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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燕:從富可敵國開始

第四十七章 身后事

  巴丹縣城今日熱鬧非凡,一眾百姓奔走相告。

  郡中來了官兵,已經(jīng)城外那個橫行數(shù)年的牙豬山黑云寨中的所有匪人一網(wǎng)打盡,此刻已經(jīng)將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匪人們都押至城外,午時就要將這些匪人統(tǒng)統(tǒng)斬首示眾。

  陶子明昨日一夜都沒有睡好,此時剛剛睡熟沒多久就被下人叫起來,他一肚子起床氣還沒來得及發(fā),就被下人口中的消息嚇掉了魂。

  “什么!你再說一遍!”

  “少主人,郡里來的官兵,已經(jīng)將黑云寨的山匪押送到了城外,今日午時就要將那些匪人統(tǒng)統(tǒng)斬首示眾!”

  陶子明愣了愣神,大叫一聲“不好!”來不及穿衣服,只穿著一身貼身內(nèi)衣就跑出了房間,下人拿著他的衣服匆匆追了出去。

  一邊往楊春樓跑,一邊整理衣服,等陶子明走到楊春樓,此時門口已經(jīng)被圍的水泄不通。

  所有人都在議論著,黑云寨被官兵清繳,那黑云寨的大當家丁卯和自己募存在丁卯那里的銀子,又該怎么辦?

  撥開人群,擠到楊春樓門口,楊春樓的王掌柜此刻正滿頭大汗朝眾人解釋著,陶子明聽了兩句就聽明白了,昨日那位宋公子已經(jīng)讓手下人傳令,包下了楊春樓。

  所以王掌柜才擋在門口,不讓眾人進去。

  陶子明怒火中燒,一把推開王掌柜,口中怒道“滾開!”

  有他帶頭,一群人蜂擁進了楊春樓,直奔樓上丁卯的房間。

  門被鎖著,陶子明也來不及找王掌柜拿鑰匙,朝身邊隨從喝到“撞門!”那隨從聞言,一腳踢過去,把門踢開。陶子明大步走到房內(nèi),卻見房內(nèi)空空如也,哪還有人?

  陶子明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忽然想起什么,他轉(zhuǎn)身撥開人群,帶著隨從直奔錢忠的房間。

  依舊是一腳踢開房門,陶子明帶著一眾人走進房間,發(fā)現(xiàn)了被死死綁在床上的丁卯。

  有人情緒激動,直撲過去,扯著丁卯的衣領喊道“銀子吶!我的銀子吶!”

  丁卯奮力張口呼叫,卻只是發(fā)出了喘氣般的呼呼聲。陶子明一把將壓在丁卯身上的人扯到一邊,自己撲上去扯著丁卯的衣領喊道“宋鐘哪去了!宋鐘!宋鐘哪去了!”

  見丁卯一句話也不說,眾人甚至都想撲上去生撕了他。

  陶子明倒是還有些理智,他吩咐道“給他松綁!帶他去縣衙!”

  巴丹縣衙,魏濤魏縣令此時也是六神無主,他倒是沒想到還有銀子這回事,只是擔心自己收銀子消了牙豬山山匪丁卯的案底的事情被人發(fā)現(xiàn)。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真有人拿這件事做文章,告他一狀,也夠他喝一壺的。

  此時,主簿典史等人也都聚在縣衙內(nèi),三人都拿了銀子,但沒想到安然渡過了那么多年的黑云寨,竟然說被剿,一夜之間就沒了。

  魏縣令強行穩(wěn)住心神,小聲道“此事,切記不可聲張!無論誰問起,都說不知道此事?!?p>  主簿臉色微苦道“魏縣令,城中百姓很多人都知道那山匪頭子丁卯來了城內(nèi)。瞞怕是瞞不住??!”

  “魯縣尉呢?”魏縣令忽然想起來,這件事最早還是魯中元求他辦的,銀子也是魯中元給他的。

  “魯縣尉現(xiàn)在跟譚校清譚郡尉在城外,牙豬山剿匪,也是魯縣尉帶人協(xié)助譚郡尉完成的!”

  聽了主簿的話,魏縣令像是忽然明白過來什么,他咬牙切齒道“是姓魯?shù)暮ξ?!?p>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鼓聲隆隆,一陣喊冤聲傳進來。

  有差役小跑進來,拱手行禮道“魏縣令!衙門外面來了一群人,說是有被人騙了銀子。帶頭的是新月樓的少東家陶子陽?!?p>  魏縣令這才想起這幾日城中傳的沸沸揚揚的,黑云寨寨主丁卯發(fā)了橫財,在城中高息募銀的事情。

  他腳下打了個踉蹌,被旁邊的主簿扶住。

  “快!快扶我出去!”他歇斯底里的喊了一聲,在主簿典史二人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此時衙門里面已經(jīng)被眾人擠得水泄不通,所有人都揮舞著手中的契書。見魏縣令走了出來,不少人都跪倒在地,嚎哭出聲,懇求魏縣令為他們主持公道。

  魏濤再三示意,眾人才安靜下來。陶子陽上前將事情起因跟魏縣令詳細的講述一番,當提到銀子數(shù)目時,魏縣令聽到那巨額的數(shù)目,也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就暈了過去。

  他暗中掐了掐自己虎口,才讓自己清醒了一些,看向跪在堂下,已經(jīng)被眾人打的面目全非的丁卯大聲問道“你可認罪!”

