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野路子
村中并無好酒,但恰逢族老上門,蔡邕又見劉滄對他的態(tài)度明顯變化。心中高興,跟族老對飲亦是爽快。
族老上門的目的超標完成,而且閑聊中又知蔡邕已經(jīng)想好脫身之法。眼見樓桑劉氏出了強力外親,更是不管不顧的對蔡邕各種追捧。
劉滄這邊陪襯之時,不時跟蔡琰逗笑。
蔡琰對定親一知半解,知道劉滄以后便跟她成為一家,心中滿是歡喜。
好吧,至少到現(xiàn)在為止,劉滄對蔡琰還沒什么歪心思。
女童一個,劉滄對她除了親情疼惜,當真沒有半點雜念。
而讓劉滄最高興的,卻是蔡琰屬性中那逆命選項已經(jīng)消失,未來難測之時,卻也扭轉了她未來悲慘的境遇。
酒桌氣氛和諧,雖然劉滄家沒什么規(guī)矩,但直到送走族老,劉滄才放開肚子肆意清理桌上的吃食。
啃著一塊雞胸肉時,腦中傳出系統(tǒng)提示。
“叮,體質(zhì)上限+1,體質(zhì)+1,體質(zhì)+1效果將與37小時后消失。”
劉滄已經(jīng)小半月沒聽到體質(zhì)成長的信息了,整天吃喝不斷,這種成長完全屬于正常狀況。
但接下來的系統(tǒng)提示,確讓劉滄被一口雞湯嗆的咳嗽連連。
“叮,與蔡邕達成至親關系,業(yè)力+236?!?p> “咳!噗~~,咳!咳!咳!”捂嘴躲開飯桌,咳嗽導致雞湯口鼻亂冒。
“嗯?成何體統(tǒng)!又在想什么偏門勾當!”蔡邕微醺,言語嚴肅,頗有幾分嚴父之像。
“沒,咳,吃急了。”劉滄咳嗽,小蔡琰慌忙幫他拍背。
“從明日開始,給為父勤學禮記,半月后為父予你考核?!辈嚏哐壑虚W過擔心,再見劉滄無事,這才吩咐道。
“喏?!眲鎽暋P校f學啥就學啥,您老威武。
我了個去的,上來就是236的業(yè)力,您老的十分之一?咱這十四年瞎折騰出來的業(yè)力,還沒這一個零頭。
劉滄乖巧,蔡邕面上更是滿意,擺著嚴父的面孔,嘴角卻是微微上翹。
眼見蔡邕態(tài)度,劉滄心中情緒頗為復雜,跟蔡邕相處一年多以來,從來沒見蔡邕對小蔡琰這般,這兒子當?shù)?,妥是不冤?p> 好容易平復呼吸,蔡琰再次收拾起了碗筷,劉滄偷偷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好想試試自己的業(yè)力啊。
可緊接著,蔡邕緊接說起的話題,又讓劉滄暫時沒心思琢磨業(yè)力的問題了。
“原本你的私事為父也不會多管,但你與那東村的張家寡女到底是怎么回事?”蔡邕不緊不慢的問話讓劉滄再次咳嗽起來。
“莫要作怪。且與為父道來?!眲嫦胍谘?,蔡邕卻沒打算放過,而蔡琰此時也頗為好奇的觀察劉滄。
“咳,父親大人,這個。。。這個說來話長?!眲娓煽?。
“那就長話短說?!辈嚏咂沉藙嬉谎?,似有疲憊,雙目微閉之時,蔡琰也不收拾碗筷了,踩著小板凳在背后給他按肩。
說起來那東村的張氏還真有些特殊,瞅瞅將自家閨女當丫鬟使喚的蔡邕,劉滄早前倒是有心跟他商量下那女子的事情,不過現(xiàn)在,卻是不知從何說起。
“嗯。。?!彼坪醺杏X蔡琰手勁合適,蔡邕舒服的哼了一聲,卻也沒繼續(xù)為難劉滄。
“算了,年輕放浪無甚要緊,但學業(yè)萬不可荒廢。張家之女畢竟寡居,你若跟她真有些什么,傳出去到底有辱斯文?!笨磩鎸擂危嚏叩故锹冻鲂┰S不耐煩的態(tài)度。
“父親的意思是?”劉滄瞥了眼滿臉好奇探究的小蔡琰,摸不準蔡邕態(tài)度,試探問道。
“以后家中無人,用爹爹稱呼為父?!彼茮]好氣,蔡邕對劉滄說道。
劉滄眉頭跳了跳,得,這才半天時間,稱呼都換了三個了,怎么越換越讓人尷尬?
