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懿行知道湖心亭遇刺是疏辭安排試探他的,于是兩人都很是默契的將遇刺之事隱瞞了下來!
晚上就是她們的成婚大殿,然而宮中從早上就開始忙碌起來了,梳妝臺上擺著精美的鳳冠霞帔,以及各種即將挑選佩戴的首飾婚服。
女侍是疏辭從曦紇謐虛宮里挑選的,名喚霜月,她對易容,暗器,劍法,醫(yī)術(shù)也都略知一二。許是看出了疏辭的不適,關(guān)切地問道
“圣女可是沒休息好?”
疏辭也沒有解釋,只是微微點(diǎn)頭,道了句
“嗯!”
女侍見她氣色有些差,就建議道
“圣女要不先去休息一會兒吧,婚禮在下午舉行,休息好了才有氣色!”
“我讓巧幻給你熬一碗銀耳羹!”
疏辭應(yīng)了一句
“好!”
然后撐著沉重的身體從凳子上起來,走到床邊慢慢躺下!
霜月其實(shí)看出她受了傷,也沒有道破。疏辭也知道霜月看得出來,也未曾刻意隱瞞。
畢竟這是她自己精挑細(xì)選的人。雖各方面沒有謐虛中其他人優(yōu)秀,但品性是她最為看中的。
在謐虛叁級訓(xùn)練場參加訓(xùn)練的那幾年,她已經(jīng)害怕了被欺騙和背叛。因此當(dāng)她有了權(quán)利之后,與同行之人品性必須優(yōu)良!
疏辭剛?cè)胱…t和宮就將上厘派來的丫鬟侍女都遣了回去,因為她不了解她們的品性,不敢妄用!
而此時,禹景禾所在的玉和宮就熱鬧了很多。禹景禾性子溫良,對手下丫鬟都是和聲細(xì)語,宮中的氛圍自然要好很多。
此時的她已經(jīng)佩戴好了鳳冠霞帔,穿好了婚服,但嬌嫩如玉的臉上布滿愁緒。身邊的貼身侍女妙春問道
“公主可是有些緊張!”
禹景禾雙眉顰蹙,搖了搖頭,沉默不語!
秒春自是知道她家公主為何不高興。于是溫聲勸解道
“公主!厘將軍已經(jīng)不是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了,他如今這個樣子連太子之位保不保得住還難說!”
“我看那個大皇子您也是一片真心??!”
“今天是公主的大喜之日,開心一點(diǎn)嘛!”
禹景禾苦笑著,對侍女說道
“這些我都知道,可我還是不甘心!”
“說實(shí)話,我還挺佩服那個曦紇圣女的,她居然愿意接受厘懿行這個樣子!”
然而這邊禹景禾口中的厘懿行并不在太子府。他去了好友的藥材店,倒不是光明正大去的。他在藥店旁的暗房中向朋友要了一些具有奇效的藥膏!
這位朋友正是上次幫忙查疏辭的那位商人,叫做肖煜。
他打量著厘懿行周身,抿著個嘴,又是搖頭,又是皺眉的!見厘懿行將他的寶貝藥材,藥膏拿了個遍!很是郁悶地問道
“我看你也沒受傷啊,拿我這么多藥膏干什么??!”
“我自有用處!”
厘懿行頭都不抬一下,撂下一句
“謝了!”
“我先走了,改日再敘!”
肖煜無語朝著他出去的方向罵罵咧咧道
“改日再敘?”
“敘你個頭啊敘!”
“一句話你都沒說,敘個屁呀!”
肖煜覺得這家伙的行為不正常,他得去查查!
厘懿行回到太子府,令常隱將藥暗中送到璽和宮!常隱剛從墻上翻過來,就被迦煙羅拿著弓箭指著質(zhì)問道
“鬼鬼祟祟!”
“我盯著你好半天了!”
常隱心想,真是夠冤的!
“我來送藥,對圣女傷口有好處!”
他解釋道。
迦煙羅將信將疑,接過他手中的藥查看后才放下手中的弓弩道了句
“回去吧!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