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耙
“那個我想請問您一下,張柱子的鐵鋪則么走?。俊碧K年歡心想同行的應(yīng)該清楚一點。
要是能夠找到張柱子的鐵鋪的話,那么她就可算是找到了鍛造的師傅,然后再借助張柱子的力量去找到小作坊內(nèi)找到最優(yōu)秀的工藝師傅。
王若拂之所以會讓蘇年歡找張柱子,實際上是因為張柱子的鍛造技術(shù)十分的厲害,他會的也不僅僅是打鐵,鍛造一些工藝品他也是在行的,而且在整個京都里或許找不到第二個了技術(shù)一流的鍛造師傅了。
張柱子擦了擦汗,抱著一堆鐵堆放在桌子上面,“你找張柱子有什么事?。俊?p> 邊忙還放不下自己的手上的活,蘇年歡這邊也有點小著急,干脆就實話實說了。
“我找張柱子是想請他來自己的店面幫忙,所以你知道他人現(xiàn)在在那里嗎?”
“我就是張柱子。你想雇我到你的店鋪?算了吧,我現(xiàn)在守著自己的打鐵鋪過得挺好的,你去別處去找別人幫忙吧?”
蘇年歡凝噎,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要找的人就在眼前。
“那個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呢?”
張柱子忙著手頭的事根本沒有心思理會蘇年歡,“別來煩我,我都說我了,我沒有空幫忙,你去請別人來幫你吧!”
蘇年歡還想說什么,張柱子就進了自己的店鋪里面。
有過吃閉門羹經(jīng)驗的蘇年歡,這次不會橫沖直撞的直接上,而是到對面搬了張小凳子,安靜的坐下來思考接下來的應(yīng)對方法。
。。。。。。。
張柱子過了一會又抱了一堆的鐵出來放置,在外面的木板上面敲敲打打,蘇年歡看了一眼擺在桌子上的鐵塊。
想到了一個注意。
“我來幫你吧!”蘇年歡見機行事,上前幫忙搬鐵。
張柱子詫異的皺眉,“你?你來幫我做什么,我一個人可以的,不用這樣?!彼幌霟o緣無故就受人恩惠。
天上不會掉餡餅下來,別人也不可能會沒有原因的來幫忙。
他讓蘇年歡不要拿,但是蘇年歡的執(zhí)拗完勝了張柱子。
最后只好由著蘇年歡幫自己搬,多了一個人幫忙,鐵塊很容易就搬得差不多了。
在外面架好了一個鐵爐,看樣子是用來打鐵用的,里面填滿了炭,火光熊熊燃燒。
在爐子中愉快的跳躍。
“哎呀大哥,你這鐵打得可真不錯,要我說這么好的成品,不去我的店都屈才了?!碧K年歡不經(jīng)意的開口道。
剛剛放下一點防備心的張柱子有一瞬間的不想講話,話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到原點。
“姑娘那個不是我打的,那是我徒弟打的?!?p> 張柱子話說得直白,蘇年歡臉一下子刷的就紅了起來,這就尷尬了,她話題一轉(zhuǎn)又繞到了夸他徒弟身上。
留在鐵鋪店里的蘇年歡是千磨萬磨,直到張柱子實在受不了那嘰嘰喳喳的聲音,才松口答應(yīng)坐下來談。
要是人人都這樣,那他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說吧姑娘你執(zhí)著的原因,我張柱子也想去,不是我不想,丑話擱在前頭,就我這家店鋪,一個月頭能掙不少錢,你開的價到位了,那我就勉強考慮考慮你的事情。”
既然她想請,那么誠意就要到位,張柱子總不能放棄好的,去追逐獲利不大的事情。
那是不靠譜的。
蘇年歡懂。
這世上也不是主張什么唯心主義,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求人辦事也得拿出點財物出來。
纖細的手掌往前一伸,張柱子就開始盲猜了。
“五十文?嘿!你打發(fā)叫花子呢?我張柱子就算是一打鐵的,自然也不受你這般欺辱人的!”
“非也非也,你再猜?!?p> “五十兩的話也不行,這點錢我連私房錢都存不了,況且還得悉數(shù)上交。。。”想想張柱子就覺得心痛。
“五百兩一個月,我給你開,怎么樣?”五百兩一個月算是豐盛的月錢了,在京都五百兩不僅可以海吃胡喝兩三天,就是上最有名的青樓里點幾個有名氣的姑娘,那也綽綽有余了。
蘇年歡開得確實是大了點,不過為了拉攏到人,她必須得下點血本才行。
張柱子笑了笑還想往更高的價格談,“姑娘,你既然都能開到五百兩了,那能不能再加上那么一二百兩銀子唄?!?p> 人的貪欲是無限的,五百已經(jīng)是她所能承受范圍的上限了,若是再多加,恐怕是不行的了。
“那還是算了吧,太貴了我實在是請不起?!毖垡姏]有商量的余地,蘇年歡決定做減法,放棄這個覺得很好的選擇。
店鋪老板娘剛從外頭回來,看到有人從鐵鋪內(nèi)空著手出去了,萬分的不理解。
按照常理來說,不應(yīng)該的。
無論是誰都會夸上他們打鐵鋪一番,劍打得是如此的鋒利之類的,但凡是進來的就沒有空著手出去的道理。
張夫人撇了一眼坐在一旁默默打鐵的張柱子,見他老實打鐵也就懶得揪他毛病。
老板娘張夫人上前就揪住店鋪幫忙的徒弟,質(zhì)問:“怎么回事???今天不是開張著呢的嗎?怎么就走了?你還讓人客人空著手回去了呢?”
徒弟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自家?guī)煾?,迫于張夫人的淫威,他老老實實全招了出來?p> 知道真相的張夫人氣得不行,抽出一根皮鞭對準張柱子就是一頓打。
光是手上打著還不夠解氣,她邊打邊罵張柱子的無能。
“你說你怎么就不答應(yīng)人家?人家出的價錢可是五百兩!成天守著你這個爛鋪子,你要是愿意那你就自己過吧!”
“我爹把手藝傳到你手里,不是讓你在一代斷掉的!去哪里不是打鐵?你個榆木頭腦袋,我真是后悔了嫁給你!”張夫人破口大罵。
偏生張柱子又是個怕老婆的耳朵耙,他哪里知道蘇年歡會改變主意那么快。
聽著媳婦對自己又是罵又是打的,張柱子實在無地自容,片刻他就倒在了張夫人的鞭子之下。
“媳婦別打了別打了!我馬上去把人追回來!馬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