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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宰執(zhí)天下

48.蕓以此為恥

紅樓之宰執(zhí)天下 太費(fèi)神 2350 2022-09-22 21:39:42

  寧安堂。

  搜查的官差連地毯都搜個干凈,賈珍書房座椅中搜出幾封與私鹽販子來往的書信。

  賈蓉站在那里,想到自己待會兒要被拉去盤問,便夾雜著難言的驚惶和恐懼了。

  等官差搜索的差不多后,賈璉也帶王熙鳳回了榮國府。

  聽聞寧國府被搜,榮國府的諸多丫環(huán)婆子也齊齊變了臉色,驚呼出聲。

  賈政沉聲道:“都待在家中,不要出去,珍侄兒確有參與私鹽,且等當(dāng)今裁決再說,不可擾公務(wù)?!?p>  吩咐罷,賈政轉(zhuǎn)身回到書房,這幾日多次找王子騰,北靜王,甚至連靖王也出動,可效果甚微。

  都察院眾御史并不買賬。

  賈母聽聞,匆匆派人至寧國府門前打聽,只見府門大開,兩邊黑壓壓的站著官差,亂哄哄,里面?zhèn)鱽砼靵y哄哄的哭聲。

  賈璉回到榮國府,臉色慘白,書房里確實(shí)搜到近來的幾封書信,是江南的私鹽販子,以及送給江北巡鹽御史之間標(biāo)注的路線往來。

  鮑二與賴升原本負(fù)責(zé)的兩處米店地窖也查出十幾筐私鹽,也怪賴升和賈珍做事囂張。

  做生意做的久了,還上癮,膽大到染指私鹽,實(shí)際賈珍才做了不到一年多的時間,因?yàn)榻衲晁投Y就送變多,便打起私鹽主意。

  今年吃的油水滿腹,越舍不得私鹽這生意,借著寧國府的船只,每次都可避過巡查,雖然增了大筆銀財,但如今徒然遇事,再后悔哪里管用。

  聽聞是私鹽,賈母等人既干著急也恐慌,顧不得更沒個好法子。

  賈政,賈赦這會兒自是不用提,賈璉說了明日賈蕓要去刑部作證指認(rèn)賈珍奪妻之事。

  賈赦不得不提一嘴:“派人去將賈蕓叫來,讓他明日少胡言亂語。”

  賈璉也點(diǎn)頭,自當(dāng)初因?yàn)槟菈K陰陽魚石頭后,五嫂子氣死,他為了不惹禮部,便與賈蕓保持了距離。

  站在旁邊的賈琮道:“老爺,不能任由賈蕓胡說,不僅加罪珍大哥,傳出去也不好看?!?p>  賈政慘然道:“這個時候,又有什么法子,誰讓珍侄兒膽大染指私鹽,論理該流放。”

  賈璉道:“還是老爺發(fā)話,先讓人將賈蕓帶進(jìn)來警告幾句,一會兒再請尤大嫂子出面說說軟話兒,再派人去請敬大伯回來?!?p>  賈政聞言:“此事,原本就是珍侄兒不對,讓賈蕓去刑部說假,天下哪有這般道理呢,賈蕓自是不同意,何必多此一舉?”

  但賈赦覺得賈璉說的對,當(dāng)下對不遠(yuǎn)處的賈璉吩咐道:“就說我說的,讓賈蕓那畜生,明日來府,你帶林管事親自去?!?p>  林之孝是個干練的,話不多卻極為精干,應(yīng)下后,就去跟著賈璉尋賈蕓說合去了。

  坐在旁邊的賈母扶著頭,聽到賈赦交代,微微側(cè)了側(cè)頭,起身離去……

  寧榮街,西廊下。

  院落內(nèi),金釧扒著賈蕓臟衣服,時不時轉(zhuǎn)過頭看一眼。

  今日賈蕓回來,不知何故,只說了句讓她做飯菜,就自己回了屋子,留下張龍和趙虎他們幾個院中聊天。

  魏豹也是個不會說話的,只一個勁兒告訴金釧,來了賈蕓身邊,便要有個心定,別總想回榮國府做丫鬟,這種朝三暮四的心態(tài)有不得。

  氣的金釧只和他斗嘴。

  張龍,趙虎,魏豹三人自那件事后已經(jīng)默認(rèn)和賈蕓是生死結(jié)在一起的兄弟了。

  屋內(nèi),賈蕓頭疼,這洗冤錄當(dāng)初就是看過好多次,但是自己前世并非刑警出身,讓配個無色無味毒藥還行,或者扎幾針?biāo)腿松衔魈煲部伞?p>  唯獨(dú)這案子他沒辦過,如今尋來一堆大景的仵作筆記,繁體字看的有些頭暈?zāi)垦#€是硬著頭皮看。

  聽聞院中的爭執(zhí)聲。

  賈蕓走出去看著金釧道:“事情就是這樣,我留你也是為了救你,我按月給你銀錢,你若是覺得這邊不適合你待著,我便讓人送你回榮國府!”

