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辭走到黃昏進(jìn)的那家酒樓,想著自己那時誤會店老板了,人家只是想幫她逃離歹人之手,并未覬覦她的那點兒錢財,于是想去道個謝。
來到街上的時候,酒樓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疏辭也沒有去那個北寒小可汗所在的客棧,自己去街頭另尋了一家,她決定先住在這個客棧等上厘軍,定錫偏北一點,她獨身一人騎馬也走了將近十日,厘懿行身后還有近萬的上厘軍,肯定要晚幾天才能到定錫!
因為是晚上了,很少見到有人進(jìn)出,疏辭走進(jìn)這家客棧門口,見有個小伙計坐在柜臺前打盹兒,她走到柜臺前詢問道
“還收客嗎!”
那伙計似是沒想到這個點兒會有人來住店,一時有些懵,連忙點頭
“收的!收的!我們有普通單間和上等單間,您要住那個啊!”
疏辭略思索
“有什么區(qū)別!”
“上等間早晚會有人給您準(zhǔn)備上好的酒菜,普通間的話,要您自己花錢在店里買,但是上等間貴一點兒!”
小伙計耐心解釋
“有沒有清凈一點兒的普通客房,隔壁噪音不會傳過來的那種!”
小伙計點頭
“有的!二樓最右”
“好,謝謝!”熟悉說著掏出銀子,交了定金,在店小二的帶領(lǐng)下去了房間。
“你可知定錫最近有什么大人物要來嗎?”
“姑娘怎么知道,看姑娘長相不像本地人,倒像是從西部一帶過來的!”小二有些好奇地問
“噢,我是從運金的一個小郡縣來的,家中母親是西茲人!”
疏辭怕那小二生疑,故意解釋自己是厘國人。
“噢,怪不得!”
“嗨!這兩天傳言皇城太子過兩天將蒞臨定錫,郡守大人這兩天也在準(zhǔn)備迎接!”
小二將自己知道的盡數(shù)告知
“可屬實?”
“???當(dāng)然了!這么大的事在定錫這種小郡縣很難見的!姑娘怎知有大人物要來?”
疏辭覺得自己表現(xiàn)得有些過于關(guān)注容易暴露,裝做害羞的表情
“我也聽說過,但沒想到是真的,聽聞太子殿下容貌非凡,身姿挺拔,又年少有為,我正好路過這兒,來碰碰運氣,一睹殿下的風(fēng)采!”
疏辭說完自己都有些驚訝于她還有這種溜須拍馬的能力。
“那姑娘好生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疏辭點頭,進(jìn)門,寫紙條傳信給師父迦煙羅的事情想要等他指示!她知道北寒抓迦煙羅意在借和親聯(lián)盟,她暫時不會有危險。
疏辭想著,那個小可汗被她所傷,應(yīng)該會在定錫修養(yǎng)幾日才能動身回北寒,北寒王既然想和曦紇和親,那就暫時不會對迦煙做什么不利的事情,但是她知道以迦煙羅的性格,定然不會同意去和親的,這次被抓,可能也是受人慫恿,說池溟在勒善,她才會去吧!她得快些完成任務(wù),趕去救她,她可是只有這么一個關(guān)心自己的朋友!
疏辭和池溟同一天出發(fā),他去了西茲邊境幫西茲收復(fù)邊境要塞—勒善,而她去了北寒與上厘交戰(zhàn)的東北部邊境完成任務(wù)!
疏辭在謐虛這么些年除了迦煙羅唯一可以稱得上朋友的就是池溟了,他雖已成為副宮主,但對她偶爾也會照顧一些,但兩人都是淡漠之人!
或許你會發(fā)現(xiàn),在謐虛根本不存在良善之人,所以在疏辭看來,迦煙羅身上的那股純真和意氣風(fēng)發(fā)她的一束光!
而池溶只是看重她的能力,唯一感受過的師徒之情居然是他們初次見面的時候!或許他帶那些人來謐虛的時候也是那么說,但她僅存的那點兒記憶告訴她,他沒有騙他,只是給她指了一條不同尋常的路而已。
但如今的疏辭不在乎這些,她只想著報仇,然后找個沒有人認(rèn)識的地方過自己平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