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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國養(yǎng)牲口

第十章 閑話蔡邕

我在三國養(yǎng)牲口 史欣 2170 2022-08-20 00:02:00

  蔡琰,蔡文姬,東漢末年的女性文學(xué)家。博學(xué)多才,擅長音律,文學(xué)書法皆是不俗。

  耳邊回響越發(fā)熟練的琴聲,劉滄感慨蔡琰在彈奏方面的天賦之時,也不由想起關(guān)于她悲催人生的記載。

  若是沒有他的存在,按歷史發(fā)展,蔡琰過些年大概就要嫁到河?xùn)|衛(wèi)氏。結(jié)果,剛嫁過去,老公就掛了。她也不受衛(wèi)氏待見,最終返家。

  原本她爹好歹是一代大儒,名聲好,人脈廣,這年頭對女性的嫁娶也沒有那么苛刻,說來一次失敗的婚姻對她未來的影響也并不嚴重。

  可誰讓當時中原被董胖子以及他的麾下鬧得雞飛狗跳,南匈奴趁亂叛亂劫掠,結(jié)果順手就把蔡琰給擄了回去。

  這下可好,好好的中原才女、大儒之女被擄去北方,被匈奴搶占,這一去十多年,還給匈奴生了兩娃。

  人生至此可就算是徹底崩壞了,至于之后的什么悲憤啊,胡笳十八拍啊,跟曹操之間的互動之類也就不用說了,再說也沒什么意義。

  反正說什么天妒紅顏,一生凄慘有點模糊,說她倒霉絕對沒有問題。

  自己什么也沒干,純純的一個倒霉催的。。。

  而她的倒霉,在劉滄看來,絕對是被她爹遺傳的。

  蔡邕之家,不但遺傳音律文采天賦,同樣也遺傳倒霉體質(zhì)。。。

  “大好年華,不勤學(xué)博思,養(yǎng)家勞作也就罷了,這與人私斗之事,做之何意?”高桌敞椅,飯菜上桌,三人圍坐之時,一氣度不俗的微胖中年,對給自家閨女夾菜的劉滄說道。

  “我做事自有道理。小琰少吃咸肉,晚些咱們燉雞。”劉滄隨意瞟了中年一眼,再給蔡琰夾了一筷子青菜,隨口說道。

  兩鬢斑白,五十多歲的年齡,說是中年,在這時代,叫聲老頭也沒有問題。

  蔡邕蔡伯喈,東漢大儒,流放期間遇到劉滄,化名焦非白,如今正跟劉滄搭伙度日。

  蔡邕氣度不俗,不過在劉滄面前他也拿不出氣勢。

  在他看來,劉滄聰慧自立,可惜生在鄉(xiāng)間,從小缺少管教,這蠻橫的性子他多次嘗試扭轉(zhuǎn),最終無力任之。

  “怎得如此奢侈?近年各地災(zāi)情不斷,鄉(xiāng)間沒有通傳旱災(zāi)防令么?”聽聞劉滄又要殺雞,蔡邕皺眉問道。

  要說劉滄家平日飲食還真能說的上奢侈,至少在劉氏村中少有他這樣頓頓不缺葷腥的。

  劉滄養(yǎng)雞養(yǎng)豬,又不像其他人家注重積財,結(jié)果每日飯菜最起碼都要有些咸肉臘肉,隔斷時間還會弄頓咸肉活雞。

  這年頭肉食保存是個很大的問題,早年養(yǎng)的一批豬早已被劉滄處理,如今豬圈里圈養(yǎng)的也就幾頭半大小豬。

  要說非屠戶不可販賣肉食,除了送與村人少許,那批豬劉滄則是處理給了張飛,每頭成豬一千二百錢,價格適中,沒被張家壓價,也算不得高價收購。

  而張家正常收豬的價格通常是八百至千錢一頭,販賣能達到千八左右。當然,這些豬必須是飼豚,豕是不能販賣的。

  賣豬所得的錢財大部分又被劉滄買成了官鹽,自家預(yù)留豬肉,以及平日打獵所得的肉食,短期無法消耗,都會被他腌制成了咸肉。

  雖然比新鮮肉食差點,但也能保證他肉食不斷,平日用勞作代替身體的打熬,也不至于虛勞傷身。

  別管什么時候,想有個好身板,吃這個環(huán)節(jié)都難以避免。至今劉滄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世界有喝風吐露的人物。

