺冷意更甚。咬牙問道“入宮里有事嗎?”子佩點頭道“皇上馬上就要冊封太子。準備讓我進東宮,太孫讓我來管!正頭疼呢?;貋碚f你不知哪里去了?才找了來?!蔽倚Φ馈澳愦饝??”他無奈道“不答應怎么辦?皇上親自下旨,不用以前的老夫子們了。陪著個閻羅王還得讓他敬重唉!”我斜眼看他,道“子佩不怕,他敢欺負你,我就打進東宮殿?!弊优逍Φ馈皷|宮這位已經早就是太子了,就是長得丑皇上不喜歡他,偏偏又是皇后長子,皇后在世時就已經定了的,反悔也來不及了。沒辦法,但是這位太孫出眾,我也喜歡,就是有點頑皮?,F任的幾個老學究都被他戲耍的夠夠的了。呵呵”我嘆氣道“皇上的心思我明白,他是想讓年齡相仿的人來熏陶太孫,寄希望于后背了!”子佩也點頭。
這時我怎么越來越覺得冷。以至有點暈眩,子佩看我不對,趕緊叫來人,把被子給我蓋的嚴嚴實實,無奈我就是上牙磕打下牙。說話都是顫抖的,子佩摸額頭,滾滾燙,急忙讓人去請了太醫(yī),太醫(yī)來了給了退燒的藥,到晚上才發(fā)出汗來。除了覺得冷,說話打顫外,就是傷口特別疼。以至于喘氣都要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