  剛開始兩三天,賈蕓可理解,給她基本的平等和保護(hù)也做了,若是再這般吵鬧,那自己也不是耐心哄的人。

  “我是男子,論理兒不該與你一姑娘計較,但是我賈蕓留你是讓心中舒坦不留遺憾,并非請的是姑奶奶,你的包袱在廂房?!?p>  金釧兒一聽,這幾日雖然埋怨個不停歇,但也喜歡這種無拘無束,不擔(dān)驚受怕惹主子生氣。

  她是個烈性的,哪里受的賈蕓如此激她,當(dāng)下將棒槌丟進(jìn)木盆,回廂房提了包袱,趕到賈蕓這屋:“身契!”

  賈蕓取出身契,只覺自己想要替這姑娘改變命運(yùn),看來自作多情,那便讓她回去,也不欠榮國府人情。

  見賈蕓如此利索,金釧更惱了,緊緊抿著瑩潤光滑的粉唇,將身契捏在手里:“二爺急什么,巴不得趕我走?”

  賈蕓不理,將佩刀拿過來細(xì)細(xì)的擦拭:“我過幾日也要南下,沒工夫繼續(xù)哄你留你?!?p>  說話之間,金釧便提著包袱出了屋子去,站在院中時,才發(fā)現(xiàn),這幾日的相處倒讓她留戀這般愜意日子。

  院中樹下,魏豹正在用簸箕端著草料喂馬,抬頭看眼金釧,拍了拍簸箕里的草料道:“出了這院兒,你再找不到對你這般的主子?!?p>  “平日里挑水怕你辛苦,都是我在挑水,燒熱水沐浴你也沒伺候吧,都是二爺自己動手的。

  “他也不欠你的,待你好是他的情分,待你不好是本分,哪有每次遷就你哄你的道理,他才是主子?!?p>  金釧聽聞,身子一頓,魏豹的話雖然不中聽,但都是真言。

  耳房與院子十分干凈,葡萄架上的葡萄架熟的紅里透紫,院子四四方方的很寬,卻有一排四間大屋,廂房,耳房坐落,后院還有廂房。

  金釧環(huán)顧著四周,手里緊緊攥著包袱,雖然不如榮國府奢華,卻也是普通百姓的上等院落。

  她內(nèi)心是喜歡這兒的。

  “金釧兒!”

  賈璉帶著林之孝從另一側(cè)而來。

  金釧看了幾眼,連忙提著包袱跑回賈蕓房里,淚珠在眼眶里轉(zhuǎn),還以為是林之孝來帶她回去。

  賈蕓站在屋中看著,見賈璉和林之孝在院中,看著金釧笑道:“你在屋子待著。”

  院中,林之孝跟在賈璉身后。

  賈蕓則一時默然。

  “蕓哥兒,明兒你要去刑部,既然珍大哥并未將秦家,姑娘如何,看在同族的面上,也心疼心疼珍大哥,不可火上澆油?!?p>  是怕自己作證,讓賈珍罪名更加坐實(shí)無法救?賈蕓這般想著,道:“璉二爺記錯了吧。

  “蕓與貴府已無瓜葛,賈珍辱某奪妻有之,讓蕓說虛言,蕓以此為恥!”

  賈璉笑道:“好侄兒,想當(dāng)初那陰陽魚石頭二叔也沒要不是?!?p>  “賈璉!明明是你見我娘被氣病逝世不敢來取,那石頭是某挨打才帶回的,與你有何干系!”

  聽聞此言,賈璉不悅道:“看在你我同族的份兒上,二叔勸你明日,來榮國府一趟?!?p>  賈蕓道:“不必廢口舌,不去?!?p>  說罷,轉(zhuǎn)身回了屋子。

  張龍和趙虎將林之孝與賈璉推到門外,關(guān)上院門,氣的賈璉臉色十分不好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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