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帝咂嘴,將蕭凜扶起來,嘴上說:“誒,諸位愛卿這是做甚,快起快起?!鞭D(zhuǎn)頭對著蕭紫芙使眼色:“紫芙,怎么回事???”
蕭紫芙拱手:“陛下,這婢子滿口胡言,臣女并未曾像她說的那樣,行不軌之事”
上官曼夏急:“阿芙,你可有證據(jù),快拿出來?!?p> 蕭紫芙不理,定定看向冬青:“冬青,你我無冤無仇,當時我見你可憐,從你父兄處把你救下,納入府中做婢子,雖未錦衣玉食,卻也不讓你受辱罵,缺吃少穿;不曾想現(xiàn)在卻與這賊人陷害與我,我再問你,可曾撒謊?”
冬青神色慌亂,不看蕭紫芙,往旁邊瞧,想了想脖子一梗:“求女公子放過婢子吧,婢子也是過不去心里這個坎啊”
蕭紫芙難過閉眼,吐了口氣:“菖蒲,讓冬葵將那人帶上來?!?p> “是!”菖蒲揮手;見冬葵帶了一個老媼上前;
賊人見了這老媼,神色一慌;
老媼行禮:“見過陛下”
舜帝點頭,望向蕭紫芙:“這是?”
蕭紫芙拱手,悠悠道:“回陛下,臣女口說無憑,這老媼是臣女的證據(jù),也是那賊人的阿母,她知道事情的全部過程?!?p> 舜帝示意:“你且說來!”
老媼叩身:“是,吾家經(jīng)商,畔兒身子弱,又是吾家唯一的兒郎;自小吾便對他縱容嬌慣,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護著他,不想養(yǎng)成了現(xiàn)在這般貪圖享樂。一年前,畔兒不知從誰手里得了五石散,結(jié)果吸食成癮,一發(fā)不可收拾,到了癡狂的地步;吾與郎君想幫忙戒掉,誰知畔兒癮上來了性子急躁,神志不清的將郎君推倒,撞在石臺上,郎君便就此一病不起;
然畔兒不知醒悟,將家產(chǎn)盡數(shù)變賣,致使家道中落,到處欠銖錢,討債的上門打人,吾全家險些沒了命,多虧蕭家娘子相救,驅(qū)散了討債之人,又請了大夫給郎君醫(yī)治,還拿了十幾銖錢與吾,讓吾重振家業(yè)。
后來,畔兒漸漸安靜了下來;可最近幾日,突然又頻繁外出,吾好奇遂等畔兒回來,問了他四次,他實在不耐,便與我說了,那五石散便是一紗帽女子給的,紗帽女子還讓他去綁姜家娘子,陷害蕭娘子,說事成后保吾兒全家衣食無憂。吾兒偏聽了奸人的話;求陛下幫幫吾,救救吾兒,吾家被這紗帽女子害的好苦呀”,說完連連磕頭。
冬青和那賊人聽了老媼的話皆一驚
冬青抬頭質(zhì)疑:“陛下,女公子為了給自己開脫,這老媼恐是隨便找的,不可信呀!”
老媼忙拱手:“家中有那紗帽女子給的銖錢及五石散,還有字據(jù),皆放于吾兒房中的枕頭之下,陛下可派人查驗?!?p> 賊人吼道:“你這個無知婦人,在這胡說!我早些就應(yīng)該將你毒啞,毀我前程!”
蕭紫芙走到舜帝面前跪下:“陛下,這老媼是個知恩圖報之人,前幾日她來找我;與我說來,若不是這老媼心善,今日臣女就要遭受無妄之災(zāi)和世人白眼、唾罵,請陛下為臣女做主。”
上官曼青也跪下:“陛下看著阿芙長大,阿芙的品行,陛下應(yīng)該很清楚,如今這賊人陷害阿芙,請陛下一定將紗帽女子抓住,給阿芙討回公道?!?p> 舜帝點頭,對賊人罵道:“你這蠢貨,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你阿父阿母含辛茹苦將你養(yǎng)大,你不知恩圖報,盡將全家置于死地!無可救藥!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上官曼夏死死地盯著賊人,放狠話:“還不快將柳華放了,你這般貪圖享樂如何對得起父母!背信棄義,簡直無恥!”
賊人被激的眼睛發(fā)紅:“我沒錯,你們這些世家貴族,裝的清高,不知道私下有多齷齪!憑什么你們做高官拿俸祿,我們當牛當馬?
你們貪圖享樂,錦衣玉食,憑什么我就不能!你們其樂融融,不高興了就拿我們做籌碼,除掉利害關(guān)系,我為什么要景仰著你們,如今害我至此卻又來指責我,可笑!”
蕭紫芙冷聲:“事到如今,你還執(zhí)迷不悟!你羨慕世家貴族的繁榮景象,卻不曾見過他們同陛下四處征戰(zhàn),尸橫遍野,骨肉分離的時候!
你痛訴別人齷齪,貪圖享樂,卻不曾想過是自己心思不正,才遭人算計。你說被人害慘,卻不想以前你們家,也家宅興旺,有父母疼愛。
一切只不過你固執(zhí)己見,自作自受!你自己沒本事當朝為官,靠行不軌之事來獲取對自己有利的東西,你有何委屈?如何怪得了別人!”
賊人自知理虧,眼神慌亂泄氣:“我只覺得老天待我不公!”
蕭紫芙乘勝追擊:“你自己不思進取,還怪老天,這世間萬事都靠公平,那對努力的人來說又算什么?現(xiàn)在這當朝為官,為侯者那個不是幾十年寒窗苦讀,刻苦奮斗換來的。
你若是不服,就應(yīng)當想想,如何在正道上靠自己,將事情變得順遂,旁門左道總有被戳穿的一天,與其整日惴惴不安,不若一開始就光明磊落,省的被人恥笑?!?p> 說完望向姜柳華,姜柳華神色一滯,蕭紫芙輕蔑一笑;舜帝聽后賞識的看了一眼蕭紫芙。
眾人安靜……
冬青見自己死罪難逃,大聲說:“女公子,是冬青對不住你,你的恩,冬青來世再報!”說完,往旁邊的柱子撞去,眾人反應(yīng)過來想攔,人已咽了氣。
這時,一把小刀飛過來,將賊人手里的刀打掉,賊人想去撿,又被飛來的一箭射中肩膀,一時間叫苦不迭,上官曼夏一個箭步,沖過去將姜柳華帶至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