  傳說話本倒是不少,不過敢照著學(xué)的,不出一月半月,基本都病怏怏了。

  “蓄水之令已下,不過咱家已無耕地,無需在意。說起旱災(zāi),我更在意出蝗?!睋u搖頭,關(guān)于奢侈什么的劉滄沒回答。

  什么奢侈不奢侈的,幾天無肉,蔡邕這家伙照樣兩眼發(fā)綠,還不如他跟蔡琰呢。

  蔡邕看了眼劉滄,他也就是習慣性的隨口一說,心中感嘆,自家女兒聰穎早慧,眼前這少年也不能當作同齡看待,人生低谷遇此奇異少年,端是奇妙。

  在蔡邕看來,劉滄還真是世所罕見,不過這罕見還真不是劉滄有多聰明。

  小小年紀,獨自一人,將生活過的有滋有味,平日吃食不下大戶人家,聰明的娃娃蔡邕沒有少見,這一款的,劉滄還真是獨一份。

  多時觀察,平日生活瑣事完全沒有需要他來指導(dǎo),人際交往也有種大巧不工的韻味,隨著越發(fā)相熟,蔡邕跟劉滄的相處倒是拋開了年紀身份,平日頗有些平等忘年的味道。

  大儒不腐,行行出狀元在大漢頗為適用,蔡邕若為經(jīng)儒大師,那劉滄大概也能算是生活專家了。

  “逢旱必起蝗,不過老夫觀察,今年此地旱情不會太重。你竟然也關(guān)心民生?”蔡邕面帶笑意,對劉滄說道。

  “唉,我也是可惜今年不會起蝗,本想多養(yǎng)些雞,或許還能弄些鴨鵝。但這飼食卻是一項難題。東山牽扯到桑東兩村,想在那里圈地,也還需要謀劃一番?!眲鎿u頭。

  蔡邕觀天之術(shù)十分了得,或者說這年頭有一些人非常擅長觀察天象。

  劉滄感覺這種擅長已經(jīng)超過了知識的概念,就像他們體內(nèi)還殘存著一些人類退化的生物本能一般。

  反正劉滄怎么學(xué)也無法像他們那樣看的長遠準確。

  “你居然期待蝗災(zāi)?真若起了蝗災(zāi),你能保住那些雞么?”蔡邕搖頭哂笑。

  “總要從小做起,早晚要劃地為牢,有些緩沖,才好抵御山洪。”并沒反駁蔡邕,劉滄若有所指,讓蔡邕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

  如今蔡邕也不把劉滄當作頑童看待,隱隱聽出劉滄意思,眼神流轉(zhuǎn)間,又不由搖頭。

  “災(zāi)情常有,或有苦難,但各地世家還不至讓禮樂崩壞,莫要胡思亂想?!辈嚏邔嬲f道。

  “呵呵。。?!眲婧呛且粯?,心中有些犯苦。

  就以蔡邕來說,這些人算的到天時,卻是難算清人事,禮樂崩壞,這詞用的好啊。

  那天師張角的太平道如今涿縣已有耳聞,蔡邕偶爾也有提其禍患,但更像午后調(diào)侃,根本沒把他們當回事。

  多說無意,多時相處,劉滄發(fā)現(xiàn)蔡邕有著一種幾乎本能的傲慢,或者不只是他,如今這東漢權(quán)力階層對民間有著夸張的把控自信。

  唯一能讓他們擔心重視的,卻是只有那同階層的爭斗。

  內(nèi)宦、外戚、宗親、世家,再加上皇帝在其中反復(fù)橫跳,各種作妖。

  天災(zāi)?那算個事兒?

  人禍?他們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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