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嘲諷有多狠,贊美就多不要臉
偏黃的皮膚,妝容也不是大家所喜歡的清純妝,反而畫得有些妖媚。劉海剪短,高于眉峰,將她的眉眼完全暴露在外。
穿著緊身的黑色短裙。
身材倒是還不錯,可是這膚色和長相確實不太符合現(xiàn)在的大眾審美。
觀眾席和直播間頓時像炸了鍋一樣。
“不是吧?華園什么時候簽了一個這樣的?這也能當(dāng)藝人?我感覺我都比她好看?!?p> “這膚色,讓我看一眼我都沒興趣了,快下去吧!”
“本來就長得不好看了,還剪個這樣的劉海,將所有的缺點都暴露了。”
“以前她不是這個打扮啊,怎么現(xiàn)在變裝了?”
“果然我期待不能太大,還以為能看到個新的漂亮小姐姐,失望,真是失望啊?!?p> 聽著這些不好的聲音,黃菱咬了咬嘴唇。
她雖然長相沒有特別漂亮,但至少也不差。這些人如此砰擊她,若是平常她肯定立馬就退縮了。
可是今天,她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而戰(zhàn),更是為了公司的信任以及許逸白的作品而戰(zhàn)。
就算這些聲音再大,她也不會有絲毫退卻。
只是一瞬間,她就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以堅強自信的姿態(tài)站在舞臺中央。
“大家好,我叫黃菱。我今天所帶來的歌曲是《癢》?!?p> 很快,她身后的大屏幕上便出現(xiàn)了歌名,一個大大的字“癢”。
臺下和直播間頓時炸了第二次。
“哈哈哈哈哈哈,這么奇葩的歌名我真是生平第一次見?!?p> “華園娛樂要是沒人的話,我上也可以啊,何必隨便找一個人上去出丑呢?”
“《癢》也能成為一首歌,這是哪個奇葩的人創(chuàng)作的,該不會是這位不怎么好看的姐姐自創(chuàng)的吧?”
“現(xiàn)在閉上眼睛還來得及嗎?我已經(jīng)不想看下去了。”
“趕緊下去吧,不要浪費大家時間了,我們要聽的是正常的歌,要看漂亮的歌手。”
此時的許逸白正拿著手機在看著直播,他看著彈幕上閃過的那一句句惡毒的言語,心中也是頗為感慨。
雖然他也是外貌協(xié)會的一員,喜歡看漂亮的事物。
但是很多事情并不能用統(tǒng)一的標準去衡量,每個人都有著屬于自己獨特的美,并不是量產(chǎn)的同質(zhì)化的美女才叫美。
而這個世界的娛樂圈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以長相來鑒定一個人是否有才華的標準了,長得不好看就不配唱歌嗎?
長得不好看就不配擁有好的作品嗎?
“真是膚淺?!?p> 將彈幕清除,他專注地看著站在舞臺上的黃菱。
希望她不要因為這些不好的言論而被打倒,許逸白做不了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為她加著油。
舞臺上的黃菱繼續(xù)笑著,似乎絲毫沒有將這些話放在心上。
此時的她正在心中默默地為自己打著氣:“許逸白,我相信你的眼光,相信你的創(chuàng)作。”
很快,臺上就響起了她早已錄制好的伴奏。
一抹幽幽的帶著些微古典風(fēng)格的音樂在場中響起,那些人還在肆意地笑著,絲毫沒有在意歌曲已經(jīng)開始。
依舊還在對著黃菱評頭論足,似乎旁人的長相都握在他們手中,眼中揉不得半點沙子。
但卻不知此時那一張張臉上的笑有多么扭曲。
前奏過后,黃菱拿起話筒唱了起來,同時身姿搖擺如柳絮翻飛,眼神帶笑,更多的卻是一種嬌媚,整個人的氣質(zhì)在這一時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是悠悠一抹斜陽,多想多想有誰懂得欣賞?!?p> “他,有藍藍一片云窗,只等只等有人與之共享?!?p> ……
獨特的魅惑嗓音傳出,配合著背景音樂以及她的身姿,瞬間使得整個會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皆被這聲音所震住,只感覺像是有狐尾從眼前掃過,柔軟卻令人著迷。
“她,是綿綿一段樂章,多想有誰懂得吟唱?!?p> “她,有滿滿一目柔光,只等只等有人為之綻放?!?p> 此時不僅會場中沒有了聲音,就連原本瘋狂跳動的彈幕都在這一刻消失無蹤。
那些嘲笑的人全都噤了聲,只覺得這聲音柔媚入骨,化為手中繞指柔。
想要抓住,卻發(fā)現(xiàn)它虛無飄渺。
后臺里有幾人也拿著手機在看著直播,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
在黃菱上場后,她們便聊天的聊天,練習(xí)的練習(xí),絲毫不將黃菱的出場放在心上。
在她的心里,黃菱連做她們的對手都不配。
可就在她們開心說著笑的時候,一陣柔媚的歌聲從手機中傳出,剛剛還在口中的話頓時哽住。
她們不敢置信地回頭看向自己的手機,發(fā)現(xiàn)唱歌的人竟然是她們一直都看不上的黃菱。
而這時的她與坐在角落里練習(xí)可笑動作的她完全不一樣。
她像極了古代媚魅君王的九尾狐妖,又像極了舊時被人追捧的美人頭牌。
妖異,魅惑才是她的代名詞。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能讓人感覺渾身酥軟。
這種歌曲風(fēng)格,她們第一次見。這樣的表演方式,她們也是第一次見。
這已經(jīng)顛覆了她們的認知。
就連正在準備的唐甜都被歌聲所吸引,在看到舞臺上表演的黃菱時,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來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
“來啊,愛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p> 歌聲越發(fā)妖魅,就連黃菱的神情都比之前更加誘惑。
被震驚的眾人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出來。
“誰特么說《癢》不能當(dāng)成一首歌的,給我出來?現(xiàn)在我聽著這歌只感覺全身都癢起來了?!?p> “天吶,別人的歌都是要錢,這歌簡直是要命啊,我的魂都要被這聲勾走了?!?p> “黃菱姐姐,我給你跪下了,求你過來給我撓撓吧,我是真的皮癢了,之前竟然小看你?!?p> “大家再見,我已經(jīng)不再和你們是一樣的審美了,我覺得黃皮膚也很好看,白白嫩嫩的就留給你們吧?!?p> “這歌聲誰頂?shù)米“?,此時的我只想吸溜。這聲音晚上聽了,我都睡不著覺?!?p> 那些輕視和嘲笑已經(jīng)完全消失不見,這些人之前嘲諷的有多狠,現(xiàn)在贊美起來就有多不要臉。
這種獨特的歌曲和演唱風(fēng)格給他們狠狠上了一課。
看到此,許逸白欣慰地笑了起來。
這歌,果然只有黃菱唱來才最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