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的冷風(fēng)還是把睡夢中的辯機凍醒了,沒有暖氣真的艱難啊。
長安有八水,渭、涇、灃、澇、潏、滈、浐、灞八條河流,張偉心想,用來做動力來源是可以的,而且就算沒有電,還可以用馬、牛、驢、騾來帶動,但是不穩(wěn)定。
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醒來吧。
晚上也不知道幾點睡著的,起來加了一次碳,然后就是現(xiàn)在了。
原本玄武門之變在歷史上是武德九年六月初四,公元626年7月2日,應(yīng)該是夏天。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辯機現(xiàn)在可是覺得很冷,他也不知道這些。
而在辯機的心理,這里是虛擬世界,自己確實是死亡了的,一切都是數(shù)據(jù)而已,能有活著的感覺就很不錯了。
起床后,發(fā)現(xiàn)天亮了。
就伸展了一下,然后就去衣服箱子看看,能不能換一套衣服。打開衣箱,發(fā)現(xiàn)只有一套華麗的民裝,其他四套,全是和尚用的換洗衣物,在下面是一個包袱,打開一看,嚯~~
珍珠?瑪瑙?金葉子?絹帛?這辯機家也太有錢了吧,我靠,張偉真是氣惱啊,富家公子不當(dāng),非要出家,這辯機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張偉成為了辯機,心想可以以辯機的身份生活該多好,可是辯機是法號,他是誰?。扛改傅男畔⒁稽c也不記得啊,師父和寺里的和尚都不知道,這……這……張偉想哭啊。
而且靠八歲的孩子帶著這么多財物出寺,不被打劫才怪呢。
張偉想起了曾經(jīng)的自己離家出走,就因為小學(xué)期末考試考了一科不及格,然后帶著壓歲錢就走了,后世離家出走的孩子很多,但是大多數(shù)都是跑到同學(xué)家,親戚家,極少數(shù)是離開本市的。
而現(xiàn)在這時期,居然離家出走可以出家,雖然不是真的出家,只是暫時剃度,不知道什么制度這么亂。
不管了,如果是虛擬世界,也好好活著就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沒有什么就創(chuàng)造什么,就當(dāng)是黑客帝國游戲了。
換上了兩套新的僧衣,就走出了房門,然后繼續(xù)伸展運動,拉筋運動,希望早點長大,可以去泡妞了,單身了40年,到這里不能在單身了吧。
伸展完之后,就穿上了鞋,開始跑步,晨跑更是對身體健康有好處,因為辯機帶了錢財來,而且辯機這個人似乎對佛學(xué)有很深的造詣,六歲入寺開始就不斷的鉆研佛法,所以有了單獨的住房,這也是以后培養(yǎng)長寺內(nèi)高僧的節(jié)奏啊。
早上起來的僧人很多,開始打掃寺院,有一名僧人對辯機說:“辯機,記得上早課。”
辯機說:“謝謝”。
佛教寺廟的安排很嚴(yán)謹(jǐn),早上要早起,而且有早課,然后中午吃飯,晚上還有晚課,然后早睡。
期間不同的和尚會被安排不同的職務(wù),比如種菜、種糧、給樹木澆水、打掃寺院、看門、帶領(lǐng)香客或住客、翻譯經(jīng)文。
高一級的和尚比如道岳、道衍、道玄等會給香客解惑或者讓他們抽簽,算命,下棋,聊天等。
自然還有黑色產(chǎn)業(yè),辯機只知道了放高利貸。
晨跑之后,辯機也開始做俯臥撐,在樹枝上做引體向上,壓腿,適當(dāng)?shù)拈_始作劈叉,這是拉筋。
然后就看到不少的住客的下人匆匆的往客房方向跑。
過了不一會兒,就有人和下人一起,拿著包袱快步的走向寺門。
昨天有些本來想走的,結(jié)果因為封城,寺門也有兵士看著,就沒出去,回到了客房。
現(xiàn)在該走的都走了,能來這里的大多是商人,因為現(xiàn)在的局勢讓很多官員都在處理自己的事,不會來寺廟。
晨練之后,辯機就去正殿上早課了,早課就是背誦經(jīng)文和聽幾位師父講經(jīng),說白了就是背誦已經(jīng)寫好的稿子,真的很無聊。
辯機是真聽不懂梵文的念經(jīng),就在早課的時候自己回想自己學(xué)到的知識,而且張偉八歲的時候是上小學(xué)二年級。
那么現(xiàn)在就想象自己的興趣吧,比如機械學(xué),心理學(xué),物理學(xué),醫(yī)學(xué),化學(xué)。
咕嚕咕嚕,肚子餓了,古代寺廟好像沒有早餐這一說,只能餓著,不過自己可是曾經(jīng)學(xué)過廚師的,不過沒考證書。
其實張偉就是一個半吊子,這里學(xué)一學(xué),那里學(xué)一學(xué),能學(xué)的都學(xué),但是都不精,主要是能學(xué)的都被打斷了,就心理學(xué)和心理咨詢師堅持下來了。
咚~~~咚~~~下早課的鐘聲響起,辯機還沉浸在冥想中。
“辯機,辯機,下早課了。沒想到你還真是佛心專注啊,好,好?!?p> 辯機睜開眼睛,看到是師父道岳。
辯機馬上站了起來行了一個佛禮說:“師父早,確實辯機心有所悟就進入了冥想,冥想中被一名老者點撥。”
道岳一聽就笑了說:“是佛祖點撥嗎?”
