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走出了底層通道,來到了地穴大廳,看到尼古拉正坐在蛛網(wǎng)椅子上,好像正等待著自己。他緩步走到了尼古拉對面的椅子處坐下,尋思著該如何跟尼古拉談及此事。
結(jié)果還是尼古拉先開了口:“雷德先生,你結(jié)婚了嗎?”
雷德一看是尼古拉先展開了話題,就跟他說道:“沒有?!?p> 尼古拉又接著問道:“那你有過女伴嗎?”
雷德?lián)u了搖頭,說道:“沒有?!?p> 雷德在幕刃騎士團的時候一直想超越菲斯塔姆,不是在執(zhí)行任務的路上,就是在刻苦地訓練,由于組織的性質(zhì),他基本上沒有接觸女性的機會,所以感情生活對他而言,就是一片空白,他把一切都獻給了信仰。
尼古拉微微后仰了一下身體,他知道接下來談的話題可能會讓雷德難以理解。
雷德見尼古拉停下了談話,主動說道:“我剛才去了趟底層的洞穴,看到了一排銅管,看來所有事情的情況你都是知道的,所幸的是我與安黛爾之間并未發(fā)生過任何過格的事?!?p> 尼古拉用指甲輕刮了幾下椅子上的蛛絲,緩緩說道:“知道嗎,雷德,安黛爾與你的親昵之舉確實是我安排的?!?p> 雷德目光一震,沒想到真如安黛爾所說,她的舉動真是尼古拉安排好的,這個尼古拉到底想要干些什么,這樣雷德警覺了起來。
尼古拉接著說道:“您先別吃驚,雷德先生,請容我慢慢道來。我和安黛爾已有百余年的婚齡了,而且我們都還永葆著青春,這種婚姻狀況與人類完全不同,愛情以人類壽命做為載體時會變得非常短暫,還沒有好好開始可能就草草結(jié)束了。而我和安黛爾長久相伴,有時候我已分不清我跟她之間是愛情還是親情了。這種感情的轉(zhuǎn)化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完成的,它是不露聲色,潛移默化地改變的。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對她的愛的深度,我倆都如同一直喝著蜜水的孩子一樣,不知道何為甜味。”
“而您的到來,使我們有了一次機會,去測試一下對方在自己心中所占的比重。正如你之前所見,我的心碎證明了我對她的感情,我很慶幸,安黛爾對你的親昵使我倆都心感痛苦?!?p> 雷德這時插嘴道:“你明知道這樣做會心痛,為什么還要執(zhí)意做下去呢?你不怕我跟她之間真的發(fā)生什么嗎?”
尼古拉說道:“我就是要她跟你發(fā)生些關系?!?p> 雷德十分震驚,簡直不敢相信聽到的話,嘴吧不自覺的說了句:“???!”
尼古拉接著說道:“愛情的本身就包含著各種滋味,它不僅僅只有甜蜜美好,還包括著妒忌、猜忌、吃醋、爭吵、酸楚、憂郁等等等等,如果它一成不變只帶給人一種感覺,那它本身就變得枯燥和乏味了?!?p> 這時安黛爾穿著一身白色袍子緩步走進了地穴大廳,向雷德和尼古拉這里走來。
尼古拉目送著安黛爾走到自己身邊,伸手握住安黛爾的手指,兩人相視淡淡一笑。
尼古拉轉(zhuǎn)過頭,對著雷德接著說道:“這次您的到來,使我們有了一次契機,可以讓我倆從痛苦中感受到對方的重要性,讓我倆認識到我倆的生命是不可或缺的互補?!?p> “只是,您過早的發(fā)現(xiàn),使這次的體驗并不徹底?!蹦峁爬f著望向安黛爾一眼。
安黛爾緩緩地將袍子系帶解開,衣料在她光滑的身體上慢慢地滑落,整個胴體展現(xiàn)在雷德面前,就像一尊完美的石雕像。
“請按著你生命的本意行事就好,雷德先生,不用拘泥世俗的偏見?!蹦峁爬敝X袋,手指支著太陽穴,望著雷德。
安黛爾褪去睡袍走近雷德,貼在了雷德身前。
此時的雷德腦子里一團亂麻,就感覺腦袋嗡嗡地響,他看著安黛爾微笑著仰望著自己,淚水卻從她的眼角里流了出來。
雷德抵不住內(nèi)心的壓力,連連后退,把椅子撞到了一旁,他背靠到了樹根上。
“不,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崩椎逻B連搖頭說道。
尼古拉站了起來,走近雷德,伸手說道:“不用害怕,不用害羞,不要理會我們的情感,做你該做的事情就好?!?p> “對不起,我做不到,對不起,我做不到,”雷德嘴里連續(xù)不停地說著,轉(zhuǎn)身向洞口方向跑去。
尼古拉見狀追了上來,邊追邊勸雷德,希望他可以予以幫忙。
但雷德只是不住的搖頭跑著,頭也不回,越跑越快,最后直到聽不到尼古拉的呼喊聲。
尼古拉失落地站在地穴門口,洞里的安黛爾也追了出來,望著雷德的身影漸漸遠去,消失在森林里,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激烈地擁吻起來……
雷德的身體得到了恢復,跑起來也較往常輕快,很快他跑出了森林,找到了大道。通過路牌的指引,他知道自己正好處在埃提奎納鎮(zhèn)和馬紹鎮(zhèn)之間,他的任務還未完成,在蛛魔森林的這幾天已經(jīng)耽擱了他不少時間,于是他快步地往埃提奎納鎮(zhèn)的方向趕去,一路上他的腦海里還不斷地浮現(xiàn)尼古拉和安黛爾的身影,這種怪誕的事情讓他久久無法理解。
快到埃提奎納鎮(zhèn)的時候,雷德感覺前方道路邊的林中略有異樣,他將腳步放緩慢慢靠近。
這時從林中走出了一個騎馬的男人,擋在了道路中間,此時月光較亮,雷德可以清楚地看到這個男人灰白色打綹的頭發(fā),滿臉的疤痕,肩頭是個獸骨護肩,披著個熊皮披風,座下的馬倒是格外的健碩,皮毛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著健康的光澤。
雷德揣度著來人,你說他是強盜吧,他又沒安排什么陰謀的陷阱,旁邊也沒感覺到有同伙;你說他是獵人吧,他又好像久經(jīng)戰(zhàn)斗,而且沒有帶弓箭??傊胍箶r路,多半來者不善,雷德緩緩地把蛛牙短劍抽了出來,握在手中。
“如果要搶錢的話,你可是找錯了對象,我身無分文,而且你還可能丟了小命,我勸你知點識物趕緊給我讓道!”雷德握緊手中的短劍怒斥道。
這個白發(fā)男子坐在馬上側(cè)著臉用眼睛的余光看著雷德,這種輕蔑的感覺讓雷德很不爽。他穩(wěn)了穩(wěn)馬,說道:“哼,哼,一個殘疾的吸血鬼,口氣倒是不小,不過說來奇怪,在你身上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人血的味道,你這是要上哪里去?最近埃提奎納鎮(zhèn)和馬紹鎮(zhèn)居民的死是否跟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