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事看著林德的笑意,不自覺地也翹起了嘴吧,這還是幾年來林德少有的顯露出來的微笑。
一行人皆挺直了背部,略顯自豪的離開了,畢竟現(xiàn)在是銅鑼寨寨主有意向和自家寨主結(jié)親,怎么說也不能輸了氣勢。
回去的路上朱小梅詢問剛剛刀疤到底是怎么樣和他們發(fā)生沖突的。
當時朱小梅被劫了之后,他們擔心銅鑼寨的人回對朱小梅不利,便舍了就要到手的財寶去救朱小梅。朱小梅倒是沒什么事,而且一回到山上還睡覺去了。
朱小梅聽到這里,臉上一紅。
但是寨子的兄弟們可是給予了極大的希望與這條大魚身上的,可被人半路劫道了,真是退一步越想越氣。
刀疤便帶了九個人和他一起去找理,剛開始是銅鑼寨的大管事出來調(diào)節(jié),這一看就是不尊重他們啊,寨主和小寨主沒出來,反而打發(fā)一個小管事的出來應(yīng)付他們。
管事的說先坐著等一下,可是他們等了快半個時辰了,還不見人出來,這算什么事嘛!
刀疤氣急敗壞時便準備揮拳嚇唬那個管事的,誰知一旁站崗的直接沖上來和他打架。
然后雙方就起了沖突,但是刀疤帶的人不多,沒幾下就被壓倒在地,綁起來了,接著沒多久朱小梅就帶人來了。
細糾來說銅鑼寨的人根本不占理,難怪剛剛朱小梅只是隨口胡謅喜歡林書安的事,林德居然大力促成,他們從始至終見到她也沒有提賠償之事。
看樣子他們也是不想撕破臉!竟然敢動她的人,那就等著三天之后怎么狼狽地逃跑吧!
那時林德本想借此接管界河下游,再一步步吞并梅家寨,但朱小梅那番話倒是勾起了他的興趣。
之前聽說梅寨主暴戾以暴管制,這次看她應(yīng)對方法不能說很極其美好,但是很妙。
所以他就想看看朱小梅會怎么應(yīng)對。
“兄弟們,三天后咱們定讓那林書安吃不了兜著走,有什么主意的都趕緊提?!?p> 朱小梅這話一說,同行的十幾個人便滔滔不絕,爭先恐后的提出毒辣的想法。
林書安!走著瞧吧。
此時被眾人爭先欺負的林書安站在風鈴山上,看著遠處朱小梅一行人的打打鬧鬧,他也笑了。
還是和小時候那樣爭強好勝,說起來居然有十年未與她見過面了。
“老大,就這么放他們走了?”蔥子走到林書安身邊,順著他們的視線,看著燕子他們一行人。
“難道你不想看看堂堂梅寨主會如何繼續(xù)編謊話嗎?”林書安微微笑道,他感覺她還挺有趣的。
“也不是......”就是有些不甘心罷了,橫豎他們也算是阻止了梅家寨禍事的發(fā)生,那群胡人的貨物可是和吳鬼的走私商品。
吳鬼是井水縣的縣長,林書安調(diào)查到胡商和吳縣長一起走私貨物,再高價賣出。
吳鬼可算是一方土皇帝,十年前是梅家寨的鼎盛時期,那時可以讓吳鬼低三下四的來求情,但后來國力穩(wěn)定,開始嚴打匪患猖獗,梅家寨也漸漸沒落。
林德雖對外說是土匪,但卻很少做劫持的勾當,他選在一個較為平坦的地方,無非就是可以自己種些莊稼物維持生計。
嚴格來說,銅鑼寨的名聲并不大,在井水縣老百姓中也只是略有耳聞罷了,這個名頭一定程度上是掩飾罷了。
想著林書安唯一能做的便是靜等三天。
三天的時光并飛逝而過,林書安本想自己去闖梅家寨,但蔥子不放心,偏要跟來。
蔥子臨走時拿起一把大刀遞給林書安,“老大,帶著比較安全?!?p> “不必,我們不是去殺人。”
“帶上也安全嘛......”蔥子小聲念叨,只能自己往懷里塞了一把匕首,還是得防身。
兩座山的界線中間隔著一道懸崖,寬五仗有余(約五十米),深不見底。
梅家寨的老寨主還在的時候就修建了一條鐵索,后來分界線后這條鐵索幾乎荒廢了,上面的銹跡面積不小。
兩個寨子的人為了防著對方,一直都有人遠遠地看著。
“走吧老大?!?p> “等等,可能有埋伏?!?p> “怎么可能,就一條鐵索而已,莫不是你怕了吧。”
蔥子自覺窺探到了林書安的弱點沾沾自喜,直接走到橋上去,林書安還沒來得及攔著他便上了橋走到快一半的時候回過頭來看林書安。
“老大你快點吧,看我現(xiàn)在不是啥事兒沒有。”
下一秒,兩條鐵鏈宛若蛇般呈波浪狀,像裝了加速器那樣極速向蔥子襲來,鐵鏈一把纏住蔥子的手腳和脖子猛地一收,毒蛇咬住動物的致命點后死也不松口。
鐵鏈的出現(xiàn)太過突然,速度也太快,林書安還沒反應(yīng)過來蔥子就被狼狽地拖行。
遠處埋伏著的燕子深深的為蔥子的背部擔心,鐵索橋建造在兩座懸崖之間本就要更加牢固,夏日的衣裳又那么單薄,她猜蔥子的背部肯定得掉一層皮。
嘖......真是可憐,寨主真是聰明。燕子有些得意洋洋。
只見林書安一個飛身道蔥子的身前,抓住他的腿部,順著腿部的慣性再一使力跳到鐵鏈上面。
鐵鏈纏的蔥子幾乎不能呼吸,林書安不能與其撕扯,他要到鐵鏈的盡頭處解決。
到了樹林里時候,四面八方涌過來一群老鼠,老鼠們徑直往林書安的方向跑,林書安將蔥子往空中拋,接著鐵鏈的力度,蔥子已經(jīng)沒了影。
有一小部分老鼠往蔥子的方向追去。
一定是鐵鏈上抹了吸引老鼠的東西,意識到這點他馬上脫去外衣和鞋子,飛奔到旁邊的池塘里。
此刻梅家寨的大堂中許多人聚集在這,除了派出去整林書安的人,其余人都在這里了。一個光著膀子的小兄弟連跳帶跑的進入大堂。
“寨主,林書安現(xiàn)在脫了外衣跳進西邊那口池塘去了,什么頭發(fā)衣服的全都散成一團了。”
說話的小兄弟是掩飾不住的嘲笑,大堂中想起細細簌簌的低笑聲。
之前見的林書安總讓人覺得他高高在上的,現(xiàn)在那么狼狽也算是“平易近人”了吧。
朱小梅就這樣端坐在大堂上方的位置,靜靜地等待林書安拖著窘迫的身體來這里求饒。
朱小梅可是設(shè)置了多種多樣的整蠱方法啊,這都是在國外整蠱節(jié)目上學的,要不是條件有限,朱小梅保證人林書安哭著找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