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證據(jù)來
不管怎樣,蘇年歡就是做做樣子,也要謝謝院長肯收光宗還有耀祖阿慈她們。
不過那段小插曲是真的讓她很尷尬,就跟個空氣一樣,看著他們說話,還完全插不上嘴。
拜別書院院長,蘇年歡出書院的大門口就好比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下了一般,說不定爸媽當(dāng)年為了讓她上附近的小學(xué),搖到號時也像現(xiàn)在一樣。
“大哥會不會不回來了?”阿慈站定住腳,她和耀祖尋了一圈都沒見著光宗。
于是原路返回回到書院門口。
好家伙。
蘇年歡差點(diǎn)都忘了光宗情緒不穩(wěn)定跑出去了,所以她思襯著到底要去哪里找孩子呢,結(jié)果就看見了三個人手牽著手有說有笑的走過來。
這是一秒泯恩仇?不對啊,她記得光宗是賴哭了。
“娘,我們回去吧?!比齻€孩子簇?fù)淼剿纳磉叄魺o其事地說。
“嗯,書院已經(jīng)答應(yīng)收你們了,明日即可到鎮(zhèn)上來讀書,屆時住在書院,其中有一個月中有三日可以回家。
分別是上旬初一,中旬十五,下旬三十,你們要是想老娘了,就回來看看,要是不想,也可以去你們想去的地方?!?p> 算了,孩子們對讀書沒有什么異議就好,就是有,那在她這里也只能說抗議無效。
接下來蘇年歡帶她們?nèi)チ艘惶顺梢落仭?p> “娘,我的衣服還有,不必為我浪費(fèi)錢購置衣物?!彼喂庾谕蝗怀雎暤?,腳步停住在成衣鋪的門口。
老大懂事得樣子還真是讓人心疼。
不過蘇年歡正經(jīng)的拒絕了他,“我呢給阿慈和耀祖買衣服,就自然也會為你添置,錢的事情不用你們來考慮。
再者,明日起就要去到書院中住了,添置衣物的事情必須得每個人都安排上,不然你們還想生個???然后借口不去書院,好讓我在家照顧你們?”
耀祖和阿慈連連搖頭,表示不背這個鍋。
光宗沒辦法只好聽蘇年歡的話,她把愛平均分配到三個孩子的身上,每人多買了三套成衣,以便換洗和下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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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不是劉老賴家的媳婦么,扛個大刀要上哪里砍柴去?”
“不知道啊,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樣的柴火,用得上一把菜刀?!?p> 有人叫了一聲秦桂蘭,“今天兒天氣不錯,老賴家媳婦上山砍柴去???”
“不砍柴,砍人!”秦桂蘭怒氣沖沖地提刀路過。
另一邊蘇年歡剛剛回到家中,坐下來才倒了杯茶水,隔壁楊嬸子就火燎火燎地趕過來,扶著門口喘粗氣。
“哎喲喂我說鄰居你可還笑得出來,你不知道那潑婦正拿著刀,揚(yáng)言要來宰了你呢?你咋一點(diǎn)都不著急呢?”
楊嬸子可一點(diǎn)都不想關(guān)心他們家那點(diǎn)破事,單純就是可憐三個孩子到時候沒了娘,日子會過得很辛苦。
“阿慈快給楊嬸子倒杯茶。”沖廚房喊了一聲后,蘇年歡又回到板凳上,“楊嬸子怕不是在開玩笑吧?我當(dāng)初是跟劉無賴鬧過口角動過手,那事情劉無賴自己都翻篇了?!?p> 他的媳婦要來殺她是怎么回事。
這無冤無仇的青天白日之下,難不成想來殺人滅口?
阿慈乖巧的端茶倒水,“楊嬸子請用茶?!?p> 看來這蘇年歡是一點(diǎn)都不急了,反正做鄰居做到她這個份上,也算是仁盡義至了。
“謝謝阿慈,改天到楊嬸子家坐坐,嬸子給你們做餅子吃。”
楊嬸子嘆了口氣喝完茶水后離開,蘇年歡沒來得及多想,外面果真又久違得嚷嚷起來。
蘇年歡恍然:不會吧?這劉無賴到底又想玩什么把戲?
秦桂蘭一路走來,有好幾個村民打招呼,順便跟上來看熱鬧的。
秦桂蘭大吼:“給我出來!你個娼婦,看我砍死你!”
蘇年歡用小指掏耳朵,不耐煩道:“真是夠聒噪的,光宗去把屋里頭夜壺拿出來倒了,省的那些個不知名的小鳥成天嘰嘰喳喳的叫?!?p> “是?!彼喂庾谖孀焱敌?,老老實(shí)實(shí)聽話的將夜壺提出來,然后打開籬笆門,看也沒看就這么直接潑了出去。
秦桂蘭見是光宗,那氣就不打一處來,正欲發(fā)火,一種不知名的液體撲向她。
撒得秦桂蘭一身的尿,村民們暗松一口氣,還好他們提前有了預(yù)判,早就退進(jìn)了安全區(qū)。
秦桂蘭一身變得又黏又臭,獨(dú)家味道在她的身上擴(kuò)散開來,好像掉進(jìn)屎坑一樣,史無前例的臭。
“呀真是抱歉,我沒有看到嬸子的存在,一不小心就把尿壺破了出去。”宋光宗第一次這么賤,不過賤得挺開心的。
在秦桂蘭看來宋光宗在這個時間點(diǎn)潑夜壺就是赤裸裸的挑釁,而在村民看來,不過是秦桂蘭來不對時間罷了。
“好你個臭小子,活膩了是吧?敢潑我一身污水,看我不得好好教訓(xùn)你一番!”秦桂蘭一步當(dāng)兩步跨,走到宋光宗面前舉起菜刀就要咔嚓下去。
蘇年歡移步上前,一只手掌迅速的劈到秦桂蘭的手臂上,她一吃痛,就松掉了手里的刀。
蘇年歡眼疾手快的接過刀,不過是秦桂蘭碰過的,她就把刀狠狠地丟了出去,她嫌臟。
秦桂蘭本意也沒想動下去,只是蘇年歡的一個擋刀把她給嚇到了。
秦桂蘭氣得臉色發(fā)紫,氣得發(fā)抖?!澳銈€娼婦婊子,鄉(xiāng)親大伙大家都來看看?。∵@天下到底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天理了!他們一家人欺負(fù)我家無賴還有我家的墩子,現(xiàn)在連我都欺負(fù)了!我真是不想活了!”
“老嬸子,麻煩你把話說清楚,你丈夫的事情可是他自己自作自受,還有把嘴巴放干凈點(diǎn),我們怎么就欺負(fù)你家墩子了?”蘇年歡護(hù)著宋光宗,勇敢喊麥。
秦桂蘭兇神惡煞一副要?dú)⑷说哪樱骸拔壹叶兆拥膫褪悄銈児庾诤Φ模∫皇撬嬖V墩子那梧桐樹下有蛐蛐,他也不會成今天這模樣!”
村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劉敦子的事情他們可是都知道了,他前些天被劉家的仆人吊在樹上打了個半死,如果不是被人急時發(fā)現(xiàn),恐怕就一命嗚呼了。
眼見局勢不好,“你有什么證據(jù)?但凡懷疑的事情,總得有個”蘇年歡站出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