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最討厭沒事捂別人耳朵的家伙!
祁越跟著吳琦雪再次回到了第七大隊專屬的會議室里面,姜昊人不知道在哪,劉雨人已經(jīng)在會議室里等著了。
“我查閱了相關的資料,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一模一樣的混沌體,關于讓人失去聽力的混沌體,所蘊含的情緒可能有很多。比如自閉孤僻,或者對聽到什么的恐懼等,具體是什么情況我認為得見到混沌體本身再具體分析?!?p> 劉雨并沒有耽誤時間,直接給出了她的答案。
“好,那我們立即看看混沌體本尊是什么情況?!?p> 吳琦雪打電話開始聯(lián)系別的什么人。
“我們要怎么看到混沌體本身呢?”
祁越對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感到很好奇。
“正常情況下,沒有進入副本的時候,你們玩家和我們普通人一樣,都是看不到混沌體的,只有在進入游戲的時候你們才能看到混沌體本身。因此,我們要借助一件被污染的物品,隊長正在借調(diào)那件物品。”
劉雨向祁越解釋。
祁越在昨天的補課的過程中還得知,劉雨并不是玩家,而是普通人。這是因為她以普通人的身份作為情報和后勤人員,不需要親自進入游戲副本,可以提供穩(wěn)定的遠程情報支援。
申請的流程走了好一段時間,不過最終還是順利地把這件被污染的物品拿到手里了。
那是一張掌機游戲機的游戲卡帶,是市面上一家很有名的大公司出品的游戲機所適配的型號。
只不過那張游戲卡帶是紅黑配色,本來該繪制著游戲封面圖的位置也僅僅只有一個血手印畫在上面。
劉雨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臺游戲機,交給了吳琦雪,吳琦雪很快就將那張卡帶插進了游戲機,隨后啟動了游戲。
在吳琦雪開始游戲以后,過了幾秒,一行血字浮現(xiàn)在了祁越眼前。
【其他玩家邀請你加入游戲】
【否/否】
祁越甚至都沒來得及在兩個否之間做一個選擇,就強行被拉入了游戲。
“真沒意思,可以不給我選擇的權利,但是不能剝奪我選擇的儀式感?。 ?p> 紅色爬滿了周圍的一切,原本的會議室此時已經(jīng)變得血腥恐怖了起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游戲里看到別的人,他發(fā)現(xiàn)無論是吳琦雪還是劉雨,好像都沒有什么特殊的變化。
看來是否進入游戲?qū)θ耸菦]有什么影響的。
“你應該被我拉進游戲了。”
“對,吳隊長能看到我的耳朵是什么情況嗎?”
面前的祁越還是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她的樣子,唯一不一樣的是,他的雙耳旁邊,有一雙干枯瘦弱的手,但是那雙手就像憑空消失了一半一樣,就這么捂著他的耳朵。
“你的耳朵旁邊有一雙手把你的耳朵捂住了,所以你才聽不見任何的聲音。終結會的家伙應該是覺得自己跑不了了,所以就拼盡全力詛咒了你,結果自己也因為污染死掉了。你到底對他做了多可怕的事情,讓他能拼死也要詛咒你,你還是個高中生嗎?”
吳琦雪盯著祁越耳朵旁邊的雙手看了看,隨后在手機上打字道。
“這都是純純的誣陷,是造謠!我陽光健康積極向上的18歲高中生一個,能干什么?。??”
祁越趕緊擺著雙手否認。
“我懷疑你這個詛咒不只是奪走你的聽力這么簡單。你旁邊的這個混沌體,它明顯是一個不完全的狀態(tài)。以我的經(jīng)驗來看,它有很大的概率會逐漸變得完整,你的狀況也會逐漸惡化,等它完全現(xiàn)身的時候,估計你就會被它害死了?!?p> 吳琦雪在經(jīng)歷了詳細的觀察過后,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我認為可以嘗試用【生銹的剪刀】來剪斷混沌體的影響,不過我們大隊調(diào)用物品的權限不夠了,需要過一段時間才能調(diào)用,我很難判斷祁越那時的情況?!?p> 劉雨一直在默默地旁聽,因為她沒法親眼看到混沌體的情況,她也只能依靠自己的經(jīng)驗給出了一個解決辦法。
“我試試能不能壓制住這個混沌體?!?p> 吳琦雪思考了一陣子,決定親自動手。
“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隊長?!?p> 劉雨叮囑了一句。
吳琦雪點點頭,她向著祁越的耳邊伸出了手,她的手在此時變成了鮮艷的粉紅色,顏色顯得很是妖艷。
她粉色的雙手握住了堵住祁越雙耳的那一雙手,隨后在那雙手的旁邊輕輕地說:
“放手吧?!?p> 聲音又回到了祁越的世界中。
他看到吳琦雪身上燃起了星星點點的粉紅色火焰,她顯得有些不舒服,但是還能夠忍受。
“效果不夠明顯,那雙手只是打開了一個小縫隙,過不了多久又會捂回來。主要是那個混沌體沒有完全呈現(xiàn),我對它沒法施加完整的影響,不過對我產(chǎn)生的副作用也很小,不用處理一會就能平息了?!?p> 吳琦雪的身體不自然的抖動著,拍打了自己身上的火焰兩下,不過沒有什么明顯的作用。
“沒關系,能聽到一段時間就行了,等過一段時間我又聽不到了可以來找隊長補票嗎?”
