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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4,從養(yǎng)魚開始

第0032章準(zhǔn)備工作

  盧昌華與王瑤吃了午飯,他趕下午的客車返回了農(nóng)場。

  從岔路口走回三分場用了兩個(gè)多小時(shí)。

  今天可以說風(fēng)塵仆仆,來去如風(fēng)。

  一大早就去趕車,到了縣城落實(shí)了魚苗的事,又和王瑤吃了飯,下午就趕了回來。

  辦事效率奇高。

  到家時(shí),盧媽媽在鍋里坐著晚飯。

  他胡亂的吃了些,就跑去胡家,跟胡大貴商量怎樣盡快的融化水庫冰層。

  哥倆聊了一個(gè)多小時(shí),約好明天一大早就去水庫實(shí)地勘察,這才各自休息。

  他一回家,見老爸老媽都還沒睡,等著他呢。

  “爸媽,你們還沒休息?”

  “魚苗的事怎么樣?”

  這事老盧很關(guān)心。

  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了,冰層也開化了,要是再不下魚苗可就耽誤時(shí)間了。

  “放心吧,已經(jīng)辦妥了?!?p>  盧昌華打來一盆洗腳水,坐在凳子上泡著腳。

  把今天的經(jīng)過簡單的說了一遍,可對王瑤的事略過未提。本來也沒什么事,要是單獨(dú)提出來說,反而會讓父母操心。

  “解決了就好,我還掛著這事呢。”

  老盧開始解扣子,準(zhǔn)備上炕睡了。

  “今天,韓主任也問了魚苗的事,我說你為這事去北寧了,他還擔(dān)心呢?!?p>  老盧說著話,把棉襖蓋在棉被上。

  盧媽媽用手拽著老盧的棉褲腳,兩人在炕上使勁兒,老盧這才把棉褲脫下來,折了個(gè)對折,墊在了枕頭底下。

  盧媽媽見兒子洗好了腳,拿來了擦腳布,遞給盧昌華,彎腰抬起洗腳水就去倒。

  “媽,我自己來,你歇著吧?!?p>  “嗨,順手的事。”

  盧媽媽撩開棉簾子,推門出去了。

  熊寶在屋里睡覺習(xí)慣了,早就躺在了盧昌華的炕根下,瞇著眼睛,享受著自己的世界。

  “對了,爸,你們食堂啥時(shí)候解散???”

  “還沒有具體時(shí)間,估計(jì)快了?!?p>  老盧鉆進(jìn)了被窩,用腳踢了踢被尾,掖了掖被角,這才縮進(jìn)了被子里,腦袋枕著枕頭,看著頂棚,說了一句,“今天韓穎又問你了?!?p>  “……”

  盧昌華沒有接話茬兒,而是趿拉著棉鞋來到了炕邊,甩了鞋子上了炕。

  “韓穎是個(gè)好姑娘,可惜啊,他爸不會同意?!?p>  老盧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

  盧昌華低頭解著扣子,還是沒有接話。

  他能說什么?

  人家韓主任對自己夠意思,咱不能讓韓主任傷心。

  其實(shí)韓穎對盧昌華的情誼,他們韓家都知道,可就是不放話,這就是人家的態(tài)度。

  一個(gè)工人家庭的孩子再優(yōu)秀,在干部家庭看來,就是差著老大一截!

  說是不同世界也不為過,至少他們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再加上盧昌華前世與韓穎也沒什么交集,他對韓穎也沒動心,所以何必自尋煩惱呢。

  躺在炕上,火炕的余溫透過棉褥子讓被窩暖烘烘的。

  老爸老媽不大會兒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呼嚕一聲比一聲高。

  盧昌華卻睡不著了。

  雖然魚苗的事有了著落,可后面會怎么樣,依然是未知的。

  雖然他身負(fù)技能,有所謂的金手指,可金手指也不是萬能的。比如魚苗這事,要是沒遇到王瑤,自己一樣得抓瞎。

  八十年代的人想要干點(diǎn)事真不容易。

  可不是前世,信息暢通,物資供應(yīng)充足。現(xiàn)在可以說是供給側(cè)疲軟,社會上的資源就那么多,你用了別人就沒有,所以這會兒就得講究人情和關(guān)系。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盧昌華也漸漸的睡了過去。