  丁卯已經(jīng)哭的淚流滿面,他張大了嘴巴卻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有差役走上前檢查,稟報魏縣令,他像是被人灌了喑藥,已經(jīng)毀壞了聲帶,變成了啞巴。

  魏縣令看眾人呈上來的契書,有讓差役核對了指紋,確認無誤后大聲道“大膽刁民!竟然敢誆騙如此多的銀子!來人那!將此人斬首示眾!”

  他這一番話,卻是讓陶子明愣了,他撲倒案邊惡狠狠的盯著魏縣令道“殺了他有什么用!銀子吶!我們的銀子吶!”

  院中又是一陣哭嚎,喧鬧聲讓魏濤不勝其煩。

  看著撲到自己面前的陶子明,他大喝一聲“放肆!本官斷案由得你對本官指手畫腳!”

  陶子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但是那巨額的銀子早已經(jīng)讓他沖昏了頭腦!他伸手一把抓住魏縣令的衣襟,惡狠狠的道“銀子!我要銀子!”

  一旁差役撲上來將陶子明拉開,魏縣令這才重重的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有幾名差役將丁卯架出衙門,推到街上。有負責行刑的差役走上前去,也不廢話,一刀就砍在丁卯的脖子上,鮮血四濺噴出老高。

  圍觀眾人無不歡呼!

  只有陶子明一人被差役按在一邊,嘴里喃喃道“殺了他有什么用?殺了他有什么用?銀子呢?銀子呢?”

  衙門的后門,魏縣令和主簿典史三人上了一架馬車,朝城外趕去。

  城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百姓們圍的水泄不通,一群披甲的官兵已經(jīng)整理出一塊空地作為刑場,足有百余人都被扒光了上衣,跪在當場。

  譚郡尉此時坐在一張大桌后,看時間差不多,就宣布行刑開始。

  有專門負責行刑的官兵,取出碩大的大刀,從一旁接過酒碗喝了些,然后便是刀光閃過,人頭落地。

  每砍一顆人頭,圍觀的百姓就爆發(fā)出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盡管有十多個行刑的官兵,但是這百十顆人頭還是砍了足足有兩刻鐘。

  魏縣令等人趕到時,行刑已經(jīng)結(jié)束。官兵們正在清理這地面。

  看著地上的一顆顆人頭,和如小河般的血水,魏縣令雙腿都在發(fā)顫。

  他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走到譚校清面前,擠出一絲微笑拱手行禮道“下官魏濤,見過譚郡尉!感謝譚郡尉為我巴丹縣百姓除此惡匪!下官代表我巴丹縣百姓,謝謝譚郡尉!”說完深深的作了一揖。

  譚校清本來就心情不錯,聽了魏縣令的話心情更是大好,他哈哈一笑道“哪里哪里,保護我郡內(nèi)百姓是我分內(nèi)之事。應該的應該的。倒是你巴丹縣衙門里,有位上佳的人才!”

  魏縣令聞言,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個大概,但還是出言詢問到“哦?譚郡尉說的是……?”

  “自然是我身邊這位魯縣尉,魯縣尉屢立奇功,我對他很是欣賞。本官已經(jīng)修書給了中州,想調(diào)魯縣尉來我手下做校騎將,此事魯縣尉已經(jīng)答應了,魏縣令不會怪我奪人之美吧????”

  魏縣令聽譚校清這話,心里暗暗叫苦,他原本想好好責問教訓一番魯中元,沒想到人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高升。雖然從官職上說,還不如自己,但是大權在握,卻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縣令能得罪的起了。

  當下只能陪著哈哈笑道“譚郡尉這是說的哪里話,魯縣尉為官清廉,能力出眾,譚郡尉慧眼識英才,下官高興還來不及?!?p>  將心里的委屈咽下,魏縣令又陪著譚郡尉說了幾句。還邀請譚郡尉去城中做客,譚校清也不拒絕,帶著魯中元和幾名手下一起進了城。

  城外陶家莊園,陶子明正衣衫不整狼狽的跪在大廳中,在坐的眾人看著面容陰沉的老太爺,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出。

  整個大廳里面彌漫著死一般的寂靜,氣氛無比壓抑。

  老太爺沉默半晌才開口道“你可知錯?”

  陶子明磕頭磕的咚咚響,道“孫兒知錯!孫兒知錯了!”

  “那你可知道你錯在哪里?”

  這一問可是把陶子明問住了,他吱吱嗚嗚半天,也說不出自己到底錯在哪。從頭想來,好像哪里都沒有錯。但又好像從一開始就錯了。

  老太爺收了臉上的陰沉,轉(zhuǎn)而顯得有些無奈,嘆口氣道“那宋家的小兒奸詐如鬼,你被他騙了也不奇怪。只是你養(yǎng)氣功夫太差,轉(zhuǎn)而又得罪了魏縣令。咱們陶家在巴丹縣雖然勢大,但魏縣令好歹也是巴丹縣的父母官,你那般對他,這事怕是難有個善了?!?p>  老太爺站起身,環(huán)顧一周“我不知道你們多少人在那宋家小子那兒募了銀子,這些銀子就當給你們買個教訓。此事到此為止,不可再追究。至于子明,就先在不要去城里了。莊子里待些日子吧,就當陪陪我這把老骨頭。”

  他轉(zhuǎn)身離去,剩下一屋子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表情精彩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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