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覺得那女子的話可信嗎?”
疏辭被帶出去之后,常隱走到厘懿行的床帷前問。
厘懿行如今的情況不能被外人知道,且上午剛被常隱補了一刀,所以剛才沒有起身,但疏辭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半真半假吧!”
厘懿行猜測著
“殿下的意思是,她身份有假?”常隱試著理解厘懿行的意思。
“不好說!但是看她的風格,不像是皇兄派來的人!”
接著厘懿行又問道
“你們是如何抓到她的!她身手如何!可像是北寒風格?”
常隱恍然
“身手和你差不多,但輕功在你我之上!而且出針很快很準,百發(fā)百中!”
“而且,她還易容,看長相像是曦紇女子!”
“這么一說,她的身手不像是北寒那邊的風格,她幾時銀針又是長劍,可唯獨不配刀箭!”
厘懿行有些震驚,他皺著眉說道
“會易容,會使劍,還會毒針,說話的時候還很有條理,語氣里又透著不卑不亢,就好像是被專門培養(yǎng)出來的一樣??!”
“找個機會放了吧,不要太明顯!”
常隱有些不太明白,追問
“殿下這是何意?好不容易抓到的!”
厘懿行長嘆一口氣,道
“常隱啊,你還真是不太聰明,要是剛才那女子,早就看透我的用意了!”
常隱撓了撓額頭道
“殿下不會是看上那女賊了吧,不可啊,您不能這么心軟!”
厘懿行以前沒發(fā)現(xiàn)常隱的腦回路竟是這樣的。他不會是覺得以前在煙花巷柳買醉的他真的已經(jīng)沉迷女色不可自拔了吧。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驚得猛的咳了起來!
常隱趕緊將他扶起。
連續(xù)不斷的咳嗽讓原本蒼白的臉上多了一絲血色。他緩了緩,看向常隱道
“常隱,你真是該補補腦了!”
“我的意思是放了她,派人跟蹤,找到她背后的組織!”
常隱略顯尷尬
“對不起,殿下,是我愚鈍了?!?p> “可是殿下,萬一找不到,豈不是留下一大禍患?”
“你也聽到了,她可不是個善茬!”
厘懿行冷靜分析道
“她有天大的能耐,如今身手重傷,不可能再冒然刺殺,你派人跟著她的行蹤!”
厘懿行內(nèi)心沒有說的是她很像一個人,可是那個人早在八年前就死了,但他還是想給她一次機會,如果她說的是真的!
隨后又吩咐常隱
“你派人去調查索隆,看他還在不在定錫,在的話就抓了!”
“好!”
“此外,告訴杜巖,我的計劃,讓他做好準備,融入厘秋寒的隊伍!”
厘懿行自言自語道
“我那個皇兄視我為眼中釘,朝中局勢尚不明確,我雖然得到百姓認可,可是父皇好像并不滿意,他大概還是想立厘秋寒為儲!”
“正好趁此機會交出這太子之位,淡出他們視野,暗中找機會查清母親死亡真相!”
厘懿行正說著,聽到常隱一聲嘆息!
“怎么了!”
厘懿行看向他
“殿下真是太慘了,明明為國為民,到頭來什么也沒撈著,還惹來那么多仇敵,真是替您不值!”
厘懿行才不承認他慘呢,他反問道
“我慘嗎?”
常隱自知殿下愛面子,忙改口道
“不慘,殿下受上厘萬民敬仰,還有一心求嫁的景禾公主,一點兒都不想慘!”
厘懿行聽到禹景禾的名字,不悅地說道
“別提她!”
“噢,知道了殿下!”
厘懿行因為小時候被送走的小狼崽阿辭一直不喜歡禹景禾,甚至還一度怨恨她,但那都是過去式了,如今他只想查明母親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