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怎么死的不重要
小家伙盡量狼吞虎咽的不那么失態(tài),而我心里有了盤算,似乎覺得活著也沒那么難了。
“小姐……”青兒見我失神,想說些什么寬慰我,“其實……大公子……不是王上處死的……王上已經(jīng)請了太醫(yī)……”
“青兒!”我不想再聽會讓我難過的一切,“怎么死的重要嗎?重要的是……都死了……”
青兒再不言語,只啪嗒啪嗒的掉眼淚,這丫頭……曾經(jīng)也幻想過大師兄吧……
“對了……小姐……這個……”青兒抽泣著,呈上一枚沁血的玉佩,“是艾公子拜托禁衛(wèi)轉(zhuǎn)交給您的,據(jù)說……是……大公子的……遺物!”
師兄的……遺物……
“怎么會在艾清衡那?”我雙手握著冰冰涼涼的玉佩,將他靠近心口,與師兄所剩不多的記憶,帶著濃烈的不舍之情,在心口一點一點蔓延開來!
“聽說,是艾公子,送了大公子最后一程……大公子最后手里還攥著這個!”
這是……是定親之時,我送他的信物,也就是那時,他對我承諾,絕不會強迫我,為難我……
“吃完了嗎?和青兒回去吧!”我盡量保持心平氣和,對小少毅說。
想痛快為師兄哭一場……
昏睡了幾日,盡是挑在瘋王過來蹭飯的時候。
這日他終于忍不住了,一把揪起假寐的我,“本王說過,不準(zhǔn)你自傷!你日日躲我也就罷了,為何又不進膳?”
我用力甩開他的鉗制,“我又不傻,餓了自然會吃……”
“不行!現(xiàn)在就吃!”
他管得真是太寬了!
“是不是我?guī)讜r如廁你也要管?”我絞盡腦汁惡心他!
他微微皺眉,嘴角抽了抽,端起雞湯,玉勺舀了遞過來,越是強迫,我越想抵抗。
看我死活不張嘴,他重重放下碗,用力掐起我雙頰,迫使我張開嘴,把乘有雞湯的玉勺塞進我嘴里,我吃痛,怒目等著他,他卻帶上了笑意
用力咬上他的唇,腥甜在唇齒間蔓延開來,他吃痛,捂著流血的嘴角,皺著眉起身,我得意地看著他,這局我完勝!
他見著我如此自得,隨即抹掉嘴角的血,轉(zhuǎn)過身來,眉眼帶上了嘲弄,“不日遼使宮宴,特許美人伴駕!”
遼使?不知是誰……
我知道,他想向大遼傳達(dá),他們的長公主之女,嬌玉郡主,在他這里不過是帶著枷鎖的美人而已,極盡羞辱……
那又如何?
這臉面,我早便不知丟在哪里去了!
也許還能與來使說上幾句話,傳些消息出去?
“好,我去!”
他顯然沒料到我答應(yīng)的竟這般痛快,稍有遲疑,隨即便知曉了我心里所想,揶揄道,“美人不必抱有僥幸,本王絕不會讓你離開本王半步!”
狡詐的瘋王!
見我怒目,他滿意地離開了……
一如他言,面對唏噓的大臣遼使,他言笑晏晏,將我的手枷系上銀鎖,綁在桌角……
一場宴會,我都沒敢抬頭看一眼來的遼使是誰,論羞辱人,他當(dāng)稱天下第一!
見我雙面赤紅,他顯然暢快極了,宴席之上,多喝了不止幾杯,還時不時的強迫我吃些東西。
瘋王,我狠狠咀嚼著嘴里的魚肉,仿佛那就是他一般。
那晚之后,再有宮宴,綁著我都不再出席了。
之后聽說遼使要走了,瘋王招待他們?nèi)C。
我心知肚明,他這是想借圍獵之名,讓遼使有來無回!
他喊著我去看熱鬧,承諾絕不將我縛與桌角,我也想見識一下他的手段,去便去了,只是不成想他竟如此不堪大用。
那日起了大早,他笑岑岑的給我換上了銀鎖,一頭綁在我右手腕上,一頭系在他左手腕上,長度不過一尺左右,瘋了不成?
“你這般,還如何打獵?”我沒有好腔調(diào),為了伴駕,青兒早為我換了便衣,系了高髻,若非曲線妖嬈,實難辯雌雄。
“今日,本王只陪美人觀賞即可!”他頗為喜歡的晃動著手腕,我被他牽的不禁踉蹌,他反而失笑。
真是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