  天剛蒙蒙亮,老盧就爬起來了。盧媽媽燒好了洗臉?biāo)?,老盧先洗了把臉,披著大衣就出了門。

  他要早早的去食堂準(zhǔn)備領(lǐng)導(dǎo)們的餐食。

  盧媽媽則又燒了鍋開水,把家里的鐵暖瓶灌滿,剩下的水裝進(jìn)洗臉盆里,放在洗臉架上,等著盧昌華起來。

  而后鍋里再添上幾瓢涼水,把饅頭放在鐵簾子上,昨晚的剩菜盤子也放上。

  蓋上鍋蓋,往灶坑里添上幾把麥秸,點(diǎn)上火。

  一縷火苗舔著鍋底。

  待火燒旺了,這才把豆秸塞進(jìn)去,噼噼啪啪的火焰在灶坑里大盛。很快,鐵鍋里的蒸汽就裊裊升起。

  廚房里就變的霧氣昭昭了。

  盧昌華一睜眼,就看見窗臺下的臉盆架上熱氣騰騰。

  他知道自己該起床了。

  他起身坐在炕上,活動了一下胳膊,一把拽過棉褲,轉(zhuǎn)身坐在了炕沿上,把棉褲腿甩在了炕外,兩腿往褲腿里一伸,雙手拉著褲腰使勁一拽,就套上了棉褲。

  盧昌華雙腳在地上一劃拉,踩著棉鞋站在地上,又往上拉了拉褲腰,這才系上腰帶。

  彎腰把棉襖拉過來,往身后一甩,穿上棉襖,系上扣子。

  這才趿拉著棉鞋去洗臉。

  又?jǐn)D了擠牙膏皮,在已經(jīng)卷毛的牙刷上沾了點(diǎn)牙膏,喝了口口缸里溫突突的漱口水,一左一右的拉鋸般的刷了牙。

  倒不是他不想好好清潔牙齒,而是沒這個(gè)條件。能刷上牙就不錯了,還想著三個(gè)月?lián)Q牙刷?做夢呢?!

  盧昌華記得自己十四歲之前好像都沒穿過襪子。

  洗漱之后,他先把熊寶放出去拉屎撒尿,又轉(zhuǎn)身來到炕邊,把被褥疊起來,放在被褥架上,再把炕席打掃一下。

  現(xiàn)在看著整潔了很多。

  他進(jìn)了廚房,見盧媽媽正在起鍋。

  “媽,我來?!?p>  “你別在這兒瞎忙活,去把桌子擺上。”

  “誒?!?p>  盧昌華轉(zhuǎn)身進(jìn)了客廳,把靠邊站打開,支在了炕沿邊。

  他又去了廚房,拿了碗筷。

  這會兒,熊寶已經(jīng)在門外叫門了。

  盧昌華還得把這個(gè)小祖宗放進(jìn)來。

  熊寶一身濕漉漉的,在門口處還使力的抖抖毛,這才咧嘴呼呼直喘的進(jìn)來,直接趴在了桌底下。

  盧媽媽端著饅頭和昨晚剩的白菜土豆進(jìn)來,擺在桌上。

  “你先吃吧?!?p>  盧媽媽交代了一聲,轉(zhuǎn)身又去熱豬食了。

  待盧昌華吃的差不多了,盧媽媽才進(jìn)來,來到臉盆架邊,開始洗漱。

  要說東北這時(shí)候,一家人就用一盆水洗臉,尤其是冬天。

  現(xiàn)在進(jìn)入四月份了,還好了些,有條件的會多燒點(diǎn)水,各洗各的,沒條件的還是一盆水洗一家子。

  為啥東北特別流行洗浴?就是這個(gè)原因。在家里洗臉都費(fèi)勁,別說洗澡了。

  盧昌華正吃著早飯,胡大貴嘴里嚼著饅頭推門進(jìn)來。

  “昌華,才吃飯???!”

  “你吃了嗎?”

  盧昌華問。

  “嘿嘿,正吃著呢?!?p>  這小子把嘴里的饅頭咽下去,就一屁股坐在炕沿上。

  “我也吃好了,走吧?!?p>  盧昌華起身抓起書包,把值班室的鑰匙往包里一裝,背上就走。

  胡大貴趕緊起身跟著。

  熊寶極度委屈,我還沒吃呢,你自己就走了?!夠意思嗎?!

