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本應是厘褚犒賞三軍,提升去禹國支援軍隊士氣的時候,但如今的厘褚命懸一線,肖煜已經大體分析出了治療她舊疾的方法,前幾日動身去了曦紇尋找配制解藥所需的藥材!
而她也悄悄聯(lián)系了池溟以自己舊疾發(fā)作肖煜可以治療但必須以解藥交換為借口讓他將解藥送來,她還特地囑咐他先不要告訴池溶!
轉眼已經一個月過去了,她已經不需要針灸和藥物麻痹臥床了,只是記憶還未恢復,肖煜說要順其自然,急不得!
知道自己死不了,可能是她唯一值得慶幸的吧!
這幾個月每次夜間醒來都是厘懿行照顧她,她的心中一角逐漸多出了一種仇恨之外的東西!
她眼神掃過正在酣睡的厘懿行,看向窗外。月光如瀑,繁星閃爍,樹影婆娑。
她好像開始信任厘懿行,反而懷疑師父了,僅從德納和肖煜給出的不同結論,她不得不懷疑!
的那告訴她時日無多,只有換頭,而肖煜卻不到一個月緩解了她的舊疾發(fā)作癥狀!
如果她真的只是師父的一顆棋子,那厘褚到底是不是她的殺父仇人,她腦海中的記憶到底哪一部分是真的,哪一部分是假的呢!疏辭有些煩悶地翻了個身側躺著。
而厘懿行雖閉著眼,卻將疏辭的一舉一動都聽得真切,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煩躁,以及她的心中的糾結。
這段時間的相處比之前四五個月的兩人待在一起的時間還要多!
厘懿行知道自己對疏辭來說,只是一個和親的不關緊要之人,他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意。
因為他知道她還沒有理清楚,可能只有記憶恢復或者找到厘褚不是她仇人的證據她才能接受他,他也才能正視自己的感情!
他閉著眼睛,思緒游離在千里之外,突然,他感覺到有人來到了他旁邊,寂靜的房間里,即使是微弱的呼吸聲,在此刻也顯得尤為清晰,厘懿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疏辭,因為房間里只有他倆!
“難道是疏辭!”
厘懿行心跳加速,就在他還沒來得及糾結該不該睜眼的時候,只覺得耳朵上傳來劇烈的疼痛,伴隨著石晏的聲音
“咦?這糖果怎么咬不爛?。俊?p> 這聲音?這痛感,除了發(fā)了瘋的石晏還能有誰?
他猛得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嚇得他一個激靈甩開身上的人從榻上跳了起來!
“啊?。?!”
疏辭被突然的驚叫聲吵醒,她起身看向厘懿行那邊??粗吭诖皯羯弦荒橌@恐的厘懿行和被甩在案旁還說著夢話的石晏,她也陷入了一臉迷惑!她一臉懵地看向厘懿行問
“怎么了你們?”
厘懿行看向石晏的方向崩潰道
“他為什么會在這兒???”
“我還想問你呢!怎么回事兒!爬那么高?”
疏辭拔高音調說著,走向案榻邊將石晏扶正睡好!看著厘懿行,那表情中仿佛在說
“這人?不會是個真傻子吧?”
厘懿行現(xiàn)在已經無法直視疏辭了,太糟心了,總是在她面前出丑,他崩潰地說道
“你大半夜被爬床,還莫名其妙被一個患了怪病的人咬,你不害怕呀!”
說著,他看向門口示意疏辭。
“門沒上鎖!”
“噗!”
疏辭沒忍住笑出了聲她走到門前落了鎖??粗荒槼靶Φ哪樱±遘残羞@時也冷靜了一些,他覺得有些尷尬,結結巴巴問了句
“我…抱歉,吵醒你了…!”
疏辭努力忍住笑意,點點頭道
“嗯!沒事!”
緊著又仰著頭說道
“你先下來吧,你這樣,像只蝙蝠,外面的鳥挺害怕的!”
厘懿行從窗戶上跳了下來,看著還在夢中咂嘴的石晏,抬頭看向疏辭道
“他不會是夢游了吧!”
“看來是的,這樣的事可能以后會經常發(fā)生了!”
疏辭一臉淡然地說著,這時她也注意到了厘懿行耳朵上的咬痕,關心道
“你…的耳朵,出血了!”
厘懿行舔摸了一下被咬的那只耳朵,別過頭,指著石晏聲音壓的很低,無奈地道了句
“這家伙咬得可真夠狠的!”
“估計夢里又夢到什么好吃的了!”
疏辭輕笑一聲道
“噢!”
“用不用包扎一下!”
厘懿行之前還因為不清楚疏辭來上厘的真實目的而糾結要不要靠近她,如今知道她很有可能是被利用了,反而有些同情她,想保護她!和她并肩前行!
他想著!隨后看向疏辭,走到她身邊坐下,言辭懇切道
“好!”
“你幫我上點兒藥吧!”
疏辭走到桌子旁柜子旁找到藥粉,讓厘懿行坐在了床邊,她靠近厘懿行,為他上了點兒藥!
一坐一站的兩人,大概是心中有太多的煩惱和不得意肆虐,當厘懿行抓住離開他耳朵的那雙玉手時,她沒有抽開!兩人就這樣望著彼此
“哼!”
“都欺負我…”
“我要讓爹爹收拾你們!”
“爹爹,我想你了!”
石晏的聲音拉回了兩人的思緒
兩人都有些尷尬,厘懿行道
“我睡不著,你陪我喝點酒吧,少喝點!”
疏辭點頭
疏辭只喝了一杯,因為她目前的身體狀況還不適合大量飲酒,她也不太喜歡這種猛喝的方式!
反而是厘懿行喝了很多,他眼神逐漸迷離!疏辭將石晏抱到了床上,準備讓厘懿行睡下,怎料厘懿行一個翻身將她壓在案榻上!
見她那雙攝人心魂的眼眸透著青澀的光芒,純純地看向他,他的手緩緩撫上她的臉,她也沒有躲開,他低頭輕輕地吻上了那雙他夢寐以求的唇瓣!
淺嘗輒止,他望著那雙清澈的眸子雙眼迷離卻透著深情地說道
“疏辭,我…食言了…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疏辭還沉浸在被突然輕吻的懵逼當中,手腳僵在原地!
終于她反應過來,想罵他
“你……”
疏辭還沒來得及說話,厘懿行再次伏身,靠近疏辭滾燙的臉頰。
她來不及反抗便被厘懿行摟住腰再次吻了上來,疏辭慌亂地推開了他準備離開屋子。
見他斜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又折了回來將他搬到了地鋪上,自己去了石晏睡得客房!
她躺在床上不禁回想著剛才的畫面,只覺得心莫名其妙砰砰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