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茜看向四名鏢師,輕拍胸脯,略微松了口氣,上前質(zhì)問道:“陳煜,你想干嘛?為何不直接將銀子給他?”
在她看來,一手交錢一手交人本就正常。
陳煜搖頭,不容置疑的說道:“李姐姐,銀子怎能給這種人?要是銀子被這人私自吞下,耽誤孩子母親病情怎么辦?”
“那你想怎樣?真要去吳大柱的家中?別忘了,我們今日還有事情要辦!”李巧茜提醒道。
陳煜沉思片刻,一臉歉意說道:“李姐姐,真的抱歉,我也是見這兩個孩子可憐,這才……”
“哼!”李巧茜打斷陳煜的話,眉頭微蹙,眼睛凌厲地盯著陳煜,反問道:“天下的苦孩子多了,你能救下幾人?今日兩人,明日又兩人?人心善良是好事,但在天災(zāi)面前,莫要高估你的善良?!?p> “我……”陳煜被懟得啞口無言。他只是想幫幫眼前這兩個孩子而已。
李巧茜也感覺自己說得有些重,表情一松,柔聲道:“如果你想救人,還不如早些去悅心樓見馬掌柜,商定好具體事宜,到那時,你幫助的百姓的何止兩人?”
“你的用心是好的,可方法要選對。有些事情,不用親力親為也能辦好?!崩钋绍鐭o奈,便對四名鏢師說道:“你們分出兩人帶孩子找個大夫,然后去孩子家中看看,順便將銀錢安全交給吳大柱的母親?!?p> “小姐,可是……”四名鏢師表情為難的說道。他們是李家旁系的鏢師,主要任務(wù)是保護李巧茜。
“就按我說的辦?!崩钋绍绲恼Z氣不容拒絕。
陳煜拿出三十兩銀子交給兩名鏢師,提醒他們路上小心??粗鴥擅S師帶著孩子離開,他摸了摸口袋,真是花錢如流水,今日取的四十兩紋銀就只剩十兩了,。
之前他給工坊點神成功,祖父回家后給了他五十兩銀子,加上拿回來的九十三兩銀子,一共一百四十三兩。
“走吧,我們還有正事要辦?!崩钋绍绯雎曁嵝?。
陳煜回神,微微點頭,他在內(nèi)心對小七說道:“小七,跟著這兩名孩子的動向?!?p> “好的,正在處理?!毙∑呋貞?yīng)。
辦好這件事,陳煜扭頭看向李巧茜身邊另外兩名鏢師,出聲詢問:“李姐姐,為何你會有鏢師保護?”
李巧茜無奈,嘆了口氣說道:“最近不知道為何?總感覺有人跟蹤妾身,這才請人來保護自己。”
被跟蹤了?
陳煜一驚,扭頭向四處打量,來往都是行人,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可疑之人。
“你現(xiàn)在扭頭看有何用?”李巧茜沒好氣地說道:“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是你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得了嗎?”
丫鬟蘭蘭微微點頭:“就是,小姐已經(jīng)請了鏢師,不需要你擔(dān)心?!?p> “難道是上次的周景瑞?”陳煜想到上次在悅心樓見過的人,這周景瑞好像對李巧茜頗為愛慕。
“別猜了。正事要緊,趕緊上馬車?!崩钋绍鐡u頭,不想深談此事。
一行人坐上馬車,很快來到悅心樓。
來到雅間,向店小二說明來意,一盞茶的工夫,馬金辰便來到雅間。
“原來是陳公子光臨大駕,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馬金辰走進雅間就連連恭維。
陳煜起身拱手,面帶微笑:“不敢當(dāng),倒是在下叨擾馬掌柜了?!?p> 李巧茜跟著施了一禮。
馬金辰滿臉笑容,指著凳子:“坐,大家請坐?!?p> 眾人落座,馬金辰直入主題,出聲道:“不知兩位找馬某所謂何事?”
“是這樣的?!标愳蠜]賣關(guān)子,將收購泡發(fā)的糧食并釀酒提純的想法說了一遍,也問了問馬金辰有無釀酒工坊。
“哦……”馬金辰聽完,陷入沉思,洪水過后,舊糧的價格確實漲了不少,這也對酒樓的生意帶來了很大影響。
不過,陳煜想要收購泡發(fā)的糧食,這想法有些危險。他倒是有釀酒的工坊,可……先不說那些泡發(fā)的糧食,能否釀出酒來,就算最后用陳煜想出來得巧物進行提純,制作出那個酒精燈,這也不能保證能未來得到相應(yīng)的利益。
良久,馬金辰抬頭望向李巧茜:“葉遺孀計劃參與此事?”
“沒錯,妾身計劃參與此事,前期想借助馬掌柜的釀酒工坊來釀酒,后期提純只需交給妾身就好。”李巧茜頷首,繼續(xù)說道:“資金方面妾身會去找我三哥幫忙,這其中風(fēng)險由我們四方共同承擔(dān),不知馬掌柜意下如何?”
馬金辰眼睛一亮,布行李氏?如果有這個地主豪強的加入,那確實值得考慮。他立馬大笑一聲:“好,此時就如此說定,馬某加入!”
陳煜笑而不語,沒來悅心樓之前,他就猜測馬金辰大概率會答應(yīng),從他的命格來看,他在賺錢的這件事上,是愿意承擔(dān)一定風(fēng)險的。
關(guān)于利益如何分配,陳煜沒有過多說話,全權(quán)由李巧茜一人談判,他只是在一旁喝茶聽著。
上午的時間轉(zhuǎn)眼而過,李巧茜也和馬金辰談妥了收購泡發(fā)糧食之事。
馬金辰心情大好,早早就備了一桌酒菜,幾人相談甚歡。
這次,陳煜親自花錢給家里人,打包了幾份招牌菜,并遣馬掌柜派人送到陳家。
回到巧茜布店已經(jīng)是午時四刻,距離今日賭天的截止時間還有四刻鐘。
陳煜在后院和李巧茜解釋了一些關(guān)于巧物等問題。
未時悄然而到,只聽賭天擂臺外面一聲鑼鼓敲響:“午時已過,請大家回家吧,三天后再來參與此次賭天擂臺?!?p> “欸……難道今日不公布陳仙師的天氣賭報嗎?”
“對,請公布陳仙師的賭報。”
“……”
主持賭天擂臺的人是李巧茜請來的主事人,約莫有四十歲左右,他抬手說道:“諸位,聽我說。三天前的天氣賭報之所以公布,是因為當(dāng)時形勢所迫,如今的賭報是斷然不可能公布的,現(xiàn)在,還是請大家回家吧。”
就在眾人紛紛失望的時候,街道上忽然傳來大喝聲。
“讓開,讓開。”
隨之而來的就是十幾名縣衙捕快,帶頭的捕頭來到眾人面前,他一臉兇相,大喝道:“誰是陳煜?”
賭天擂臺下的場面為之一靜。
捕頭見沒有人回應(yīng),臉色不悅,再次大喝:“誰是陳煜?有人舉報你用陰陽術(shù)數(shù)預(yù)測天氣,賺取錢財。根據(jù)本朝律法,凡在民間使用陰陽妄談天氣賺取錢財,當(dāng)入罪請罰!陳煜,出列請罪,不得反抗?!?p> 站在賭天擂臺上的主事人,連忙回神說道:“捕爺,陳仙師正在后院談事?!?p> “去,進去抓人?!辈额^冷哼一聲,大手一揮。
“不用了,我就是陳煜!”陳煜此時從李巧茜的布店走出,臉色平靜。
竹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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