辯機可不這么想,便說:“沒有看清,老者沒有剃度,有胡子,而且似乎也沒有穿僧袍?!?p> 道岳的臉?biāo)⒁幌吕讼聛碚f:“我們是佛門中人,怎么相信那旁門左道?!?p> 辯機說:“佛似乎也是旁門左道,對于其他宗教來說,不是嗎?所謂的正,只是我們自己認(rèn)為是正,這就夠了,如果強行覺得我們必須是正,那么也違背佛法啊?!?p> 道岳生氣的想反駁,但是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少香客都來了,自己要去招待,就沒再說。
長安解封了,不少信徒開始入寺上香舍拜,還有的善男信女也來欣賞寺廟,甚至是幽會……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辯機開始覺得有些熱,這到底是什么天氣啊?
辯機想離寺,去長安逛逛,不過他知道需要和方丈說一下。
《楞嚴(yán)經(jīng)》上說,住到如來藏性上,這叫“住”;持究竟堅固的定,而不散失,這叫“持”。所以說“住持”的意思,就是心住到佛法上,能夠堅定地依照佛法去修行,令佛法延續(xù)不斷,長期弘揚下去。
一個住持和尚,相當(dāng)于一個寺廟的最高領(lǐng)導(dǎo),俗話說的“一把手”,全寺的修持、寺務(wù)、弘法、戒律清規(guī)、財政等等事務(wù),都?xì)w他一個人掌管。他的責(zé)任就是“住持佛法,續(xù)佛慧命”。
“方丈”一詞,出自《維摩詰經(jīng)》:“維摩詰居士,其臥室一丈見方,但能廣容大眾”,形容維摩詰住的房間雖小,可設(shè)座無限,他的修養(yǎng)很高,接引的人很多,不管多少人到他的小房間都坐得下。后來就以室名代替名稱,把寺院的“住持”或“師父”尊稱為方丈了。
打個比方說,方丈好比是一個集團公司的董事長,一般不管什么具體事務(wù);而住持相當(dāng)于分公司的總經(jīng)理,是分公司的一把手,這樣就比較容易理解了。
辯機還是去找了師傅道岳,道岳聽到辯機要出寺也是擔(dān)心了一下說:“辯機啊,你才病愈就出去,為師擔(dān)心你會出事啊?!?p> 辯機伸出了手說:“師父,請您把脈,如果我還有問題,望師傅指出,若把脈無礙,還請師父寬心?!?p> 道岳開始給辯機把脈,把了一會兒脈搏,然后說:“辯機,你確實現(xiàn)在沒問題,不過快到食時了,吃完朝曰饔再出去吧?!?p> 辯機一臉懵,只能跟著師父去吃朝曰饔,原來就是早餐,只是相對于后世要晚一點,相當(dāng)于早上的七點到九點,寺廟是上午九點開餐,而且一日兩餐,下午的叫夕日飧,大約是下午三點到五點,這還是通過吃飯的時候和其他沙彌聊天才知道的,不過還有規(guī)矩,食不語……
所以只能小聲說話。
聊完了,開始吃早飯,但是看到后,辯機又抽了抽嘴角,這是面湯?還不是后世的疙瘩湯,而是面和水做的說不上是不是漿糊,但是看著周圍的沙彌都在喝,而夾著說不上來的菜湯,甚至沒一會兒就有沙彌吃完了,然后將碗筷端走放入了指定的放碗處,而且都是光光的。
辯機咽了一口口水,勉強喝了,然后就是吃那難吃的菜,而且沒放鹽,還微微的有股酸味,是醋但是又感覺不是。
辯機發(fā)誓要開小灶。
吃完之后,辯機將兩個陶碗拿起,送到了專門的位置,突然有個較胖的和尚說:“你是新來的沙彌嗎?我怎么第一次見到你?。俊?p> 突然有幾個人看了這里,然后道岳就走過來說:“這是我徒弟辯機,平時都是將飯菜送到他的房里的,今天他是第一次來飯?zhí)?。?p> 胖和尚馬上變臉說:“哦,對不起,我不知道,還請辯機小師傅原諒。”
辯機一聽,嘿,自己在寺里居然還有這待遇。
但是自己不能狂啊,只能說:“沒事,只是每次都是別人送的食物,我也想和其他沙彌一起吃一次,來增加自己的佛心?!?p> 道岳看著辯機又是捋著胡子點了點頭。
八歲的小沙彌里最聰明的就是這個辯機,之前就是,大病一場之后更是靈性了更多,完全不像一個小孩子。
但是下一句話讓所有人炸了,辯機說:“我也體會到了,吃這么難吃的食物真的也是一種修行?!?p> 其實這里除了做飯的和尚,其他和尚都覺得能吃到吃食就已經(jīng)不錯了。
但是道岳卻說:“辯機,我知道你之前是世家弟子,吃過山珍海味,但是這是不是你家?!?p> 辯機卻說:“師父,您誤會了,我覺得做好這樣的食物也是一種修行,不在于食材的好壞?!?
毀夢兇靈
師父和師傅是不同的概念,師父為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收徒后為師父。 師傅為職稱,這位鐵匠師傅,這位和尚師傅,這位廚師師傅等,是一種尊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