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是什么?”
唐煙遞給春溪一張折疊好的紙。
“哦,當(dāng)年我給你兒子取的名字?,F(xiàn)在看來,我們與這三個梁山好漢的相識是冥冥中注定的緣分。”
白紙上寫著兩個字:同學(xué)。
“當(dāng)時,你們以金國國主的身份,把我從西夏請過來為你兒子授課。我的內(nèi)心充滿虔誠。我認(rèn)為,我們之間是共同學(xué)習(xí)。所以給你兒子取名:同學(xué)。不過這個名字一直沒用?!?p> “既然他現(xiàn)在認(rèn)了童威和童猛兩個父親,他們姓童,和‘同’字的發(fā)音一樣?,F(xiàn)在我們就不叫他完犢子了,好吧?”
“同學(xué)!好!好同學(xué)。其實童氏兄弟的名字也挺有意思。一個威,一個猛,連起來就是威猛。如此威猛的男人保護(hù)著你,你的安全感到家了吧?”
“討厭,盡拿我開玩笑。春溪,聽說你的娘家人就在這邊蘇州太湖。我們過去看看吧?!?p> 由于自己是從現(xiàn)代社會重生過來的,而且重生過來在何家呆了一頓午飯的功夫,就被何沖帶走了。所以蘇州太湖的娘家人,對于春溪來說,根本說不上有什么感情。
算了,根本無法跟他們解釋自己是重生過來的。
幾人好不容易找到何家原來的房子,可是早已人去樓空。
“你們幾個是來找人的吧?這家人早已被前朝趙皇帝將他們搭配邊疆了?!?p> “你認(rèn)識?為什么?”
“當(dāng)年金兵伐宋,徽宗趙佶慌亂如麻,他到那時才知道朱沖等人只能陪他同甘而不能共苦。為表示對天下人懺悔的誠意,下令停止花石綱運(yùn)行,宰殺朱沖父子。由于何家與朱家是世交,所以受到牽連。聽說他們有一個女兒,很幸運(yùn)到西夏去做了王妃,才幸免于難?!?p> “現(xiàn)在這里屬于金國管轄的地界了。為什么沒有讓他們回來?”
“據(jù)說后面又出來一個叫張邦昌的皇帝,沒做多久,又……哎,不想提那些陳年爛芝麻舊事了。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是啊,小老百姓的日子很簡單。一畝地,兩頭牛,老婆孩子熱炕頭。
說話這個人,名叫費保,在太湖邊上撐船打魚為生,所交江湖好漢眾多。
“朋友,天色不早了。我們幾個想在此借宿一宿,不知道是否方便?”
春溪也不想聽他繼續(xù)講下去了。要講歷史,讓她來講,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好吧,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我們熱情歡迎!你們就到我家去吧。”
進(jìn)了院子,李俊、童氏兄弟不僅脫口而出:“好大的船??!我們以前也是干這個營生的。”
費保一下來了興致。
“敢問三位好漢,你們以前在哪里高就?”
春溪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敵是友。向三人使了一個眼色,三人不再說話。
“你聽說過梁山好漢混江龍李俊吧,那個人是我們的遠(yuǎn)房親戚。不過他們的隊伍被招安以后,我們也聯(lián)系不到他了。”
費??戳丝囱矍斑@三個好漢,突然單膝下跪,抱拳就拜。
“好漢不必隱姓埋名!想必這位就是梁山泊大名鼎鼎的水軍統(tǒng)帥混江龍李俊。二位是童威、童猛兄弟。在下費保!”
三位連忙將他扶起。
費保令人將幾人好生安頓。
“李俊,你睡下了沒?到我房間里面來一趟。”
春溪敲了敲門。
“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p> 李俊瞇著眼睛過來開門。
“那就在你這里說吧。”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好吧?”
這個粗面大漢還有點不好意思了。
春溪從聽到費保這個名字開始,心中就開始暗自打算。她在現(xiàn)代社會的學(xué)院,做研究的時候,專門分析了梁山泊水滸人物的結(jié)局。知道混江龍李俊后來去了暹羅國,做了國主。而為他造船之人就叫費保。
但是做這個學(xué)術(shù)研究的時候,卻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有何春溪、唐煙這兩個人的名字。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和李俊他們走到一起了。
“我們來分析一下這個費保。”
“當(dāng)年老宋發(fā)動起義的時候,就來找過費保。可是他不愿意落草為寇?!崩羁≌f。
“這點,你也認(rèn)識得很好。狡兔死走狗烹。你們沒有和三郎一起回去,這個決定很好。”
“春溪,我們能在一起,是一種緣分啊?!?p> “少貧嘴。說正事,我們長期這樣混跡江湖,不是長久之計。我想讓費保加入我們的隊伍。造大船,帶一批兄弟伙,渡江南下,在海上活出一片嶄新的天地?!?p> “對!開疆?dāng)U土,建功立業(yè)!春溪,你是我見過最霸氣的女人?!?p>
鐵魚鰍
暹,發(fā)音x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