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陽揚眉捋須微微抬眼看向山腳下,那些璀璨煙火,淡然自若笑了笑,“傳陽,放心,我這次去武當,為的只是想看看,這些百家的跳梁小丑,到底能把武當怎么樣,除此無它?!?p> 趙傳陽雖然不想這樣,但是看到張正陽那毅然決然的眼神,他愣了愣,看來,這次天師真的下定決心了。
嘴角咧了咧,嘆了口氣,喃喃說道,“唉,那師兄,這么大張旗鼓,會不會引起它的注意?”
“還不至于,天師下山,頂多就是上道人界全面?zhèn)鏖_,它,才不會管呢?!壁w傳陽話音未落,又一個聲音從后面?zhèn)鱽?,是一位青年紫袍道人,一臉淡然,沒有胡子,相比趙傳陽,張正陽二者,他更眉清目秀一些。
此人名叫趙玉真,比起他們二人,此人倒是經(jīng)常下山,故世人給其一個外號,“玉真道人?!?p> 看這情形,多半是又剛從山下回來,一臉的春光滿面,年齡應該跟王正大上一些,二十七歲左右。
“玉真,回來了,可有小正的消息?”張正陽竟然比趙傳陽這老道還要關(guān)心王正的安危,朗聲問道。
“師傅,你怎么比師叔還關(guān)心王正這小子,我才是你的關(guān)門弟子阿師傅。”趙玉真撇了撇嘴憋屈道。
“王正這小子,也不知道在外面是干了些什么傷天害理的糊涂事,外網(wǎng)到處在通緝他,現(xiàn)在搞得一出門就一堆人找麻煩,下次回來,我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小子,不過他現(xiàn)在還好,跟幾個家伙在一起,目前看來,應該沒什么大事?!?p> 趙傳陽微微笑了笑,“玉真,小正身邊都是些什么人阿?!?p> 趙傳陽表面上雖然瞇瞇眼笑著問道,實則是在試探跟王正在一起的這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跟百家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而這一切都被趙玉真看在心里,連忙擺了擺手,喃喃細語道。
“哎呀,師叔,放心好了,不是百家的,我聽說阿,王正這小子旁邊有一個家伙,正是跟王正大鬧百家會的小子,年齡比王正這小子還要小上一些呢,一看就沒見過什么世面,肯定不會是百家的人,多半是又被哪方勢力給套進去的。”
“不過師傅,師叔,那小子竟然也是一名術(shù)士,用的奇門術(shù)法竟然還是太乙神數(shù),不過奇怪的是,他是用的左手,應該是個左撇子。”
趙玉真一口一個王正這小子,是個明白人都能看得出來,他跟王正要么就是多多少少有點私人恩怨,要么就是歡喜冤家,趙玉真話音未落,張正陽喃喃開口打斷道。
“等等,你剛才說什么?!?p> 張正陽微微敘視趙玉真,神態(tài)雖然是正常狀態(tài),但仔細一看就能看得出來,他臉上多了一份驚訝,一份激動。
趙玉真倒也不隱瞞什么,重復道,“那小子是個左撇子。”
張正陽一巴掌便要拍來,趙玉真連忙改口道,“好了好了師傅,這不是剛回來想讓您開心開心嘛,那小子也用太乙神數(shù),但是用的是左手?!?p> 張正陽收回手掌,看了看手心,“傳陽,你也覺得奇怪吧,天下道人,會太乙神數(shù)的人少之又少,要知道,太乙神數(shù)可是八絕技之一,與一般的奇門大不相同。”
“師兄,這我自然知道,但是江湖上高手眾多,要有會八絕技的也不奇怪呀。”趙傳陽悠然道,這些張正陽自然也知道,但他不知道的是,張正陽放在心上的并不是這八絕技,而是趙玉真口中的左撇子。
張正陽轉(zhuǎn)身看向趙玉真,喃喃道,“玉真,你確定那小子真的是左手用的太乙神術(shù)嗎?”
“師傅,我確定,那小子不僅僅是個左撇子,還是個左腳撇子,踏宮站位的步伐也是起左腳?!壁w玉真再次喃喃肯定道,這次的肯定比前面兩次還要嚴肅,還學得有模有樣。
張正陽走到趙玉真身旁,看著趙玉真學白小清的步伐,手法,微微睜眼笑了笑,“你小子學個左撇子都學不明白,對了,他叫什么名字?!?p> 趙玉真看了看張正陽臉色變得微笑,知道他并不是真的生氣后,立身甩袖道,“師傅,那小子叫白小清,不過外網(wǎng)上的通緝令說他之前叫清風?!?p> 張正陽將雙手背于身后,“清風,明月,果然是那老家伙,也不知道這么多年他死了沒有?!?p> 張正陽說話間神態(tài)毅然,一臉高興,但至于他高興什么,就沒人去細想了。
“師傅,那小子有什么問題嗎,要不要我現(xiàn)在就去結(jié)果了他?!壁w玉真冷喝道。
“今天給我練十次時零止,練不完不許吃飯。”張正陽喃喃說完后看向趙傳陽,“傳陽,你給我看著他,要敢偷懶,給我揍他?!?p> 趙傳陽,趙玉真二人摸了摸下巴看著張正陽離去的背影,滿臉疑惑,但二人都知道,張正陽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態(tài)是笑的,顯然并不是真正的想要趙玉真必須練完。

清揚天下塵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