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執(zhí)事的解釋夜君寒內(nèi)心其實已經(jīng)信了大半,世上從來那么多巧合,怎么他一來,劍魔就從紫林出來。
夜君寒帶著沉重的心情,與黑白執(zhí)事走進無生城之內(nèi)。
走進無生城,夜君寒看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次看到滿城的劍客,基本上每一個人都佩戴著一把劍。
自夜君寒開始修行,他從未見過這么多劍客,黑白執(zhí)事此刻也是掏出一把短劍,別在腰間。
“摯友,我看你身上也有著劍修那無法掩飾鋒利的氣息,而且我之前看你的戰(zhàn)斗,你不也用了劍器,就是那柄墨色冰劍。”
黑白執(zhí)事看夜君寒呆呆站著,只是看著來來往往的劍客,不禁出聲提醒,“我們無生城有著不成文的規(guī)定,那就是城中之人都要佩戴劍器。”
夜君寒有些驚訝地看著黑白執(zhí)事,只能無奈地說道:“呃,那個,這個,我,其實我現(xiàn)在還沒有一把劍,我之前有一柄,可在戰(zhàn)斗中被干碎了。”
夜君寒想起自己的銀月,神情有些落寞,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接著說道:“我之前戰(zhàn)斗也是用真氣化作長劍而已?!?p> “這樣啊,不得不說作為一名劍修你確實很……寒酸?!焙诎讏?zhí)事都有些側(cè)目,“不過我這里還有一把,可以先借你?!?p> 黑白執(zhí)事從身上掏出另一把短劍,劍身紋路與其別在腰間的短劍如出一轍,不難看出這是一對劍器。
“這不合適吧,而且我也不需要。雖然現(xiàn)在我沒有佩劍,但也不會隨意接受一把劍。”夜君寒堅決搖了搖頭,拒絕了黑白執(zhí)事的好意。
“行吧?!焙诎讏?zhí)事看夜君寒如此堅定,也不勉強,沒有劍又如何,有他護著還能有什么問題,誰敢有意見。
黑白執(zhí)事帶著夜君寒穿過人群,來到無生城城主府,夜君寒可以感受到一股驚人的劍意從四面八方向自己刺來。
這就是劍魔的劍意嗎,真是令人望而生畏,寒毛卓豎,這股屠滅萬萬人的殺意與劍意結(jié)合,更是帶有幾分無情之意。
夜君寒看到黑白執(zhí)事輕易地就往前面走,跨進大門。
夜君寒嘗試邁出一步,頓時感覺這片天地好像對他產(chǎn)生殺意,所有一切都在針對他。
夜君寒咬牙再往前邁出一步,在他眼中旁邊的一株草都好像隨時要出手殺了他,心中不斷警戒他不能退,退就是死。
夜君寒看著只有幾步之遙的大門,就感覺這難度如同登天,他現(xiàn)在就像是在懸崖上攀爬的攀登者,一不小心就會墜入萬丈深淵。
身后傳來陣陣刺痛,夜君寒只能硬著頭皮再前進一步,周圍的環(huán)境都改變了,所有東西都變成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劍。
“該死,這是要我死在這里啊!”夜君寒身上出現(xiàn)一道道被劍氣劃出的傷痕,夜君寒主動運轉(zhuǎn)起《永夜神魔典》第一重心法,配合大成夜幽寒龍體,強大的愈合力第一次展現(xiàn)。
有著《永夜神魔典》和夜幽寒龍體的依仗,夜君寒對眼前這些劍氣也不再畏懼,又走出兩步。
兩步之后,夜君寒有感覺有些吃力了,身上又多了好幾道劍痕,肉身的恢復(fù)力根本無法治愈這幾道劍痕。
這幾道劍痕帶著劍魔的劍意,難以祛除,夜君寒也無可奈何,最后一步夜君寒明顯能感受到巨大的危險,很可能就這樣死去。
夜君寒將《永夜神魔典》第一重催動到極致,魔心再一次跳動,伴隨著極大的壓力,夜君寒再一次感受到魔心帶來的強大力量。
渾身永夜真氣覆蓋,形成一個保護層,不讓周圍的劍氣靠近,夜君寒眼中魔意化作一顆倒著的五角星,就像天空中那一顆象征死亡的死兆星。
夜君寒還進入了人劍合一的境界,增強對劍的感知,讓他可以更好地預(yù)判攻擊方向。
夜君寒將自己能做到的極限都做了,目光堅定的看向大門,毫不猶豫地邁出最后一步。
夜君寒感覺世界天旋地轉(zhuǎn),就好像他在一個瓶子里被人搖來搖去,下一刻無數(shù)劍氣匯聚成一把黑金色長劍,對著夜君寒揮出。
夜君寒見狀也不再廢話,一道魔氣從心口處飛出,化作一個盾牌擋在前面,黑金色長劍碰到盾牌的一瞬間被阻擋了一小會。
也正是這一下會給了夜君寒些許準備時間,盾牌之后是一堵冰墻,散發(fā)著冰冷的寒意。
這一招,夜君寒之前也在與魔魂屠戮蒼生戰(zhàn)斗時使用過,不過當(dāng)時實力沒有那么強,冰墻極其容易碎裂。
