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芙穿好衣裳匆匆走出去,上官曼青正在看她園里的花。
“曼青”蕭紫芙喚道
上官曼青起身:“阿芙,你醒啦?!?p> “你來了就叫我呀,還在外面坐著。”蕭紫芙嗔怪
上官曼青笑笑:“無妨,我只是想你了便來看看,房里坐著熱就在屋外等,再說坐著又不累?!?p> 蕭紫芙也歪頭對她笑,她嘆了口氣,慢慢說:“阿芙,我阿父準備辭官回老家梁溪?!?p> “如今不是沒問題了嗎,為何辭官?”蕭紫芙吃驚
上官曼青喃喃道:“阿父心本一直就不在江山,跟陛下四處征戰(zhàn)也只不過是為了讓我和阿兄們平安無憂,經(jīng)此事后阿父悟得水深,故此才下決心辭官?!?p> “那你和都統(tǒng)”蕭紫芙附上她的手安慰。
上官曼青望著她笑,示意沒事“我讓陳陵去求個梁溪的官職。至于阿兄,姜柳華說她死也要在皇都,不知他們怎么抉擇?!?p> “陛下允了?”蕭紫芙又問
上官曼青搖頭:“今早去上的奏,陛下說要想一陣,但也差不離了?!?p> 蕭紫芙將手放下,難過:“這么說,如今是來與我辭別的?”
“這么傷感做甚,又不是再見不到了。”上官曼青又將她的手握住。
忙又轉(zhuǎn)移話題,想打趣她說道:“聽阿父說衛(wèi)遠洲為你向陛下提親,阿芙好事將近嘍?!?p> “什么提親?”蕭紫芙皺眉
上官曼青一愣:“你不知?”
“我昨日才與他吵了,怎會突然去提親?”蕭紫芙搖頭。
上官曼青肯定的說:“陛下與阿父說的肯定不會錯,說當(dāng)時還有申御史在。”
“申御史?”她疑惑自己就早睡了一晚,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上官曼青點頭解釋:“就是酄洲申縣令之子申爍,他因修水渠之事得陛下,昨日被封為水部御史大人主持推行修水渠之事?!?p> 蕭紫芙了然:好嘛,這個衛(wèi)遠洲為了氣申爍竟問都不問我就自己去提親,哼,你看我答不答應(yīng)!
后面她與上官曼青說了很久的話,直到戌時陳陵來接才放人。
走時兩人眼淚噓噓的,道別都道了好一會兒,陳陵無奈連忙安慰:“你們這般倒顯得我像是外人?!眱扇似铺闉樾?p> 蕭紫芙問陳陵:“陛下允了嗎?”
陳陵如實相告:“陛下已經(jīng)準了,婦翁他們正在收整,就只兄婦。”
“她要鬧就由她鬧!她如今都是靠我們家茍活,我看她離了我們還能怎么樣!”上官曼青皺眉厲聲說
陳陵想平息她的怒火,又說:“與其說鬧,她更多在求說想去她阿母碑前,說她阿母碑也不遠就在皇都郊外黛螺頂五里處,只婦翁和婦兄未答應(yīng)”
蕭紫芙疑惑姜柳華為什么突然要去阿母碑前。
而上官曼青想著姜柳華一家做的事就覺氣,覺得她們家不知好歹又死不足惜,冷笑:“怎么答應(yīng)?陛下根本就不準她出府,她在癡心妄想些什么?!?p> 蕭紫芙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如今事情也算了結(jié),氣多傷身”
上官曼青收拾好情緒與她道了別,二人離開。
蕭紫芙起的晚現(xiàn)下睡不著,回院里月光明亮她便坐在樹下賞月,菖蒲用扇子替她打風(fēng),主仆二人聊起來。
“女公子可是在想衛(wèi)將軍提親之事?”菖蒲小心問
蕭紫芙翻了個白眼:“我才沒那么膚淺,我只在想世事無常,要珍惜眼前?!?p> “那你不是應(yīng)該好好珍惜我嗎?”
蕭紫芙嚇一跳,回頭見衛(wèi)遠洲一身竹青色外裳玉簪束發(fā),和尹屾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
兩人隔著一米距離眼神都能擦出火花,菖蒲和尹屾見狀不想吃狗糧,也不想惹禍上身選擇默默退下。
“還在氣?”衛(wèi)遠洲走過去柔聲問
蕭紫芙嘴硬不忍:“什么叫還在氣,我根本就不屑生氣!”
“那你說話如此咄咄逼人?!?p> “誰咄咄逼人!”
“你”
蕭紫芙見沒辦法說清就轉(zhuǎn)身要走,衛(wèi)遠洲將她拉住,低聲解釋:“阿芙,我這二十幾年從未心悅過誰,我不過是太喜歡你才會”
“才會莫名其妙,舉止瘋癲”蕭紫芙掙開他抵黃。
他著急又雙手搭著蕭紫芙的肩:“不是,你聽我說”
“不聽不聽,你走!”蕭紫芙捂住耳朵,趕他走
他低聲求道:“阿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