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在廢土上時,蘇沫看著營地中忽然涌現的一大群陌生人,表情窘迫了。
“咳咳,他們說你拐走了唯一的廚子,是來興師問罪的?!?p> 謝揚有些尷尬的說著。
問罪要帶鍋碗瓢盆嗎?
看著那些人豐富的裝備,蘇沫感覺到了壓力。
“這樣,今晚你主廚,讓我先看看你的手藝如何。”
蘇沫覺得,自己下決定好像是倉促了點。
“行!”
蕭星火點頭,順便遞出了自己的拜師禮。
當蘇沫將那盒子打開,便見到了躺著一塊金屬。
“是云銀鐵,用來鍛造最好不過?!?p> 狼叔伸著腦袋說了一句。
“這東西耐高溫,而且耐造,但是導熱性又非常的好,還很難被擊碎,基地里面的一些武器都添加了這種金屬?!?p> 也就是說,這東西可以用來鍛造廚具了!
蘇沫眼睛亮了,也想歪了。
“就這一小塊,就能賣上千銀幣!”
蘇沫承認,自己嫌棄這東西太小是不應該的。
淡定將其收起,蘇沫便見到蕭星火準備大展身手。
然后……
不止是蘇沫,就連李嬸子都默了。
有了蘇沫的言傳身教,李嬸子的廚藝進步飛速,偶爾做出來的東西都能讓營地這些嘴巴被養(yǎng)叼了的人的夸贊幾聲。
只是比起最初的李嬸子,蕭星火的廚藝更加不堪入目。
肉沒洗,切成大塊就扔到了鍋里。
蘇沫還以為對方要爆炒,結果對方又加了一大堆水。
于是鍋上浮現了油還有血沫。
這可能是獨特的焯水辦法這個想法剛浮現,對方已經將一些調料和完整且沒有去皮的土豆還有什么東西給扔進去了。
嗯,燉菜!
蘇沫看出來了。
不過稱為水煮菜更合適。
當一碗湯湯水水放到蘇沫的面前,蘇沫而看著那在碗中沉沉浮浮、沒有剝皮的大蒜,一時不知怎么下嘴。
“師父,你嘗嘗!”
蕭星火過于的熱情,蘇沫夾起一筷子,在巖石營地眾人同情的眼神下吃了起來。
腥、澀、苦……
土豆里面還是硬的,有些肉塊一口咬下去,涌出來的血水讓蘇沫差點吐了。
終究還是沒能咽下去,蘇沫將碗放在了一邊。
“這是你們平日里吃的東西?”
蘇沫看向蕭星火,著實無法想象,這些人就這么不挑食的嗎。
“不啊,以往我做的可沒這么完美呢!”
蕭星火似乎有些炫耀。
若非蘇沫不想浪費糧食,很想將那一鍋給掀了。
“咳咳,李嬸子今晚的飯還是你來做吧?!?p> 蘇沫扶額,有些無語。
“你先跟著李嬸子,從最基礎的學起?!?p> “當廚子最重要的就是基本功,其中刀工最為重要?!?p> 他那肉塊,切的大小如同放飛了自我。
“哦!我聽師父的。”
蕭星火似乎有些失望,于是營地中就出現了一個青年跟著李嬸子練習削土豆皮的場景。
晚飯最終吃了如今李嬸子做的很拿手的燉肉。
在巖石營地中勉強及格的一道菜,卻是被藍天營地的人夸上了天。
“蘇沫,那個,以后我們能一起吃飯嗎?”
“一天就晚上一頓就行?!?p> “你放心,我們不占便宜,菜我們自帶,然后我們也可以幫你們建設營地當飯錢?!?p> 藍天營地的老大也是一個中年男人,笑呵呵的,溫和的很。
這會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他的嘴角還殘留著沒有擦干凈的油脂。
“可以?!碧K沫很是大方。
“嘿嘿,多謝,多謝??!”
最終這些人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只剩下蕭星火在可憐的切土豆絲。
臨走之前,謝揚無視了蕭星火可憐的眼神。
是夜,烏云遮掩了星空,看起來明日要下雨。
巖石營地的人忙碌了一天,這會早早的就入睡了。
營地的圍墻都還沒建立起來,很多人還擁擠在帳篷中湊合著。
小豆丁睡在了蘇沫的身邊。
小手搭在肚子上,乖巧的很。
蘇沫這會也睡得很是安穩(wěn)。
夜色漸濃,整個落葉鎮(zhèn)都安靜了下來,營地中的篝火逐漸的熄滅。
營地旗幟邊上,冒出了幾個人。
“就是這里了是吧?”
為首的一個男人探頭探腦的,眼神貪婪。
“是,不過老大,人家已經登記了,可是受到保護的?!?p> “我們……”
一個矮個子說著,有些害怕,話卻是被打斷了。
“怕什么,只要不被抓到不就行了。”
“再說了,我們都干成好幾次了,這次還能翻車不成。”
“童白巧那個娘們,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呢?!?p> “就她,還想管住老子,做夢吧!”
“行了,別廢話,想來的就跟老子上,不想的滾蛋,只是以后別在老子面前冒頭?!?p> 老大滿臉陰鷙,瞪了那矮個子一眼,直接壓低腳步走進了營地中。
不少木材堆放著,兩輛車里面卻是空空如也。
看樣子東西都搬到屋子里了啊。
很快,老大就盯上了最里面的幾個屋子。
那些屋子看起來被修繕過,而且還裝了門,只是那門目前沒有鎖。
悄無聲息靠過去,男人有些興奮。
這些新來的營地,一聽到這里很安全,幾乎都會放松警惕。
就因為這樣,他都干成好幾次了。
那些營地的人就算發(fā)現了,只要沒有證據,誰也不能拿自己如何。
手已經碰到了門。
輕輕一推,門并未發(fā)出聲響。
往屋子里瞅了幾眼,沒人,但是堆放著不少的物資。
老大放心的走過去。
鼻子動了動,老大聞到了一陣肉香。
將一個木桶打開,就見到了里面的那些熏肉。
黑夜中看不清色澤,但是香味就已經很吸引人了。
“這些肉帶走?!?p> 還有一些生肉和一些糧食,這些都被搬了出去。
老大還在翻找著,一些儲備的子彈也被翻了出來。
動作不由得變得更加放肆起來。
“錢呢,老子的錢呢!”
嘴里嘀咕著,屈膝手指,骨節(jié)敲在墻壁上,很快就找到了一處中空。
將那塊石磚撬開,老大找到了那袋子里面放的一些錢。
金幣銀幣混合在一起,沉甸甸的。
“哼,就這種小障眼法,老子看多了?!?p> 看得出,老大很是自得。
“老大,老大,該走了!”
門口跟過來的矮個子喊著,他看著夜色沉沉的營地,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