現(xiàn)在的冰墻已經(jīng)不同往日,夜君寒經(jīng)過無數(shù)個日夜的冥思苦想,將這一招改良,取名為不動冰。
不動冰相比于之前不僅更加堅固寒冷,也有了冰凍三尺的能力,只要是靠近冰墻三尺的攻擊都會被冰封。
可在黑金色長劍面前,不動冰形同虛設(shè),只在一瞬間夜君寒就感應(yīng)到不動冰爆發(fā)出力量然后就碎了,根本沒有阻擋黑金色長劍一息一秒。
沒辦法了,只能使用這招了。
夜君寒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永夜真氣散開,留下純粹的永夜之力,在夜君寒身前形成幽深冰寒的黑暗,比魔籠的黑暗還要深幾分。
黑金色長劍速度極快,在破開不動冰之后的一剎那就來到夜君寒面前,剛好永夜之力涌動將長劍困在永夜當(dāng)中。
夜君寒還有些不放心,又在永夜之外加了一道太極陰陽圖,一道縱橫劍氣。
做完這些,夜君寒這才松了口氣,不再浪費時間,打開大門,走了進去。
一陣光亮之后,夜君寒重新見到黑白執(zhí)事,不過現(xiàn)在的黑白執(zhí)事很安靜很乖巧,沒有之前那激動吵鬧。
“摯友,跟我來?!焙诎讏?zhí)事扯了扯夜君寒的衣袖,小聲嘀咕。
夜君寒跟著黑白執(zhí)事來到大堂,里面已經(jīng)有不少人了,不過第一眼注意到的,是坐在主座上的青年人,身上氣息如同海底深淵,雄厚卻不可查。
青年人也在觀察夜君寒,剛剛夜君寒進門的那一幕他看得一清二楚,強大的肉身,不凡的煉體功法,有些小創(chuàng)新的冰法,還有令人乍舌的領(lǐng)域雛形,那觸及到大道的太極陰陽圖,可唯獨沒有見到其劍,這是劍魔最不滿的,在他看來,劍才是劍客的一切,其他的都只是外力。想要真正的強大,就只能向內(nèi)求,而非向外借。
黑白執(zhí)事看到劍魔的那一霎那,臉上的笑容更加真切,帶有幾分孩子的純真。
“老大,我回來了?!焙诎讏?zhí)事歡快的跑向劍魔。
夜君寒也有些詫異,他也沒想到劍魔居然是一個年輕人,雖然他之前在“無方”二字上看到過劍魔的真容,可時間都過去那么久了,夜君寒還以為劍魔現(xiàn)在就是一個老頭子,眼前這個應(yīng)該是劍魔的后輩。
劍魔看了一眼黑白執(zhí)事點了點頭,也沒說什么,看著夜君寒,然后好像感應(yīng)到什么,食指一伸,夜君寒放在身上的無生紫林的木牌就飛了出來。
夜君寒看到自己的木牌就這樣飛了出來,又看到那比撲克臉還撲克臉的劍魔,就感覺不對勁。
不會吧,這劍魔難道跟無生紫林有仇吧,我不會那么倒霉吧!
夜君寒心里嘀咕著,他現(xiàn)在看到這樣強者總有一種要打巔峰賽的感覺。
好在劍魔并沒有理會夜君寒,只是食指與木牌觸碰,閉著眼睛好像在感應(yīng)什么。
無人說話,所有人都在看著劍魔,也有的打量著夜君寒,想知道他到底是誰,居然能夠讓一直閉門不出的劍魔都出門。
劍魔緩緩睜開眼睛,眼中有著思索之色,又看了看夜君寒,臉色有些不對勁,以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自語,“排名第十,為什么會出現(xiàn)十呢?九不就是極限了嗎?奇怪。不過既然他老人家要收其為弟子,肯定有他的考慮。”
“你,名字。”劍魔沉默許久,冷漠地說道。
“……夜君寒”夜君寒一時之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空氣安靜一瞬間之后,才回答劍魔。
“你的劍呢?”劍魔老早就注意到夜君寒沒有佩劍,這合理嗎?這還是劍修嗎?連劍都沒有。
夜君寒有些疑惑,他剛剛好像在劍魔的語氣當(dāng)中聽到一絲惱火,不過劍魔看上去就如同北冰原,寒冷至極,怎么可能會對他產(chǎn)生情緒波動。
“我的劍,還沒出世。”夜君寒老實地回答,他的意思是他的劍還沒鑄造出來。
可在聽者看來,就是在說這個世界還沒有出現(xiàn)適合我的劍。
夜君寒太傲了,這是他們統(tǒng)一的想法,只有黑白執(zhí)事開心地鼓掌,在他看來這才是他的摯友,他的摯友就應(yīng)該傲一點。
“有意思?!眲δа壑幸灿行@訝,但也有幾分欣賞,不錯是一個好苗子,老人家的眼睛還算不錯。
“黑白,帶他去劍閣,讓他挑一把劍,本座倒想看看是否真如他所說?!?p> “是。”
黑白執(zhí)事帶著夜君寒前往劍閣,而在場眾人在夜君寒離開后就有些躁動了。
“說說吧,你們對他的看法?!眲δб部闯鏊@些手底下的家伙有些不安分了,也不壓制他們,他也想聽聽其他人對夜君寒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