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的女生身材比例總是很好,細細的腰在寬大的T恤中也能呈現(xiàn)出來線條,比例恰到好處,不會夸張也不會平平無奇。
低下頭,輕輕地在粉粉的唇上似有似無地一碰,渾身像觸電一樣,既怕小丫頭發(fā)現(xiàn),又覺得對一個17歲的女生這樣做實在是很禽獸。
“你干嘛?”香兒一下驚醒。
“你自己看,睡到我腿上不說,還流了一腿的口水?!碧J新成一臉嫌棄。
“我沒有對你怎么樣吧?!”香兒看著快接近大腿上方的口水印漬,紅了臉,雖然生理衛(wèi)生課也學了男女生的區(qū)別,但是同學們一般都不好意思太認真去聽,很多知識都是姐妹們好奇聊天或者網(wǎng)上看到的,上次就一直在琢磨接吻會不會懷孕的問題。
“醒了就坐好,再睡我腿就要收費了。”
“新成哥哥,我們下車走回去吧?!毕銉菏敲胨乃?,不敢再呆在車上。
“小心別摔著。”天很黑,蘆新成忍住要去拖香兒手的沖動。
偷偷看了一眼蘆新成的側(cè)顏,終于知道為什么小時候要鬧著嫁給他了,精致、立體、充滿高級感的五官,挺拔的身材,極致命的誘惑。
算了,新成哥哥當她妹妹呢,萬一別人有喜歡的人呢,到時候她就是小姑子,還是別癡心亂想,如果新成哥哥喜歡自己,不是應(yīng)該真的表白嗎?他都解釋了,那首情詩是為了讓她在讀書的時候不會被身邊的狂蜂浪蝶追求,假裝宣誓主權(quán)而已。
很快要開學,今晚過后,香兒也要搬回家住。
“香兒,真想像小時候那樣,你總是跑到我們家,死皮耐臉要擠著我睡?!?p> 看到信息的香兒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惶恐,也有可能是緊張。
“我們聊聊天好不好,這幾天我就要走了,這次不是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可是需要飛十幾個小時?!碧J新成鼓起勇氣發(fā)了信息,開了門。
雖然,翟文雅說香兒有喜歡的人了,還是不想浪費最后的時光,哪怕是多留些印跡在小丫頭心里也好。
打開門,蘆新成故作鎮(zhèn)定的靠著門耍帥,嘴角微微上揚,生怕一個表情不對就被趕走。
看著香兒裹得嚴嚴實實的衣服,蘆新成忍不住笑出聲來,警惕性很高,還不錯。
“我,我對你沒企圖哈!”香兒條件反射。
客房陽臺的搖搖椅上,香兒終究是抵不過困意,漸漸合上了眼。
蘆新成一動不敢動,怕吵醒了丫頭,也怕動來動去,身上的火越燒越旺。
一早。
懶懶地醒來,在柔軟的大床上。
床頭柜上有一張紙條:丫頭,不忍心吵醒熟睡的你,你要乖乖的,無論你開心還是悲傷,哥哥的懷抱都是你的。加油!
落款:新成
“您撥的用戶已關(guān)機!”
有點難受!
“香兒,如果有一天,我們喜歡上同一個人,你會讓給我嗎?”開學了,香兒又和翟文雅膩歪在一起,無話不談。
“嗯,讓給你!”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從小學開始就同班,香兒總是第一名,妥妥的學霸,每次跳舞都拿獎,還在學小提琴,小學五年級開始,同學都開始疏遠她,選“三好學生”總是零票落選。
班主任找她談話,讓她注意群眾基礎(chǔ),畢竟,后三年連續(xù)被評為市級“三好學生”,是可以被保送到省重點中學的。
香兒并不以為然,反正自己能考上。
果然,骨子里香兒是傲氣的,翟文雅從那時候起,就任何事情都要拿香兒比,每次敗下陣來也只有心里無比抓狂,因為人家根本不在乎。
觀察了這么久,新成哥應(yīng)該一直把香兒當妹妹寵著吧,沒有聽香兒說有什么逾越的事情發(fā)生。
自己其實并沒有肖想蘆新成。
巴塞羅那,游走在“高迪之城”的蘆新成,手繪的筆不聽使喚,打了個噴嚏,莫名其妙在手里斷成兩截。
不是說服了自己給小丫頭空間,給她自由嗎?如果她幸福又何必拿自己的執(zhí)念來禁錮她的一生呢?!
根本靜不下心,眼前寫生的建筑物上全是香兒的影子。
“丫頭,在哪呢?我在巴塞羅那,你知道嗎?這里號稱高迪之城,從小細節(jié)的街燈到奇怪的偉大建筑,大多出自高迪之手,學建筑的……”心緒不寧,還是直接撥通了電話。
“哎,你們等等我……新成哥哥,不跟你說了,我有事,沒急事吧,回頭我打給你?!辈坏人f完,就被打斷了。
香兒好像在跟同學嬉鬧,奇怪,內(nèi)向到有點自閉的香兒居然會跟同學打鬧。
想再打過去,又怕丫頭生氣。
過了許久,終于拿起手機撥號,打不通,不在服務(wù)區(qū)。
再也畫不下去。
心煩意亂去路邊酒吧點了一杯冰凍的白葡萄酒,誰說國外的酒一兩塊錢一瓶的,一杯酒就花了四歐元,幾杯進肚,更加煩躁。
去旁邊的咖啡廳站著喝了一杯咖啡,一杯咖啡站著喝九毛錢,坐下喝四塊,主要是喝了咖啡就可以免費上洗手間。
單獨上一次公共洗手間要一塊錢,每當煩躁不安的時候,蘆新成總是很爽的用九毛錢換來一杯咖啡和上洗手間的機會。
他們家爺爺輩教授世家,父輩商場如魚得水,并不缺錢。
這個操作滿足了他骨子里的小叛逆,怎一個爽字了得。
“香兒,回家了嗎?”
“香兒,看到信息回話,無論多晚?!?p> “香兒,你還好嗎?怎么手機沒有信號!”
“文雅,你跟香兒有在一起嗎?我聯(lián)系不上她!”
“沒關(guān)系的,新成哥,她跟那幫校草在一起呢,他們是她的護花使者,沒人敢惹她,別擔心!”翟文雅放下手機,不自覺的一聲輕笑。
又是校草,臨走前怎么沒有找時機去會會。
丫頭會不會跟他日久生情?是親了怕懷孕那個嗎?她的初吻是不是給了他?
自己捧在手心里舍不得碰的女孩,竟然被人奪走了初吻。
蘆新成不敢去想,假裝腦袋里沒有這段記憶。
第一次后悔,選擇出國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