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辭從殿里出來后并未走遠(yuǎn),不一會兒常隱和厘懿行走了出來。
疏辭想試探一把,她毫不避諱的走到兩人跟前,聲音冷冷
“你退下,我找他有事!”
常隱自是不肯的,他一臉警惕!
“你還怕我在宮里殺人不成?”
厘懿行聽此,又開始裝瘋賣傻的拽著疏辭的衣袖問道
“姐姐,你殺過人啊,你真厲害,能不能跟我一起玩!”
說著就拉疏辭走,常隱立馬會意,是殿下的意思,他便退在遠(yuǎn)處看著!
這時,疏辭甩開他的手,以一種很確定的口吻說道
“別裝了,我從一個叫杜巖的那里知道你沒傻!”
厘懿行也不是吃素的的,不可能被她詐一下就暴露,他繼續(xù)裝傻!
“姐姐你好兇啊,說好的陪我玩的!”
于是拉著她硬是往前走,而前面是個池子,里面有荷花,由于衣服不便利,疏辭一個不小心踩到裙邊朝池子里摔了進去!
她臉上的面紗也被水沖掉了,衣服也濕透了,常隱見狀趕緊跑過來將疏辭拉了上來,她一臉氣憤地瞪著厘懿行!
“你故意的吧!”
而厘懿行還在一邊不忘他的表演。
“姐姐怎么這么不小心,冷不冷,我?guī)闳Q衣服!”
說著就開始上手,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她很像阿辭!
疏辭氣急說了一句
“滾!”
常一下子氣不過了,又來為他家殿下打抱不平
“你這女子,說話真的如此過分!”
“殿下如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他又不是故意的!”
疏辭沒有理她,朝著宮中偏殿走去,兩個隨侍女見她渾身濕透,趕忙上前攙扶!
而疏辭卻不在以自己落水這件事,而是苦惱還是沒有試探出什么!
自從成為圣女之后,每次出行都穿得很累贅。繁瑣的衣著,復(fù)雜的頭飾,疏辭覺得自己要被這些東西束縛住了似的。好在接下來的幾天不用出門了。
雖然已經(jīng)是深秋季節(jié),但是和曦紇相比也沒有那么冷。
疏辭一大早就起來穿了一件淺紫色窄袖薄裙,披了一件深藍(lán)色披風(fēng)在院子里練劍。
這是她從小形成的習(xí)慣,即使到了上厘的這幾天她也在堅持!
疏辭內(nèi)心很是煩躁,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接下來的事情。
她那天為了趁一時之氣,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就答應(yīng)了舒貴妃的話??墒抢遘残惺撬龤⒏赋鹑说膬鹤影。瑳r且他如今的智力還不到十歲,她怎么能和他做那種事情!可是一時又想不出別的辦法。
疏辭越想越是郁悶。她練的有些累了,就坐在院子中間的涼亭休息!
迦煙羅順著走廊跑到?jīng)鐾ぃ洁熘?p> “到處找你都找不到,原來你在這兒呢!”
她說完拿起桌上的茶壺到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喝完見疏辭沒有接她的話,反而撐著手肘發(fā)呆!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怎么啦,疏辭?悶悶不樂的!”
“是不是他們昨晚把你留下來對你說了什么?”
她關(guān)心地問道
疏辭看著迦煙羅,點頭
“她們要我自證清白!”
說完自嘲地笑了一聲,接著道
“我當(dāng)時腦子一熱就答應(yīng)了!”
“現(xiàn)在想想真是沖動了!”
迦煙羅有些不解,皺眉問道
“這些人也太過分了!”
“這種事情怎么自證嘛!”
疏辭繼續(xù)給她解釋道
“她讓我答應(yīng)洞房的時候落紅為證!”
迦煙羅說道
“可是你本來就是清白之身啊,有什么好怕的!”
疏辭搖搖頭,看向迦煙羅道
“你不懂,我雖然答應(yīng)和親,但我沒想和他發(fā)生任何關(guān)系的!我沒法將他看作一個正常的男人啊”
疏辭一直視迦煙羅如同親妹妹的,雖然她兩同齡,但是疏辭要比迦煙羅成熟許多,而迦煙羅也總是很粘著她。
她當(dāng)時答應(yīng)替婚,一方面是想幫迦煙羅,一方面是她要報仇,而且她知道和親對象是個傻子,不用有所顧忌。
這對她來說是個很好的機會!然而誰也沒想到那個索隆還不長記性追到上厘將她劫持。
如今她落得個不潔之名,被上厘抓著不放。她以后的處境只會更艱難。
她此次前來的目的除了師父知道,她不能跟任何人說,這是她自己必須面對的事情!
想到此,疏辭對著迦煙羅說道
“總之,我不能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
迦煙羅不明白,她很感激疏辭愿意替她和親,可是和親本來就逃不開夫妻之實啊,
她不明白疏辭的顧慮是什么。但是她知道,那對疏辭一定是個很大的障礙!她看著疏辭如此憂心,心中也不免有些替她難過。她拉這疏辭的手道
“要不我去和親吧,這兩天待在這里感覺也挺好的,只要冰冰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會害怕了!”
疏辭點了點她的額頭道
“你傻呀,事情到這個地步怎么可能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作為曦紇圣女,被上厘退回,不僅僅是我個人的名譽問題,曦紇也會跟著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