  哼!

  熊寶站起身,看看盧媽媽,又看看推門出去的盧昌華,左右為難。

  盧媽媽笑罵了一句,“你還想占全了!”

  就掰了塊饅頭遞給它。

  熊寶立馬來了精神,一口叼住饅頭,低頭就往外跑,追著盧昌華去了。

  四月的清晨還很涼,路邊的草葉上吐露著一顆顆晶瑩的露珠。一走一過,露水就打濕了鞋子和褲腳。

  朝霞染紅了東方的云層,水庫值班室就在紅霞之下,紅墻紅瓦被襯的鮮亮耀眼。

  兩人正走著,熊寶從后面一路小跑著追來,嘴里還叼著一塊饅頭。

  盧昌華停下腳步,等著它。

  這條尾巴狗見狀跑了過來,就在盧昌華的面前吞咽了饅頭,而后歡蹦亂跳在前面帶路。

  到了值班室,太陽從云層里躍出,光芒萬丈。

  盧昌華打開了值班室的房門,把書包掛在了墻上。

  兩人來到岸邊。

  見岸邊的冰層和積雪已經(jīng)融化,水面的寬度有十四五米了。

  水庫中間的冰層還覆蓋著部分積雪。

  盧昌華招呼胡大貴,一起把鐵皮船推下水。

  兩人費(fèi)了好大的勁兒,才把船推進(jìn)水里。

  盧昌華率先跳進(jìn)了船里。

  “大貴,拿兩把鐵鍬,還有冰穿,咱們上中間去鑿冰,這樣應(yīng)該能化的快點(diǎn)。”

  待胡大貴拿著工具回來,也跟著跳上船。

  熊寶見狀哪里肯獨(dú)自留下,也吱吱叫著央求。

  盧昌華無奈,只得把熊寶拉上船。

  待??勘鶎舆叄瑥拇侠乱桓K子,把船槳綁在繩子上,扔在冰層上。

  兩人一狗小心翼翼的在冰層上走了一段,然后劃定了一個(gè)范圍,就開始用冰穿鑿冰。

  先鑿出一個(gè)個(gè)或圓形或方形的冰窟窿。

  這個(gè)工作把兩人累成了狗。

  他倆一上午打了十幾個(gè)窟窿。

  待日上三竿,太陽熱度正濃。

  冰面上出現(xiàn)了變化。

  鑿冰窟窿的地方很奇怪,周圍沒有融化,卻在他們踩踏過的地方慢慢的融化出水來。

  盧昌華和胡大貴仔細(xì)的研究了一番,發(fā)現(xiàn),他們用腳踩過的地方有些污泥,而正是有泥的地方融化的最快。

  “走吧,咱倆白忙乎一上午,我有辦法了,回去。”

  “什么辦法?”

  胡大貴到現(xiàn)在還沒喘勻呢。

  “大壩上不是有很多浮土嗎?”

  “是啊?!?p>  “裝在船上,往冰上撒?!?p>  “啊?這樣行嗎?”

  “行不行的,試試就知道了。”

  兩人又跳上船,劃到了岸邊。

  開始一筐一筐的往鐵皮船上運(yùn)土。

  待裝了小半船,這才又來到冰層的一側(cè)。

  兩人就站在船上,用鐵鍬一鍬一鍬的往冰面上潑撒塵土。

  很快,緊挨著水面五六米深的冰層就變得烏漆麻黑,看著臟兮兮的。

  中午時(shí)分,盧媽媽來送飯,兩人一狗都吃的暢快。

  就在他們吃完飯,又休息了個(gè)把小時(shí)的功夫,那片黑漆漆的冰層就開始淌水了。

  這會正是太陽最毒的時(shí)候,兩人頂著大太陽,在大壩上觀望。

  “你看,黑的地方已經(jīng)融化了,咱們打窟窿的地方?jīng)]啥變化?!?p>  盧昌華指著遠(yuǎn)處的冰面說道。

  “昌華,打冰窟窿也是你讓干的?!?p>  胡大貴委屈的說道。

  “是,咱知錯能改么!以后就用泥土法,這招好使??!”

  “嗯,確實(shí)好使。”

  胡大貴也點(diǎn)著頭。

  熊寶坐在大壩上,看著遠(yuǎn)處的冰面,一往情深的樣子,好像也有它的功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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