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原來你們在這??!”年輕少年迎面而來,喃喃大喝道。
“聽說先生會風(fēng)水之術(shù),在下特意前來問問,今日吉兇如何!”
正在年輕少年走來之時,一個黑影剎那間后發(fā)先至,直面襲向白小清,速度極快,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就已經(jīng)來到白小清身前,白小清瞬間感覺到不對勁,豎起左手食中二指,冷喝一聲,“艮字!五岳!”
黑影瞬間被五道白色屏障彈在外圍,現(xiàn)出真身,沒想到竟然是昨日消失的駝背老人。
“感知不錯,就是反應(yīng)慢了點,還要多多學(xué)習(xí)?!?p> 駝背老人喃喃欣慰道,“想當(dāng)年跟你師傅一起闖蕩江湖的時候,老夫也不過才跟你一般大小,現(xiàn)在一轉(zhuǎn)眼阿,都變成六十出頭的老頭子了。”
駝背老人話語間,突然顯露出的心酸也漸漸讓白小清放下了戒心,年輕少年也趕了過去。
白小清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滄桑但是看上去非常慈祥的老者,通過剛才的話,他如今也不知道該如何判斷這個老者到底是什么人,又是怎么樣的一個人了,又或許是什么身份,他都一概不知,但他能感覺得到,這老頭似乎不想動他,不然的話,就區(qū)區(qū)一個艮字,怎么可能擋得住一個吊打五六十個宗師強者的八絕技擁有者,而且這個人還是創(chuàng)作八絕技的祖師。
這么多奇奇怪怪的感覺與想象,他自己都快把自己搞蒙了,不過正好,年輕少年雙眼微動,打破道,“二位都是貴客,此時應(yīng)該共同對付百家,萬不可自己人打自己啊。”
駝背老者喃喃笑道,“尚管事多慮了,在下只是看這位白小友有點像我的一位朋友,所以忍不住一時興起,試探了一下?!?p> 白小清疑惑看向前者,他感覺他的腦回路都不夠用了,腦海里面一片混亂,看了一眼河水沉淀許久才開口道,“華先生,您是怎么知道我?guī)煾档???p> 白小清這才理清頭緒反應(yīng)過來,通過剛才那些話就可以斷定,這位老頭絕對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身份,再隱瞞的話就顯得很不禮貌了,況且,他現(xiàn)在也有一些疑惑,期待著這位面黃肌瘦但是一副慈祥樣的老者能夠給他答案了。
駝背老人膈應(yīng)道,“你怎么知道我姓華的,小兄弟,對了,你師傅這些年怎么樣了,他還好嗎?!?p> 白小清摸了摸下巴,先點頭又后搖頭,恍然道,“師傅四年前就去世了,老先生與我?guī)煾嫡J識嗎?”
駝背老者聞聲猶如雷擊一般,振然道,“他死了?不可能,他怎么會死了呢,他死了都不跟我說一聲,就這么死了。”
白小清堅定點了點頭道,“師傅真的走了?!?p> 老駝背老人為何會這種反應(yīng),他大概也猜到了個十之七八,要么就是兄弟朋友,要么就是死敵,再要么,那就是情敵死對頭,不過這第三種顯然已經(jīng)排除,二人雖然都是年邁,但年紀(jì)相差太大,完全不是一個時代的人,那就只有前面兩種可能了,死敵顯然也不太可能,如果是的話,剛才就對自己出手了,那現(xiàn)在就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朋友兄弟,這個理解自然就解釋的通了,既表明二人關(guān)系,又不失風(fēng)雅。
駝背老人抬頭仰天嘆氣,看著滿是春風(fēng)的山河,感慨萬千,“唉,如今風(fēng)和日麗,國泰民安,故人卻陸續(xù)凋零?!?p> “我跟你師傅,十年老友了,我還記得,那一年,武當(dāng)山下,我二人剛見面的時候,他還是一個玉樹臨風(fēng)的逍遙道士,那個時候我跟你如今一樣大小,也是清瘦,他一開始跟我的印象,猶如一個師傅,但又并沒有真正的收我為徒。”
“因為他說,徒弟的話太過片面,有太多謹慎,不如做個忘年之交,后來,我二人亦師亦友,十年時間,在我二人的進修下,舉世聞名的八絕技之一,養(yǎng)詭道現(xiàn)世了?!?p> “后來,我獨行漠北,回來之后他不知所蹤,我尋訪各地,依然沒有找到他的消息,后來又獨自進入長白山,養(yǎng)詭道大成,卻一夜白頭,后來流浪到了這里,做起了一個普通老百姓,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使用八絕技了,沒想到碰見了盧村長,后來也就有了一同護衛(wèi)這個村莊的目標(biāo)。”
“這老頭,這么一來算我?guī)熓澹窟@劇本也太敷衍了吧,憑空出現(xiàn)一個師叔,亦師亦友這種事師傅他老人家也干得出來?!?p> 白小清喃喃自語道,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只癩頭蛤蟆一樣,摸不著頭腦,但回頭想想,好像自己也不虧什么,雖然憑空多了一個師叔,但也同時多了一大助力,這倒是可以有。
清揚天下塵
如有一味絕境,必經(jīng)十方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