果然蔡邕想要的不是女婿,貌似弟子沒撈著,這當?shù)陌a卻是越來越粗。
見劉滄尷尬錯愕,蔡邕輕笑搖頭。
“聽聞那張家女年長你四五歲?”蔡邕問道。
“六歲?!眲嫘奶摰?,嗯,張氏比他大了一個蔡琰。
“嗯,這年紀到也合適?!辈嚏唿c頭,劉滄感覺這話音不對。
這什么就倒也合適了?
“若是你與那張氏無甚也就罷了,以后休要與她再有糾纏?!辈嚏哒f著,看劉滄表情,顯然應該不是無甚的樣子。
“嗯,欺人寡居乃是惡名,若是與她相得,就將其納了。即可照料家中事物,琰兒也可專心向學?!辈嚏呙钜话銓嬲f道。
“啥???”劉滄驚呼。
“咋呼什么!”蔡邕瞪眼。
劉滄一臉見了鬼的模樣上下打量蔡邕,爹,這踏馬的是親爹。
可你這樣,是真把自己閨女不當豆包啊?
納了便是納妾,跟娶不是一個概念,妾在家中的地位大概也就比傭人高些,而村人家境有限,村里的爺們兒少有能享受到這種待遇的。
劉滄自己給自己張羅親事也就罷了,這才轉眼,老丈人開始給女婿琢磨納妾?這世界怕是要壞掉了吧?
劉滄心中吐槽,不過他也知道,蔡邕提起這個話題,恐怕根本沒考慮張氏種種,根本目的還是關心劉滄將來的聲名。
為此劉滄也只能吐槽這有點壞掉的世界,而對于蔡邕這個爹爹,嗯,沒毛病,親的。
“父親大人?!眲妾q豫跟蔡邕交代點張氏的事情,叫爹實在有點尷尬,蔡邕搖頭輕笑,倒也沒真跟劉滄較真。
而同樣一臉笑意的蔡琰?劉滄感慨,這丫頭完蛋了。
“怎么?有何難處?納入家中,老夫定不讓她受半點委屈?!秉c頭同時,蔡邕問道。
蔡邕人品還是在的,雖然更多是為了顧全劉滄聲名,但也沒打算禍害人家。至于直接給張氏安個妾的身份,對蔡邕來說卻是理所當然。
“嗯,有些事情還需要跟您商量一番?!眲鏈惖讲嚏呱磉?,壓低聲音,頗有些神秘。
“嗯?”若是其他這年齡段的小子擺出這番作態(tài),蔡邕可能會一把推開。但劉滄面露正色,蔡邕卻不由直了直靠后的身子。
“我曾從張氏嘴中得知,她家很可能朝中尚有親戚?!眲娴吐?,蔡邕皺眉。
“那張老頭本不是涿郡之人,卻因逃難最終落戶東村?!?p> “就張氏所說,他爹尚有一母同胞之弟,早年家中困難,被賣與宮中。”蔡邕眉頭跳了跳,心中生出不好預感。
那不是廢話嗎。
而劉滄如此嚴肅,顯然那所謂的賣入宮中之人應該在民間也有聲名,蔡邕逐漸瞪圓了眼睛瞅著劉滄。
“嗯。。。好像,那東村張氏,很可能與朝中常侍張讓,有些親緣。”劉滄賊兮兮的對蔡邕道。
“嘶~~!”蔡邕倒吸涼氣,見鬼一般的盯著劉滄,這怕是劉滄首次見到蔡邕如此失態(tài)的模樣。
“豎子!。。。”蔡邕驚喝,手捏劍指,卻又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
這。。。這小子早就算計好了,而且這小子原本的算計中恐怕根本沒有他蔡邕的存在。
“你。。。你。。。唉~~,此事,可已確鑿?”蔡邕指著劉滄的手指有些顫抖,半晌不知能說點啥,最終仰天長嘆。
他這是打算走張讓的路子,搏個出身?!
你路子這么野,為父是該掐死你,還是掐死你呢?