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清風(fēng)凜冽,一個黑衣女子正悠閑的躺在林子里的一顆歪脖子樹上望著月亮。嘴里叼著一根不知名的野草,長的那是眉似柳葉目如星辰,膚若凝脂,真不愧是江湖人稱“西施大盜”的人物。而就在此時一陣微風(fēng)飄過,將那女子的面紗吹落,正要去撿時。她卻隱隱約約聽到“給我抓住那個刺客”轉(zhuǎn)而又傳來了混合著貓頭鷹的哀語和帶著點寒冷的風(fēng)聲。而慕容舒出于好奇心的驅(qū)使下,向著聲音傳來的方位極力的仔細(xì)聽辯起來。
“你、你,還有你,都給我上。主子說了要活的,都小心著點?!瘪R蹄聲也越來越近,接著是一陣“咻咻咻”的聲音劃過。雖然在枝葉的遮蔽下慕容舒沒有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兵器,但是就憑借著她那行盜幾十年的經(jīng)驗略施小計就做到了心中有數(shù)的狀態(tài)。只見她眉目微閉同時右耳稍稍抖動著,再睜眼時便已知曉了是何種兵器。心想道“定是那群人向著他們剛剛說的那個刺客的方向發(fā)射出的毒箭?!闭胫聪蜃汾s那毛頭小子的那伙人。也許是因為有月光的緣故吧,只見數(shù)道寒光劃破了寂靜的黑夜。其中有一道寒光劃過,剛好射中他的右肩,頃刻間殷紅的血液便將原本潔白無瑕的衣襟染的就像是冰天雪地間的紅梅集體綻放一般,看著讓人不免心生憐惜卻擋不住他骨子里帶的那種清冷與嫵媚?,F(xiàn)在的他一手捂著受傷的右肩一手卻又強(qiáng)忍著蝕骨般的痛處,用布滿傷痕且抖動著的手極力的握著父親留給他的唯一念想——那是一把能夠開天見縫,辟地成谷,斬?,F(xiàn)路的奇劍。
然而也就是因為這把奇劍引發(fā)了墨黎一家上下百余口的滅門慘案。
他身后的追兵還在如餓狼般追趕著,月下的溫度也格外的冷。就連慕容舒這個有武功傍身人的都不自覺的打了一個讓人難以發(fā)覺的寒戰(zhàn)。
他一路跌跌撞撞的剛好好巧不巧的躲到了慕容舒藏身的樹上。只見他使出一段略顯吃力的輕工,如蜻蜓點水般飛身跳到了樹杈上。他這一舉動把原本還沉浸在看熱鬧中的慕容舒驚到差點尖叫出聲,好在他身手敏捷就在慕容舒剛要發(fā)出聲音的剎那間就將一把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捂到了她的嘴上。
由此一招,慕容舒瞪大了杏目極力眨巴著似乎在說:“快點放開老娘,不然挖了你的狗眼,剖了你的心肝喂狗”,邊眨巴還邊嘴里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就連手也在那一瞬間被這個陌生人禁錮了起來。
“別出聲,我不是壞人。我叫墨黎,我是被后面那群人追殺至此的。還請姑娘不要出聲,看在同在一棵樹上的緣分下幫在下一次,大恩不言謝,來日姑娘若有難墨黎定萬死不辭”墨黎急促的輕聲說道。而她也被眼前這個小伙子的一番言語說的內(nèi)心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波瀾。
“停!我們好像跟丟了”其中一個人說道。
聽到這,那個頭頭瞬間暴怒,沖著其他幾名隨從吼道“什么?跟丟了,你們是干什么吃的”接著便抬手給了其中一人一個響亮的巴掌。只聽“啪”的一聲不用想也能猜到那人臉上必然留下了一張通紅的掌印。
接著挨了巴掌那人講道“頭,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只是說要活的,又沒說不能傷他”看到這慕容舒似乎對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見怪不怪了,接著便坐在樹叉上靜靜的看著不遠(yuǎn)處即將發(fā)生的一切。只見那說話之人長的一副愛誰誰的厭世臉,一身破爛的裝束再加上那道斜挎了整長臉的刀疤,嘴里卻說的滿是蠱惑人心的妖言妖語。不用猜也不是什么好人,再看他身邊那些人同樣不用看也必然是些喜歡打家劫舍的莽夫和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