“不可以,每次使用混沌體都會加深對自身的影響,隊長的混沌體應該用在更關鍵的事情上。在你必死之前,我們還有時間尋找代價更小的解決方式?!?p> 劉雨趕在吳琦雪之前替她進行了回絕。
“沒關系,如果有重要的時候你來找我,我會幫你壓制一段時間的。”
“隊長!請重視你的身體狀況?!?p> 劉雨對于吳琦雪這種無條件的幫助顯得不是很樂意。
“好了,沒什么事的話你可以回去了,我跟劉雨再看看還有什么其他解決你耳聾詛咒的問題。哦,對了,關于你姑姑的事情,官方文件已經(jīng)發(fā)給你姑姑了,她已經(jīng)確認了。你姑姑很愛你,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平常的時候和她保持適當?shù)木嚯x,畢竟你不知道什么時候降臨在你身上的一個副本,就把身邊的人也牽扯了進去?!?p> 吳琦雪擺了擺手。
聽到有關姑姑的事情,祁越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道:
“我會的,那我就先走了,再見隊長,再見劉雨姐?!?p> 等到祁越走了以后,劉雨斜了吳琦雪一眼。
吳琦雪被她這個眼神逗樂了。
“我知道了,我自己會注意的,到底我是隊長還是你是隊長。先不說了,忍得有點難受,我自己去處理一下?!?p> 說完這句話,她就離開了會議室。
祁越從第七大隊離開以后,還真沒什么好做的?,F(xiàn)在這個點,學校還有不久就得放學了,他就只好回到了自己家里面。
家里面一個人都沒有,他拿了一把刀,走到洗手間的鏡子面前,打開水龍頭,在手上劃出一道口子,鮮血從里面流出。
隨著他念頭的呼喚,血色飛快地覆蓋了眼前的一切,面前的洗手池中流出的水也變成了鮮紅色。
他抬起頭,緊盯著面前那面血跡斑斑的洗手間的鏡子,果不其然,放血的量比較多的話,也能帶自己進入游戲。
面前的鏡子里倒映著他的身影,而一雙干枯慘敗的手捂著他的耳朵,只留下一點縫隙。那雙手從手腕處就消失不見了,就像是后半段被什么隱藏了起來。
抬起正在流血的左手,一把沾染著干枯血跡的水果刀在他的手中出現(xiàn)。
他拿著那把刀,向著那雙手的手指劃去,但是那雙手出奇的堅韌,一刀下去竟然只是在上面留了一道白印子。
祁越?jīng)]有接著再砍,拿刀面拍了拍那雙手,輕聲說道:
“你等著,遲早干掉你。”
大門口傳來了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祁越用力擠了擠眼睛,將傷口放到水龍頭流出的水流里沖洗,眼前的紅色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姑姑,你今天怎么來我這來的這么早?你工作上的事忙完了?”
他一邊說,一邊用毛巾包住了手。
“越越,你出來,我們好好談談?!?p> 祁玉紅顯得有些憔悴,她的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畢竟她昨天等了祁越一天,晚上又跟著去醫(yī)院折騰了一晚上,白天還得抽空去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盡管祁越盡力藏著自己的左手,祁玉紅還是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
“你的手怎么了?”
“沒事,做飯的時候切到了,一點事沒有?!?p> 他隨口扯了個謊。
“唉?!?p> 祁玉紅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越越,我越來越不懂你想做什么了。我今天接到了一份文件,是關于你的,說是你參與了一些高度機密的事情,現(xiàn)在隸屬于保密機構。我去找相關領域懂行的人問過了,他們說這份文件是真的?!?p> 兩個人都陷入了一陣沉默。
“我知道你已經(jīng)長大成人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有自己的世界了。但是,我不能不管你,我是你姑姑,我答應了哥哥和嫂子,要好好照顧你。你有什么困難,你遇到了什么問題,都可以給我說,我想辦法幫你解決,行嗎?你不要瞞著我?!?p> 祁玉紅說著說著,眼里已經(jīng)有點帶淚了。
“姑姑,不是我想瞞著你,我也是身不由己的。聽我說,這件事情真的很危險,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關心的人了,我不想讓你受傷。你別問我這件事了,好嗎,我真的沒法說,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的。我們就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不用老來管我,我已經(jīng)十八歲了……”
祁越不知道從哪開口,他第一次感覺對一個人說話,是那么困難。
“你才十八歲,危險,就是因為危險我才要管你!我怎么可能不管你!我不管你還有誰會管你!就算再危險我都要管你,我是你的姑姑!”
祁玉紅一邊說,眼淚一邊止不住的往下流。
祁越也顧不得手上有沒有傷口了,伸手握住了祁玉紅的手。
“姑姑,你還有自己的家庭,佳佳和姑父不能沒有你。相信我好嗎,我不會有事的。我們只是少見兩面,以后出了什么事我都給你說,好嗎?”
祁越在自己姑姑的耳邊輕輕地說。
就算是在外面如此強勢的女強人也不是鐵打的。
祁玉紅早就止不住自己的淚水了,祁越將她摟過來,抱住了她,任由淚水打濕了他胸口的衣服。
(今天科目一過了嘿嘿嘿嘿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