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的夢想
既然蘇年歡執(zhí)意要干這行,作為好姐妹的王若拂,肯定是舉雙手雙腳贊同的。
蘇年歡這個人,跟她差不多,都像是認(rèn)準(zhǔn)一件事后死磕到底。
等著也是等著,茶喝了快兩壺了王若拂就打算跟蘇年歡商量一個事。
“誒,年歡姐,我想同你講講阿慈這個孩子?!?p> ???蘇年歡看著王若拂欲言又止,猜想該不會是她家小棉襖闖禍了吧?
作為家長總是能夠第一時間本能的從自家孩子身上找問題。
王若拂一見她表情不對,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亂想。
“不是那個,阿慈沒什么。她在我這里表現(xiàn)得很好,平時訓(xùn)練認(rèn)真刻苦,其實我們平時訓(xùn)練不亞于在兵營那般,雖然條件上不艱苦,但是在強度和訓(xùn)練密度來看,我就怕那孩子吃不消。”
蘇年歡想想也是了,阿慈這孩子是個小反派,人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胎三寶除了性格和性別上有差異外,流在骨子里的狼性是不可剔除的。
之所以能下決心來刻苦鉆研,應(yīng)該也不單單是愛好,支撐起來的還有她那強大的野心。
“這是好事啊,我們家阿慈就是這么一個孩子,做任何事情都是非常專一認(rèn)真,一絲不茍?!碧K年歡氣定神閑答復(fù)她的話。
實際上蘇年歡的內(nèi)心:娘的寶貝崽崽,娘回家以后天天給你燉烏雞湯喝!不僅如此,光宗耀祖你的兩位大哥輪流給你倒洗腳水!
“沒想到年歡姐眼光如此長遠(yuǎn)……”王若拂愕然說道,然后又想起來什么,復(fù)而又說道:“不過跟著阿慈來的那位,有一點奇怪?!?p> 回想到這幾天以來,自從鴉頭跟著阿慈來習(xí)武最近的時間段里,她發(fā)現(xiàn)這小女娃子練功比阿慈還要發(fā)狠。
蘇年歡讓她直接說不用顧慮,王若拂才壓下那點憂思把話搬出來。
“鴉頭這孩子什么都好,跟著阿慈平時練功也是挺努力的,就是讓人看著有點像是走火入魔般?!?p> 說起那孩子也確實有點可疑,她的身世她的出身她的過去,蘇年歡都一無所知,最后還大膽的收留了她。
......
王*府
在擂臺上,阿慈明顯的能看出來,鴉頭已經(jīng)非常疲憊了,但卻不放棄,一直在對著木樁打個不停。
她試圖伸手叫停鴉頭,不料鴉頭的躲避極快,讓阿慈抓了個空,整個人撲通一下摔倒在地。
“主人!你沒事吧?”
意識到抓自己肩膀的人是宋念慈以后,馬上不停地給她道歉。
“對不起主人,我不是故意....”
阿慈從地上爬起來,隨意的拍掉身上的塵土,大方道:“沒事,應(yīng)該是我道歉才是,對不起我嚇到你了?!?p> 看著鴉頭依舊低著頭,阿慈忽然覺得心里有點不好受。
“別想太多了,這次是我不對,為了給你道歉,我親自到去把午膳拿過來?!?p> 鴉頭本還想要告訴她不是那樣的,但是等她抬頭,阿慈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然而宋念慈不知道的是,她剛剛的那一下伸手,是真的把鴉頭嚇到了。
鴉頭坐在原地,雙眼有些沉重,她合上準(zhǔn)備休息一會兒。
隱約之中聽到了打打殺殺的聲音,腦海中又出現(xiàn)了恐怖的一幕。
電閃雷鳴的夜晚,那天晚上的畫面一幀幀地快速地閃過,刀劍泛著白光閃著她眼睛,就在她的面前將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雙親給屠殺了。
血液瞬間濺到她的臉上,鴉頭能感受到溫?zé)岬难N在了臉上流動,那種場景無比真實。
阿慈帶著午膳回來的時候,驚訝地發(fā)現(xiàn)閉著眼睛痛苦的鴉頭,回憶到了剛才的沖動舉動,這次阿慈還是決定小心為上,不輕易的去打擾她。
只是靜靜的陪在她的身邊,不言不語,仔細(xì)觀察的這個女孩,安靜地呆在那里,雪天里的細(xì)微陽光,從頭頂上傾瀉下來,灑在她們白皙臉龐上,是那樣的歲月靜好,是練功后偷閑的快樂時光。
但是越看阿慈越覺得不對勁,那神情仿佛在經(jīng)歷著什么生死大事、萬劫不復(fù)的事情。
鴉頭想要忘卻,忘卻掉不美好的事情,可是就算她竭力的想要掀開眼皮子,卻也感覺到異常的困難。
關(guān)鍵時刻阿慈還是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不舒服嗎?鴉頭?!?p> 鴉頭抬頭之時,阿慈才注意到了鴉頭的狀態(tài)似乎有點差,滿頭都布滿了細(xì)珠,阿慈將鴉頭攬入懷中,姿勢就像是娘親平時哄她們睡覺一樣哄著鴉頭。
感覺是身陷地獄的惡魔,轉(zhuǎn)眼間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前后反差太大,鴉頭潸然落下。
緊緊抱住阿慈貪婪的汲取著她身上的溫暖,她是為她帶來光明的人。
“主人你將來最想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p> 阿慈想了想,不假思索答道:“未來我想要當(dāng)上威風(fēng)凜凜的女將軍,上戰(zhàn)場殺敵,以一敵百無堅不摧的女將軍。”
阿慈一直有在成為那個夢中的女子。
因為她實在是太渴望知道那個女子是誰了,鴉頭喚她作主人純屬就是鴉頭自個叫的,她不習(xí)慣。想讓鴉頭改口,但是那都是徒勞,沒過幾天鴉頭就又恢復(fù)原型了。
“主人的夢想甚是偉大,鴉頭沒有目標(biāo),鴉頭羨慕主人有一個清晰明確的規(guī)劃,若是他日主人做了女將軍,那鴉頭就給主人當(dāng)下手,聽命于主人,永遠(yuǎn)服從于主人?!?p> 鴉頭是真心感慨自己遇到了一個好的主人,雖然她假裝隱瞞了自己的的身份,但是阿慈是真的在她的心里算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了。
“鴉頭你怎么能這樣想呢?你肯定會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現(xiàn)在也不過是住在我們家,況且我們的從來都是把你當(dāng)作家人來看待,等你長大了說不定還不喜歡跟著我了呢!”
“鴉頭往后絕對不可能離開主子的,鴉頭可以對天起誓。”
......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待在那里坐了一個下午,全程都在聊著關(guān)于對方的事情。
另一邊
張悔香磨了半天的嘴皮子,也總算是派得上用場,把屈臣氏給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